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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怀疑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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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骑兵出没在东南处的村子,洗劫整个村庄,马后还绑着不少年轻妇人。手无寸铁的百姓,遇到骑马的南诏骑兵,如同坠入地狱般。”

“男人的头颅被南诏骑兵砍下,绑在腰间,当做炫耀自身厉害的证物;女人被他们拉走做奴隶,满足一些令人切齿的私欲;孩童能活命,成为奴隶,若征途中无食物,孩童则会成为食物。无人管辖,作恶没有任何惩戒,这种炼狱,会愈演愈烈。”

常悦之坐在窗边,听着躲在窗下墙边的侍女说着这几日的惨案。他们随着晟锡逐渐往注州迁移,如今住着的是荒废了的小府邸。派来服侍常悦之的侍女,慢慢变成操着汉话的汉人,所以墙边下两个侍女窃窃私语,常悦之听得懂。“我听前院的说,这次大唐奉旨前来御敌的是一个俏女娘。”

“哎?女将军?可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杨家女将军?”

“不是,听说很年轻,和我们服侍的这个娘子差不多年岁,听闻是那杨将军的女儿,叫什么……夏什么来着。”

说着,这道声音渐渐低下,“要我说呀,这次咱们大唐很有可能会败,那女娘,怎能敌过这南诏男郎血肉,更何况他们还有驭象高手。”

另一女娘倒吸一口气,“这……我听说象极为凶残。”

常悦之闻言,心中又惊又喜,随后又有些担忧。竟然是云书!她脸上的喜悦渐渐褪去,读过的文字逐个跳入她的脑海:《吕氏春秋》载:“商人服象,为虐于东夷。”

《孟子·滕文公下》说:“周公相武王,诛纣伐奄,三年讨其君,驱飞廉于海而戮之,灭国者五十。驱虎豹犀象而远之,天下大悦。”

怕就怕在,云书并不知晟锡的用兵计谋。窗户对面的游廊浮动一道鹅黄色衣衫,窗下墙边的侍女吓得赶紧站起来,不慎纷纷撞到窗户,发出低声惊呼,一人余光瞥见常悦之就站在窗边,脸色微变,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人,那人也注意到常悦之的存在,顿时惊惶失措。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正是媚娘的,她面容淡然,步步走来,看到两个侍女如鹌鹑般站在窗旁,倒没有说什么,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侍女朝着媚娘行礼,媚娘示意她们退下,去为常悦之准备午膳。将人支开后,常悦之对着媚娘笑了下,望着屋檐道:“莫茵也是汉人吧?”

说罢,她的视线移到媚娘身上,媚娘对上常悦之的眼睛,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鬓发,“娘子倒是记得清楚。”

“自是清楚。”

常悦之道,“你可想,摆脱现在这样的生活……”媚娘的眼睛忽然睁大,紧接着又听到常悦之说,“彻彻底底地摆脱晟锡对你的控制。”

“服侍一主,不可变心。”

“我与你相处时日不算长,但你不是甘于这种命运的人。”

常悦之眼神坚定地望着媚娘,瞧出媚娘心中的动摇。媚娘垂下头,露出白嫩的鹅颈,并未搭话,“公子溪让娘子前去正厅。”

常悦之见好就收,悄悄把种子埋在媚娘心中便好。这颗种子,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快速成长,突破内心那一点点小结界。到了前厅,果然看到血腥的场面。李长川被晟锡折磨得不成人样,衣衫破烂褴褛,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来此人曾经高高在上,天之骄子。当李长川的模样映入常悦之眼帘,她鼻尖酸涩,眼眶也胀胀的。但她并不想哭,微微抬头眨了眨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压住胸口的疼痛,扯出一抹娴静的笑意。她一眼将厅堂扫完,注意到在李长川对面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具男尸,其头与脖颈分离,切口平整,说明凶器锋利,凶手下手果断狠辣,是个习武之人。“你终于来啦。”

晟锡原本阴郁怒气磅礴的脸看到常悦之,瞬间笑了起来,而身上的蛊毒感受到常悦之心绪后,露出一抹冷笑,连带声音都低沉了三分,“快过来。”

站在晟锡身旁的壮士闻言,下意识阻止晟锡的行为,晟锡则是微微侧首,朝着他摇摇头。那壮士本欲要迈步的脚后跟定在空中瞬间,旋即放下。“不知公子溪匆匆唤我而来,所为何事。”

常悦之哪怕判断出前厅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选择直接道出来,而是假惺惺地问上一句。常悦之走到李长川跟前,并未低头与李长川对视,冷漠如陌生人。待她越过李长川,给李长川留下一道背影,李长川的眼神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令人也瞧不出来他所想什么。“我这里死了一个手下,看到这个手下的时候,我就在想,在我身边,也就一个不是我的人。于是我命人严刑逼供,但他死活不肯承认,这人就是他杀的。我无奈,想到你会验看,查真凶,请你来替我看看,他是否说谎了。”

晟锡边说,边把视线在常悦之和李长川身上来回扫。“原来是这般简单的事情。”

常悦之淡笑,转过身径直走到死者身边,不顾宽袖与裙摆,蹲在地面上,任由裙摆和衣袖沾染血迹。这血迹,令人分不清,是李长川的,还是这死者的。她双眼凝视死者,从头到脚认真地看了个遍,伸出食指与大拇指约莫丈量了下死者的身形。前些日子她用刻尺量过自己食指与大拇指的距离,约五寸。量完死者的身长后,常悦之象征性地看了下死者的四肢,侧首看向晟锡,轻声道:“我今日身穿这衣裳不合适,还劳烦公子溪令人将死者身上的衣裳褪去。”

晟锡打量了下常悦之,扬了扬下巴,示意守在死者身旁的小厮将死者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注意到此人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唯有手臂上出现一些瘀青,常悦之心中已有答案,又问道:“此人在府邸众多壮士中,武功如何?”

“尚可。”

常悦之站起身,回晟锡的话:“我看未必,应当排在末等或稍差些的位置。死者身长约六尺,其身上无过多打斗痕迹,致命伤乃是脖颈上的一刀毙命,头颅掉落,说明凶手比此人要高些,武功比他厉害,且擅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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