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小子......胆子还真是大啊!”
张宏刚一推开门,就听到了这样一句有些没头没脑的话。屋里黑漆漆的,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容。张宏咽了咽口水,“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屋里那人轻笑了一声,“听不懂?要不让你媳妇儿给你转述一下,看看你现在还听得懂不。”
漆黑一片中响起一些布料摩擦出的悉悉索索声。“张宏!张宏救我,呜呜呜......”林婕的声音只出现了一瞬,屋子里很快就又回归了平静。“你!你,你们!”
张宏脸上平静的面具终于龟裂了,“你们快放开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他正想冲上去,就被两个黑衣男子擒住了双手。“放开我!放开我!”
他不断地挣扎,可惜都是徒劳。奈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也没能成功地撼动一点左右两人的牵制。“怎么?这一下又突然想起来了,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还得提醒提醒你才想得起来,对吧?”
月光照进屋子里,堂前正坐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他悠闲地捧着茶盏,吹吹茶沫,一脸惬意。张宏看着这样一张事不关己的脸,一想到自己媳妇和儿子还在他们手里。那简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下一秒生啖其肉。“我,我想起来了!但是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快把他们都放了!和他们没一点关系!”
坐上的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惬意得眯起了眼。半晌,他才睁开眼,“王哥对这次的恶劣事件感到非常的愤怒。没想到,你看着好像是没什么胆子......”“这实际上,都敢捅破天了!居然敢谎报暗娼地址!害得咱们酒馆流失了一大批客人,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我!我可以为王哥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和他们真的没有关系,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先把他们放了吧!”
张宏一直努力的想挣开左右两个人铁钳一样的手,但哪怕他青筋直冒,也没能成功。反而被压得更紧了,箍得人生疼。“呵呵,你就是贱命一条,想为王哥当牛做马的人多着呢。你想排在哪儿去呀!”
坐上的男人一记犀利的眼刀劈过来,震得张宏动也不敢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我......”“不过,好在王哥仁厚,决定留你这贱命一条,说不定还能发挥一些更大的价值呢。”
张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点头,“愿意,我愿意,我保证为王哥创造更大的价值!”
闻言,那男人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哥就喜欢你们这样自觉的人。行,既然你谎报了一个暗娼的名额,那这不是正好有一个吗。”
“你媳妇林捷,在这方面总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吧。”
张宏没想到居然会是这要求,他眼神惶恐,一口拒绝,“不行!”
“不行?”
那男人的眼神危险极了,“现在还有你选择的余地吗?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们一家三口全杀了。”
“再把你老娘从地里刨出来,正好给那些玩得花的人提供一些新的玩法。”
“我......”张宏虽然害怕,但他实在做不出这样的行为来。“成,看来是得先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才知道自己的定位是吧。”
座上的男人轻轻挥了一下手,其中一个绑着张宏的黑衣人立马从后腰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还没等张宏反应过来。“哗啦——”一声。他的整只左耳就飞了出去,鲜血飙得到处都是。“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嚎叫声在屋子里回荡。痛!实在是太痛了,被人生生割下一只耳朵。等他的尖叫慢慢平息下来,男人才终于重新开口,“现在,你还觉得不行吗?我可有很多办法,让你觉得自己行呢。”
“行!可以的,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张宏瞥一旁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林婕,眼里满是歉意,他嘴里嘟囔着:“媳妇,媳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忍一下,不然......咱们可都得......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他不忍心再看着林婕那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了,只好狠下心来,艰难同意,“行。”
这短短的一个字似乎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刚一说出口就觉得脚下一软。泣不成声。要不是还有两个人抓着他的,差点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这就对了嘛,就是要自己乖乖的,认识到错误并且改正。”
座位上的男人笑了。“哦,对了。我们觉得......这样还真挺没意思的。不如,等她接客的时候,你就站在旁边看着,怎么样?”
“这样是不是就有趣多了?你就只能被迫看着自己的媳妇,在他人胯下承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男人看他的眼睛狠厉一片,他一字一顿,似乎在欣赏着张宏脸上的崩溃。“这真是太有意思了,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喜欢这样的玩法哦!到时候全都来光顾你媳妇,你们每天都能感受到新的刺激,哈哈哈哈!”
说着,他大笑着走了出去。月光一晃而过,张宏余光看见,似乎这男人的左耳处也是空落落的。只有被包扎过的痕迹。屋里站在一旁没有说过话的黑衣人,也有序地跟着退了出去。只有捆着林婕的那黑衣人顺手将她提溜着走了。张宏知道那是要把她带回总部,好好调教一番。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家,没了......挟持他的两人把软趴趴的张宏随手丢在地上,也走了。银晃晃的月光照耀进屋子,里面只剩下神色呆滞,少了一只耳朵的张宏和被吓得已经说不出话,躲在墙角里哭泣的张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