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吴家。“咱们两人扒火车,差点被冻死,一点都没能给林秋曼使绊子,反倒让咱们被遣返了。这下好了,村长那边已经被派出所的明文规定,再也不能给我们开介绍信了。咱们两人跑到千里之外,被西望村的人这样糟蹋和羞辱,我是一点都咽不下这口气。”
林二婶被劝返回来之后,一直窝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被乡亲们笑话。再加上村子里有不少人跟林秋曼一家人有书信往来,免得被他们说三道四的,干脆就一直闭门不出。可她越想越觉得窝囊,从嫁到林家开始,她从来没在林家大房那边吃过亏。平时两家有争执或者意见,往往都是她占上风。自从林秋曼傍上了西望村的沈凌华之后,她就处处碰壁,就连一向聪明伶俐的女儿林爽,都栽在了林秋曼的手上。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得想办法继续给林秋曼添堵。“西望村那边咱们是进不去了,那些人听说我们可能要破坏大棚菜,跟疯了一样护犊子。他们村里人都靠着大棚菜赚到了钱,自然要好好护着大棚菜和沈凌华了。”
吴母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着:“这两天我想的很清楚,我们虽然不能进入西望村,但是咱们去京市,肯定没人拦着咱们?”
林二婶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看到吴母脸上的坏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她这是打算直接去京市给林秋曼找麻烦,要知道之后林秋曼去上大学,那个地方人多嘴杂,都是外地人,谁会护着谁?“可是老村长往下不给咱们介绍信,咱们一旦遇到警察,我估摸着就得再一次被遣返回来了。”
林二婶想了想,一脸凝重的提醒着。“我有办法。建勋在京市监狱,我说要去京市探监,村长能不给我开介绍信?”
吴母冷笑道:“只不过现在还不行,我们晚一段时间,等确定林秋曼他们去了京市,咱们再出发。”
“行,那我们往下多往村子里跑跑,看看林秋曼舅舅家和村长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觉得以林秋曼她娘的性格,肯定还得写信回来炫耀呢。”
林二婶闻声连连点头,不由得想着到底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只要她们两人一直齐心协力,肯定会有办法收拾林秋曼的。“还有一件事。”
吴母见林二婶要走,便凑上前去低声在她耳边嘟囔了几句。“啊?这样不好吧?”
“好与不好有什么关系呢?荒年当头,咱们周围都饿死多少熟人了?”
吴母见林二婶有些犹豫,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要是不敢的话,就当我没说。”
“敢,谁不敢呢?”林二婶一咬牙,一跺脚,匆匆的离开了。...此时的西望村。沈凌华家的院子里,传来呜呜泱泱的说话声。此时虽然出了正月,可天气还不是很热,到了傍晚气温就更是低了。但是一行人都围着炭火在烧烤,油炸鸡拆骨,香味肆意,大家忙着自己动手倒腾食物,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腌制过的肉类,再加上炭火的香味,就更是令人唇齿留香了。大家都好奇同样是肉,为什么在沈家烤出来的肉,就更好吃呢?“咱们大家一起举个杯,提前给凌华和林老师送行,希望他们去了京市,能更有作为。”
老村长是这一行人里年纪最大的,他作为场控,招呼着这些人一起举杯。男人们喝的是林秋曼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小度数鸡尾酒,微醺的那种,毕竟大家明天都还有工作。女人们喝不了酒,喝的是雪碧。不管是鸡尾酒还是雪碧,都是林秋曼将瓶装的液体,倒进塑料桶里,说是自己调配的...不撒这个谎,没办法解释这些饮料的来源,所以林秋曼自然又因为这两种饮料,被在场所有人都称赞和夸奖了一番。“谢谢谢谢你们,那我们也祝在场的各位朋友,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前途无限。”
林秋曼和沈凌华也同样回敬大家一杯酒,之后男人们入席,吃着女人们烤好的羊肉串,鸡拆骨。女人们虽然是在做苦力,不过能靠在炭火前,暖和了不少,又能跟着林秋曼学手艺,再好不过了。一行人边吃边烤,好在烤网有一米多长,勉强能供得上。一直吃了两个小时,最后在烤网上放了点馒头片,这才听到人群中有人打了饱嗝。吃过饭之后,只剩下二华和国强,孟玉芳和聚强四个人留下来帮着林秋曼和林母整理卫生。至于其他人,林秋曼早就送人家出门,不可能让人家留下来帮忙打扫卫生的。“姐,你看到李老师没,今天心情一点都不好,我怀疑她跟郭世昌之间感情出了问题。”
古素贞现在有孕在身,收拾卫生的工作是二华代劳的,她就揣着手原地踱步,要不然有些冷。“我也看出来了。两人书信来往这么久,李老师肯定是想在年底办事的。但是郭世昌没能请到年假,他家里人也没有什么表示,换成谁都会不高兴的。”
林秋曼点点头,年前她就跟沈凌华提过几句。说郭世昌请不到年假,但是他家里人可以出面,先替两人定下婚事来。毕竟李老师岁数也不算小了,之前也有过退婚的经历,她要是能跟军人订婚,最起码家里人那边也能释怀了。但是不是所有的家人,都能称之为家人。像古素贞婆家那边的家人,也就很不行,平时基本上没有来往。郭世昌家庭状况跟二华家里人也差不多,兄弟们太多,父母根本没办法兼顾。沈凌华也劝不了郭世昌的父母,只能给郭世昌写了一封信,让他把平时的津贴都自己留下来,等什么时候有假期回来就抓紧时间办婚礼。要是每个月的津贴都一分不差的送到了家里,等到他结婚的时候,家里人只怕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的。“是啊,过年的时候亲戚走动比较多,那些亲戚肯定各种打听李老师的婚姻问题,真不知道她那个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