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宁王妃身边有个贴身丫鬟叫青儿,她失踪了,我要她的人,必须是活口。”
“这没问题。”
陆风一口答应,追踪术是他的强项。“第二,宁王府柴房外院的墙根处有垛草从,里面藏着一个乞丐,你帮我带回舒王府,秘密看管起来。”
陆风眼皮跳了两下,不知她为何要看管乞丐,但还是应了下来。“第三,我需要一边研究解药一边为舒王拔毒,这需要不短的时间,我不知是何人要置舒王于死地,更不知我插手此事会招致什么祸事,所以我要一道圣旨,保我在这段时间内平安无事。”
“这都不是难事,不过三小姐想谈条件也得拿出点诚意。”
“我懂。”
柳诗忆深意一笑,借着衣袖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银针。她精准找到裴卿书的各大要穴,手法明快的取针、插针、旋针。很快,裴卿书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剑眉拧起,一副挣扎痛苦的模样,看的陆风一阵担忧。突然,裴卿书身上插着的银针轻颤,发出嗡嗡蜂鸣声。“噗——”裴卿书从床上坐起,喷出一口黑血。“醒了!王爷醒了!”
陆风惊喜开口,从身后揽住裴卿书让他不至于砸在床上。柳诗忆迅速收针,搭脉再探,满意道:“拔除一部分毒素后,脉象比刚才好了不少。”
“柳三小姐真是神医啊。”
陆风感激,对侍卫吩咐:“赶快去宫里走一趟,告知圣上舒王已醒,请圣上下旨让柳三小姐专门为舒王诊治。”
柳诗忆满意于陆风的懂事,转而看向悠悠转醒的裴卿书。他迷茫的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子里分明错愕,却又隐隐蛰伏着惊喜,随即神色骤冷。“你来这干什么。”
他的声音如数九寒冰。柳诗忆脸色一僵,不知他为何发脾气。“王爷,是三小姐将您救醒的。”
陆风笑着打圆场。“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她早已不是相府三小姐,你该称她宁侧妃。”
裴卿书捂着胸口,虚弱出声。“王爷有所不知,我与宁王已经和离,陆风叫我三小姐没错。”
柳诗忆道。“你与宁王和离?”
裴卿书眼底透着不可置信。他犹还记得,当年她哭着喊着要嫁给宁王,甚至甘为妾室。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婚事,她怎么会答应和离?柳诗忆刚要张口说些什么,突然从外面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柳诗忆,你给我滚出来!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惹得我浑身发痒,满身红疹!”
柳诗忆还未来得及出去,宁王和柳思梦二人便已经闯进殿内。柳诗忆看到他们二人原本俊秀漂亮的脸此刻已经肿成猪头,实在忍不住,捂嘴笑了两声。“你还敢笑?看本王不劈了你!”
宁王恼羞成怒,拔出长剑便往柳诗忆修长嫩白的脖颈砍去。柳诗忆心下一惊,连连后退。“铮——”在剑锋即将划过她脖颈的时候,从不远处飞来一颗杏仁,将宁王手里的剑震飞在地!随即传来裴卿书充满霸道的冷喝声:“舒王府还轮不到你们在这放肆!”
宁王满脸惊愕的看向床榻上的裴卿书,他竟然醒了?!他看到柳诗忆关切的上前为裴卿书诊脉,心里涌动着莫名的酸涩。看吧,她果然风.流成性,刚离开他的王府,转而就奔到舒王这里求疼爱!柳思梦见宁王看柳诗忆的眼神和以前稍有不同,心中警铃大作,赶紧出声博关注。“王爷,梦儿身上好痒啊,梦儿是不是要死了。”
宁王眼中燃起怒火:“柳诗忆,别装傻,你到底在我们身上下了什么药?!”
“王爷莫要血口喷人,造成浑身红疹、奇痒难耐的病因有很多,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下的药?你可有证据?”
“别是你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睡了什么不该睡的床榻,遭报应了吧?”
柳诗忆伶牙俐齿,字字诛心。“你……”宁王指着柳诗忆作势要打,却顾及裴卿书的武力而停手。刚刚那颗包裹着雄厚内力的杏仁,震得他虎口都隐隐作痛。该死的,不是说裴卿书要死了吗?怎么实力还如此强劲?!“柳诗忆,你到底想怎样?”
宁王怒色满满。“罢了,你们虽然对我做尽了不仁不义之事,但本小姐宽容大度,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倒是可以为你们诊断一二。”
柳诗忆抬手示意搭脉。宁王心中不满,却也老实的将手伸出来,他可不想明日顶着这个猪头脸去上朝。柳诗忆摸着脉搏,心里在偷笑,没想到她特制的痒痒粉功效竟如此霸道,这才不过一个时辰就让他们变成这个猪头样。“如何?”
宁王冷声问。“过敏而已,问题不大。”
柳诗忆道。“那什么时候能好?”
“到它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啦。”
“……”宁王无语。“不过嘛,我倒是有个极为有效的缓解方法,你想知道吗?”
柳诗忆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想……”“啪——”柳诗忆手臂挥出残影,一巴掌甩在宁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