江晓东撇嘴道;“独吞个屁,这东西就是火药桶,你很容易引火烧身的,你想过敲诈之后是什么后果吗?”
段慧心只想着搞钱,真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江晓东分析道:“敲诈勒索是犯罪,无论对方怎么搞你,你都跑不了,你都一把年纪了,不会真以为对方会放过你吧?”
段慧心仔细一想,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拿出账本,不就是害怕陈义明的打击报复嘛,自己居然还想拿这东西去敲诈勒索他,这明摆着就是往枪口上撞。拿了一百万能这么花?出国不懂外语,还带着个孩子,那有国内舒坦。但如果留在国内,对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她。段慧心满脸焦急,眉头紧锁,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江晓东说道:“东西给我,我给你五万块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生孩子养孩子,另外你背后也有关系,只要这事不牵扯到你身上,你孩子生完还能找个地方上班。”
段慧心犹豫起来想要说没有账本,但江晓东显然不会放过她。最关键是这事一旦捅出去,以陈义明的凶狠,她就死定了。“你要拿这东西去干嘛?”
段慧心问道。江晓东笑着说:“为民除害。”
接下来就是一段洗脑过程,段慧心被江晓东这嘴皮说的只能交出账本。江晓东看了看这有点年代感的小本子,询问段慧心里面内容。段慧心不耐烦,江晓东吼道:“我可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有人来问你这些东西指什么意思,你可别到时候哭。”
段慧心真怕了,这就是火药桶,赶紧丢掉,千万别沾染到自己身上最好。平昌市刑警大队,白霜顶着黑眼圈,满脸疲倦离开办公室。最近又破了一个凶杀案,整队人熬了半月,她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终于处理完材料可以去休息一下。白霜吃了点饼干和热水,打算回家洗澡休息,结果在市局外瞧见江晓东靠着桑塔纳,笑吟吟看着她。白霜被招呼上车,江晓东皱起眉头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白霜闻了闻衣服说道:“记不得了,很臭吗?”
“大姐,你这股味道太冲,我先带你去洗澡再说。”
江晓东说完就开车。白霜不以为意,也知道江晓东不敢胡来。江晓东把车开去附近澡堂,让白霜抓紧洗澡。白霜脑袋晕乎乎,鬼使神差走进去泡澡,等裹着毛巾之后傻眼了,衣服都臭了,这刚洗过又得穿那一身脏衣服吗?结果一个大妈朝着她靠近,笑着问:“你姓白吧?”
白霜点下头,大妈提出一个袋子笑道:“外面有个小伙子让我带给你的。”
白霜接过手提袋一看,居然是一套女士西服,还是牌子货,一看就不便宜那种。来不及多想,白霜去换衣服,结果发现内衣内裤都有,她一下就脸红了。这内裤好解释,这内衣尺码都对,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白霜提着脏衣服走出澡堂子,江晓东笑着刚要开口,对方冷喝道:“说,你是不是偷看过我换衣服?”
江晓东瞪大眼睛说道:“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换过衣服啊?”
白霜撇嘴道:“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这不废话吗?就你这身板,肯定只有那么大点啊。”
江晓东眼睛一瞥后说道。白霜脸色通红喝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废话,你这尺寸就在A和C之间,瞎子才看不出来。”
江晓东解释道。白霜想了想对方也没偷看她换衣服的时机,或许真是女人看多了,连尺码都了如指掌。“说吧,找我有事?”
白霜问道。江晓东说道:“我拿到陈义明受贿的证据了。”
白霜一下激动起来,关于抓陈义明这事,其实是和她师傅有关。白霜的师父姓秦,是市纪委的一名工作人员,因为调查陈义明,几年前被降职,最后义无反顾进了纪委工作,情愿当个办事员跑腿都行。这种人就一个念想,不把陈义明这个大害虫给扳倒,他誓不罢休。白霜受到他的影响,也怀疑过,但没有证据,就什么都干不了。江晓东有了证据,这就截然不同了。白霜让他开车去师傅家,两人来到一个胡同内的五层老旧宿舍楼下。白霜的师父今天休息,正在院子里面给孩子手搓衣服,瞧见徒弟来了,招呼着进去吃饭。白霜表情严肃道:“师父,我们进去谈点事。”
秦功一下就知道肯定有事,带着徒弟和一个陌生年轻人就进自己的屋,还把门窗都给关好。“小白,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功好奇问道。白霜说道:“师父,你怀疑的没错,陈义明就是个大贪。”
秦功不愧是老同志,做事一丝不苟,极为谨慎,看完账本后又问了一些情况。江晓东没把段慧心牵扯进来,只说自己是花钱跟人买的,对方都没露面。秦功也没继续多问,很快想到办法,平昌市纪委不能去,直接去省城。因为他是被人盯着的,必须找个理由让对方不怀疑。江晓东撇嘴道:“就说你突发恶疾,必须去省医院治。”
秦功翻个白眼,心里想你小子是个人才。白霜噗嗤一笑,自己师父平时很凶的,也就只有江晓东能这样洗刷他。不过已经来不及多考虑,秦功假装恶疾突发,随后让家属叫车送他去省城医院。至于江晓东和白霜从他家离开就分道扬镳。秦功确实是被人盯着,那怕回家休息,晚上都有同事给他家打座机询问一些事。一听家属说秦功因为生病去了省城医院,对方愣了一下,急忙汇报情况。曹少刚接到电话,又汇报上去。陈义明正在家里看本地新闻,听到这事笑着说:“这就是报应,一天到晚想着害人,迟早的事。”
陈公子坐在一旁抱怨道:“爸,我的项目缺资金,你就给高行长打个招呼,让他再帮忙呗?”
“这事你不用过问了,我已经找到人接手你的项目。”
陈义明说道。陈公子问道:“是那个冤大头啊?”
“就是那个姓江的小子。”
陈义明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