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上前劝阻协调,没想到那个小青年当时太嗨了,不知死活的在言语上对牛大妈进行威胁,什么道上有人。想多活几天的话赶紧滚出去之类的。后来的结局,那就是大妈只手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一把把他从大门里扔了出去。以至于过了几天,街道派CHU所还特意送来了一面弘扬正气之风的锦旗。大妈的事迹也被街坊邻里津津乐道。虽然这里规定奇多,但是要说哪里最便宜、最规范、最安全的话,这里应该也能排进前五了。别看这第五,能和其他连锁酒店排个齐头并进,也不容易了。原本丁一南租的这间是顶楼的储藏室,牛大妈不外租。可是看丁一南当时落魄潦倒的窘态,她破例腾出来,一个月坚决只收100块的水电费,房租全部免了,等到丁一南找到经济来源以后再给他换到其他的房子里或者另寻他处。“小丁啊?你在里面吗,房间里什么东西烧着了,怎么那么难闻,在吗小丁。”
说完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丁一南一阵冷汗。这房子简直就好像被房东放出来的领域覆盖了一样。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艹动,马上就有那熟悉的上楼声音响起来。他赶忙把桌子抬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庇护所了,可不能出了岔子再被赶出去。他赶紧先回了一声,把房东稳住。“我在里面呢。牛大妈。没事儿啊,今天回来时我在垃圾堆捡了个PAD,没想到刚才一插电给烧了。是不是有塑料的糊味啊。”
在房东面前还是老实点好,只是在PAD来源上他稍微处理了下。“没事儿就好。”
看来房东已经确定过了,这味道只能是短路烧焦的味道。她穿着拖鞋走下去了。“呼。”
丁一南松了口气,他看见房东的紧张程度比刚才以为有炸弹的情况之下,还要更甚。他又看了一遍那个纸条,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全部信息录到PAD里呢。”
“搞的神叨叨的。就这么两条信息,连对方的体貌特征都不清楚,怎么接头,到时候只能让他找我了。现在是完全被动的局面啊啊。”
拆卸开平板,主板烧的一塌糊涂,他不是极其专业的人才,只是对软硬件涉猎一二,这种情况属于完全无法插手的情况了。本来想要拷出来一些数据的想法也打消了。他把门打开透透气,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屋子里一片狼狈,他把桌子推到原位上,归置着散了一地的东西。“喂。小四眼。你干什么呢?”
这时候丁一南门口传来一个女声。丁一南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这么称呼他的也只有一个人:房东女儿郭小倩。“没干什么啊。就是刚才电线烧了。”
其实丁一南并没有带眼镜,他到现在也不清楚郭小倩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么个外号。刚开始还声明一下,不要这么叫他,后来被无视多次以后也就随她愿意了。他转身看去,今天她穿了一条紫色的包臀连衣裙,配上黑丝和有些浓重的烟熏妆,颇有夜店女的风范。关于郭小倩的事他在街坊里也略有耳闻,也是个命中多挫折的人。他们一家本来在农村生活,日子不算富裕但是也还过得去。后来由于征地得了一大笔款子,他父亲带着这些钱,和几个朋友合伙搞起了生意。规模越做越大,生活质量越来越好。从经济条件来看她算得上是个富二代。可是后来由于一起交通事故,他父亲没了,当时公司正在签一单关乎生死存亡的生意,结果单子没签成,公司的资金链断掉了,无奈宣告破产。她母亲变卖了所有的股份和产业,才勉强还清债务。只是她们优越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由于债务问题,她父亲以前的朋友也纷纷变节,消失的消失,追债的追债。那一幅幅不念旧情,甚至落井下石的嘴脸,彻彻底底的改变了郭小倩之前的性格。如果没有那些征地得来的款子,郭小倩可能还是一个老老实实修学的学生。可是她被优越富裕的生活条件冲昏了头脑,那些年她的脑袋里只想着如何挥霍,如何享受。生活变得有些潦倒以后,她有些手足无措,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开始对她避而不见,因为她无法再为奢侈的消费买单了。而她的母亲试图去追缴那些外借出去的款项,可是那些变了嘴脸的生意人,一个个都欺她们孤儿寡母,闭门不见当起了老赖。看清现实的郭小倩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结识了一些社会人士。用非正常手段,通通收回了这些借款,而且附带了一笔高额利息。最后才买下了这块地皮建起了小楼,娘儿俩才算是有了着落。只是有些道道,想进容易想出难。而且在郭小倩看来,真小人要比伪君子好多了,所以她现在的生活也一直保持着这样。所以丁一南看见这么一身打扮的她,也没有偏见亦或是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