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却出奇的没有笑南烟,接着叹道:“他们是机关全算尽了,只是算漏了一步,否则我只怕真的是必死无疑了。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内功已到了一定的境界,在毒发的时候及时的护住了自己的心脉,好在师父在我回青楚的时候就给了我几颗解毒圣药,以备不时之需。看来师父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举动了。”
南烟气的大眼圆睁,直想抓狂,这韩王就这么想置白洛飞于死地!只是怀疑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下如此卑鄙狠毒的杀手,并且在二十年就已经埋下了根。她最最气恼的是自己,差一点就做了人家的帮凶!一直以来,她都自认为她很聪明,古人的那些小把戏在她的眼里都只是“小儿科”。可是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这群古人要毒起来,一百个自己加起来也比不上。从下毒,到引毒,韩王可是把每个步骤都算的极为精准。韩王是不管她与白洛飞到底有没有感情,有感情的话,从一个女人的立场来看自然希望自己的相公对自己一心一意,就一定会把那个药让白洛飞闻。如果没有感情,而是来帮白洛飞的话,也定然会将那个东西给到白洛飞以验真假,而白洛天白天的那些话都只是幌子,引她上当的烟雾弹而已。南烟怒极,就这样给人摆了一道,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越想越气,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却又把她痛的不行,又忍不住揉了揉手。这才走到白洛飞的面前对他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大意了,我错了!若是我告诉你我与白洛天的对话也许你还能从中猜出一二,就不会去闻那个瓶子了。现在要打要骂随便你!”
白洛飞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满是疼惜,这件事情原本就防不胜防,又岂能怪她?她被老狐狸利用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他早就看出来了,她虽然聪明无比,心地却又极为善良,又怎么会是狠毒的老狐狸的对手。他一直在顾念父子之情,一直出不了最后的杀手,下了几次决心都有些不忍。可是这一次他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老狐狸根本就容不下他,他与他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眼里杀机极盛,原本打算只让老狐狸失去一切就算了,必竟他可能是他的父亲。可是现在好似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杀他,他白洛飞又岂是那种任人鱼肉之人?更何况这件事情连南烟都算计了进去,叫他如何能再忍?他的长臂轻轻一勾,南烟便被他抱进了怀里,他轻轻的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该把你把你带进韩王府。才短短几天,就让你又被你刺杀又被人算计。我已经习惯了伤痛,却把你也给拖了进来,对不起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真执无比。南烟被他抱进怀里的时候,本还想挣扎,可是在听到他那略带伤痛的言语及满怀的无奈时,她终是没有再动。却低低的道:“你本就不该把我带进韩王府。”
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胸肌一紧,她暗自叹息,原来不止女人口是心非,男人也一样,接着又道:“可是现在进都进来了,又能怎么办?所以你还是把你的计划都告诉我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白洛飞将手一松,眼里满是光亮的看着南烟道:“你确定要知道我的计划?”
南烟点了点头道:“你不要想太多,我想知道你的计划是因为我不想再被人利用,就是要死,我也想死的明明白白,不要再这么糊里糊涂了。虽然上次你与薜离讲的话我有听到,但是我并不明白你要怎么与你父王斗。你要我如何配合你?一次全说清楚吧,否则我不敢保证下次又要出什么事情。”
听完南烟的话,白洛飞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笑的很轻,很温柔,见到她略带疑问的眼光,这才道:“你上次不是说不想听我的事情吗?你上次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怕越不能全身而退,所以这次主动问起,我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真的很开心,你愿意了解我。”
原来是这个,南烟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想知道这些事情吗?我是最怕麻烦的,但是现在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只怕是活不过这三个月了。至于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题,白洛飞,在辽海的船上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血的动物,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在韩王府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你还是有点感情的,你父王那样对你,你却对他一直手下留情。其实以你的实力要想杀了他实在是易如反掌,可是你却整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想把他逼退位而已。至于我嘛,也算得上与你共患难了,我也向你保证你的事情我也必要宣扬出去,所以你也不会真的杀了我的。”
白洛飞不由得苦笑起来,怪不得她以前那样怕他,原来是把他想的那么坏。他反问道:“那你就不怕我到时候不杀你,而是你爱上了我,不愿意再走呢?”
南烟叹了口气道:“谁爱上谁,这件事情我现在是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了,似乎有些远,还是先过了眼前的这一关再说吧。”
她心里却在问自己,会爱上他吗?她现在也有些糊涂了,与他走的越近,就越发现他的好处。他也许算不上是个好人,对她却是一直都不错。前世今生,她都只想要一份纯净的爱情,只是男人大多都很花心,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要的白洛飞能给得了吗?她有些糊涂了,猛的一惊,她怎么就想到白洛飞能不能给她那样的爱情呢?难道、难道她爱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