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记得差不多了,齐忧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荣寿。“那个皇上说了,让玉清殿的总管太监徐德年过来当这里的总管,所以荣寿只能委屈你了。”
荣寿的一张老脸瞬间定住,那一瞬间眼神中闪过很多东西。齐忧心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面对一个老太监,居然有几分压迫感。为了表示自己不心虚她挺直身板看着他,“不过你也不要觉得亏,为了补偿你,雪儿给他拿十两银子。”
不给钱还好,这么一给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荣寿好半天才露出笑脸,“赏钱就不用了,您自个留着用,奴才无福消受。”
说完这话他一甩袖子离开,看着他的背影,何鸢怕闹的太僵硬不好看,连忙笑着说道,“小主,您别理会他,荣寿在宫中久了,一时间被降了职位,可能有些受不了,等下奴才去跟他说说就好了。”
齐忧心还是让雪儿把赏银给他送过去了。打发了里边的宫女和太监后,徐德年就来了,他拿着自己的小包袱,脸上挂着笑容,望着以后远大前程,是忍不住的高兴。一进门就看见齐忧心难看的脸色,徐德年也不见外直接把包裹放在桌子上看着她就问,“小主,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齐忧心不好意思的抱怨着,“还不是你要来,我把原来的总管,降为普通太监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总管的位置,谁知道那个总管生了好大的气,他什么错都没犯,我却这么对他,这么一想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她趴在桌子上有些难受,这个感觉她能明白,就像是做了好久的工作,突然被通知老板的亲戚要来,所以只能让了。这放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徐德年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不就是一个太监至于您这么上心?”
齐忧心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徐德年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虽然我也是一个太监,但是太监跟太监还是不一样的,奴才这不是跟了一个好主子吗?至于他您把他打发走就行了,要是一直留在这难保不被人收买。”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齐忧心就是狠不下心来将人赶走。已经抢了他的职位,后来还要把人赶出公司,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也太侮辱人了。“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以后你盯着他点,别让他做什么什么事情来,还有他和几个徒弟应该不会听你的话,这就要看你的了。”
徐德年拿着包袱起身,“交给我吧,几个小太监还收拾不了吗?”
他出了门像是一个战士一样,齐忧心很是羡慕他身上的拼劲,自己要是能这样不顾一切的就好了。自己总是前怕狼后怕虎,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嘭……”一声传来,她转头一看瞬间瞪大眼睛,雪儿竟然晕倒在地上,她的额头磕的鲜血直流。吓的她一个劲的尖叫,“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徐德年还没走两步就扔下包袱,一把抓着院子里出现的太医朝着房间里走去,何鸢和一众宫女跟在身后朝着正堂走出。“都让开,太医来了!”
他大喊一声把太医推过去。下人们住的房间中,荣寿和三个徒弟都摊在床上百无聊赖。小海子很胆小虽然他是年纪最大的,“师傅,那边那么大的动静,咱们不去真的好吗?”
荣寿愤恨道,“有什么不好的,她不仁别怪我不义,本来指望着新小主能有出路,谁知道一下子什么都不是了,还想让老子卖命?别妄想了.”小海子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正堂,很是犹豫,他师傅现在什么都不是,他要是还跟在师傅身边恐怕也没有出路。还会得罪小主那边,可是要是直接背叛师傅,会不会被报复?师傅的性格向来是有仇必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思虑一番后他还是低下头跟着荣寿。宁可得罪好人,也不能得罪小人。正堂中,雪儿已经被抬到齐忧心的床上,太医看了半晌后说,“姑娘,只是有些中暑,还有就是她头上的伤很深,微臣给她开一副方子连着喝几天就好了。”
听见这个回答齐忧心也没有放心下来,她是现代人自然知道中暑是什么,就是热射病,这个病十分严重的可以把整个内脏都煮熟。到那个时候就是真的没救了,可是今天并没有很热为什么会中暑呢?“太医,今天天气不是很热,为什么会中暑?”
她疑惑的看着太医,不知道为甚现在她疑心病非常重,动不动就觉得有人要害自己。“有些人的体质弱就会中暑,这位姑娘身子很弱所以会中暑。”
“原来如此,好生送太医出去,抓药熬药,珍珠你这段时间就照顾雪儿,直到她完全痊愈为止。”
徐德年送太医离开,何鸢出去找荣寿烧水,这些粗活都是这群太监们干的,自从刚刚殿内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后。他们师徒四人就没有再出来过,所以她不得不亲自去。何鸢皱着眉朝着太监房走出,一进门就看见师徒四人躺在床上睡觉。她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荣公公,您几位这是什么意思?门口也没有人守着要是皇上来了怎么办?还有雪儿病了需要炭火煎药,你们去内务府领炭火。”
她这话一落,根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干活,荣寿翘着腿,百无聊赖的睁开眼睛看着她,“何鸢咱们一同在毓秀宫这么多年,你说我冤不冤枉?既然她那么看重那个新来的,就让他去领炭火吧,反正我们几个也是不中用的。”
说完他就又闭上眼睛,留下何鸢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荣寿,作为老朋友我还是劝你一句,如今小主风头正盛你还是不要跟她对着干,要是让皇上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宫里的日子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