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木门,却见她在兔子笼外发呆,而那些小兔子早已不见踪影。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怎么这么早起来。”
南烟撇了撇嘴道:“我把兔子全放了,回王府后你要加倍赔我。”
白洛飞微微一怔,答道:“好!”
“我要灰色的,不要白色的!”
“好!”
“每隔半年,你要带我到这里来小住,我要吃你打的野味!”
“好!”
“出去后,不准再看别的女人一眼,否则打你屁股。”
白洛飞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的道:“娘子,这世上女人多的去了,我要是一不小心就看了她们一眼,又没别的念想,就要被你打屁股,实在是有些冤枉。”
开玩笑,他长的这么帅,他不看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会来看他,看一眼就要打屁股,他的屁股迟早被打开花。南烟扑哧便笑了出来,拉过一个包裹扔给他,笑道:“拿好了,里面都是烤熟了的肉,路上饿了吃。”
见白洛飞还在发怔,她板了板脸道:“怎么?才说了要好好待好,就想虐待好,让我拿包袱啊!”
白洛飞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包袱朝南烟笑了笑,两人便手拉着手向谷外走去。他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那个包袱,原来她早就打算好了,这几日见她一直在烤肉,吃不完的便放了起来,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便由得她去了,没料到她却是早就打算好了。走了约一百米,南烟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木屋,他虽然答应她会再和她回来小住,但是她的心里却知道,日后只怕再难以回来了。这段开心而幸福的日子,终是过去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斜眼望向白洛飞,却见他也在看她,朝他淡淡一笑,便拉着他向前走去。她的心思,他又如何不明白,心里也在叹息,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带她再到这里小住。那路是如此的漫长,走了半日,还没有出山谷,却把南烟累的不行。越往外走,天气便越热,她身上早已香汗淋淋。这段路若是白洛飞一个人走的话,半个时辰便能走完,带上她,慢的何止是一点点。他叹了口气,见她也休息的差不多时,便一把将她负在背上,南烟大惊,他解释道:“按你的这个速度我们天黑前也出不去,我背你会快一些。抓好我了!”
说罢,便施展轻功向前疾行。南烟伏在他的背上,温馨而甜蜜,才发现看起来瘦弱的他背原来是这么的宽阔,这么的让她安心。昨晚在床上千思百绪,一直没有安睡,此时精神一放松,便悠悠然的睡着了。再醒过来,已是晚上,白洛飞在一家绸缎庄里让人给拿衣服,那伙计见他与南烟穿着简单,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白洛飞心里微微有些发火,淡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那伙计神情倨傲的道:“我们掌柜只见大客户,你们是见不着他的。”
南烟听他讲完,便知道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却知道两人掉进山谷时,身上的东西早已丢光,现在是身无分文。白洛飞斜眼看了那伙计一眼,也不说话,拉着南烟便往里面闯,那伙计伸手来挡,他一计分筋错骨手便那将人的手骨折断,痛的那伙计哀叫连连。掌柜在里间闻得动静,赶紧跑了出来,一见白洛飞,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捣头如蒜道:“不知道门主大架光临,还请门主恕罪。”
这家绸缎庄也是白洛飞的产业,那掌柜曾在年会时远远的见过白洛飞一眼,素来是知道他的手段的,此时见他阴沉着脸,便知道大事不好。那伙计见掌柜的如此模样,原本还在哀叫的声音也马上忍住,知道今日里不经意间已经闯下大祸,得罪了门主不光是丢了饭碗这么简单,只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白洛飞淡淡的道:“计春详是吧,明日里去凤颜那里领二十杖,从掌柜降为伙计,让凤颜另派人来接任掌柜。至于这个伙计,如此狗眼看人,就砍了吧。”
计春详一听小命是保住了,松了一口气。那伙计一听,吓得哭道:“小人实在是不知门主,触犯了门主,还请饶小的一条性命!”
南烟一惊,他短短的的一句话便要了一个人的命,实在是太狠了一点,便在旁劝道:“飞,他也是无心的,你刚才已经折断了他的手,便饶他一命吧!”
白洛飞看了那伙计一眼道:“夫人替你求情,今日就先放过你,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类似的行为,决不饶你。”
说罢,又道:“去找两套干净的衣裳,再去备马。”
计春详忙拉着那伙计赶紧去找,换好衣裳后,那伙计朝南烟跪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南烟见他脸色发青,知道是手疼的厉害,叹了口气道:“你日后好自为之吧!来到店里的客人不管穿着如何,日后切记同样对待。”
说罢便与白洛飞离开了绸缎庄。路上白洛飞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刚才做的太狠,太无情?”
南烟叹道:“你那么多的产业,如果没有厉害的管理方法,也实在是无法管理。只是手段实在是偏激了些,我虽然理解,却并不认同。”
白洛飞又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南烟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果在考我的话,就再过几日,我给你一些东西。此时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
白洛飞闻言轻笑道:“我倒想知道我的娘子有什么高招。”
两人说笑间已到王府,徐清长一见两人归来,急忙迎上来道:“少主,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把我的担心坏了。”
白洛飞问道:“王府里可曾发生什么事情,怎的用了那个炮?”
徐清长从怀里拿出一个贴子递给他道:“就是这件事情了。”
白洛飞打开一看,面色大变,狠狠的道:“真是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