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薜离道:“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父母原本是朝京的一个小官,日子虽过的清贫却是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十岁那年父亲因为得罪了一个小人,被人诬陷私吞赈银,满门操斩,是王爷设计将我救下,那时王爷大概十五岁吧。他虽然比我大不了多少,懂的东西可不少,后来教了我很多的东西,从那之后,我便跟在他的身旁。三年之后,他又设计将害我家破人亡的主谋给杀了,替我报了仇。我的人是王爷的,命也是王爷的。”
南烟虽在朝京,对政事所知不多,而且那些事情都是在她来之前发生的,她并没有听过这些事情。只是没想到薜离还有这些过往,当下叹了口气道:“对不想,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薜离笑了笑道:“王妃不用放在心上,其实不止是我,还有凤颜、黑影都是王爷救下来的苦命的孩子,所以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都会效忠于王爷。保护他所有在意的人或者事。”
言下之意也甚是明了,就是只要他薜离有一口气候,就绝不会让南烟被西秦人摛走。南烟心里满是感动,正要说话,却被薜离捂住了嘴巴,示意她附近有人。薜离查看了一番,又是西秦人,眼见他们朝他们的方向搜查了过来。薜离咬了咬牙,见旁边有一棵大树,便将再烟放了上去,对南烟道:“王妃莫要害怕,我这就去引开他们,见到西秦人过来,只要不动便不会被发现!安全之后我便来寻你。”
南烟点了点头,对薜离道:“你要小心!”
薜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骑着马向南边而去。西秦人一见马上有人,便策马去追。只得片刻,那群人便走的干干净净。南烟心里微微有些感伤,现在她的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若再碰到西秦的兵马,她也只有束手就摛的份了。也不知道薜离会不会有事情,白洛飞那边又怎么样呢?现在已是四月初了,树叶已长的很是茂盛。她一个人躲在树上,若不发出声音是极难被人发现了。战从早上开始打,现在已到了傍晚,天际间残阳若血,和着远处通红的火光,有着说不出来的寂寥。风吹得树叶哗哗直响,树叶每响一下,她的身体都忍不住会发一下抖。从早上到现在,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今天折腾了一整天,她是又惊又累又饿又渴又怕,却也不敢离开那棵树半步。她的身边,隔不了多久便有西秦人走过。次数多了,她也有些麻木了,独自倚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四月的青阳关,天气还是有些冷,刚开始她还把自己抱紧了以抵挡寒冷,到后来也抱紧自己的力气也没了。她的身体原本就弱,这样一折腾,便染上了感冒,到了晚上,她又开始发起烧来,神志也开始模糊了起来。隐隐听得近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听的模糊,敌我不明,只得紧紧的靠紧了树干,以防自己从树上掉了下去。只是意识越来越薄弱,眼睛终是再也睁不开。耳朵里听得最后的一句话仿佛是“后路已断,只得撤兵。”
钟痕自南烟钻进林子后,除了派兵追赶南烟之外,又命人打探段玉程带领的三十万军队的详细事宜。当他听到三十万人全部受困于不归林,不归林里又大火四起,三十万将士只怕尽数命丧其中,段玉程下落不明后,顿时咬牙切齿。后面的部队又传来消息,说是雪峰山下也起了大火,将余下的四十万军队也与他们全部断开了。钟痕便知道又中了白洛飞的计了,他原本是集结战斗力,打算一举功破青阳关与玉音关,前面的军队在玉音关口又遭到了顽强的抵抗。原来白洛飞在南烟提出她的计策时,便以防万一,紧急将余下的十万人马集结到玉音关,这一次刚好派上了用场。钟痕一共带五十万军队进青阳关,段玉程带去的那三十万算是全军覆没了。他带在身边的二十军队与南烟对峙被斩杀和烧死一共约三万来人,又在攻玉音关损失了三万,还有五万人去追南烟,跟在身边的只有九万来人。而白洛飞将段玉程引进不归林后,便带着军队向林后急撤。只是那林子甚大,他还好有带了指南针,带着将士们走了约五个时辰才从南方出来。一出来后挂念南烟的安危,稍稍清点了一下人马,发现只是稍有折损,一部分是在路上引西秦兵被杀的,另一部分是不小心掉进了沼泽地。当下也不做多想,还着军队便向玉音关的方向急行军。一路上碰到西秦的军队便杀,待到玉音关时已到傍晚,杀退围城的西秦兵后,进到关内只见到徐清长,徐清长告诉他与南烟走散,现在南烟下落不明。白洛飞闻言大急,当下也顾不得休息,点好十万兵马,带兵便要出关救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