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再次去了警局,民警依旧没有让她见到儿子,她很是奇怪,为什么前一天还可以见,今天说什么都不行了。她有心硬往里闯,又怕再把她关进去,就没人能帮儿子了,颓丧地离开了警局,想起儿子说要找他的助理,坐车去了他的公司。她到了地方才发现今天不是工作日,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嘟囔着儿子雇的人,都是懒骨头,周末不应该来加班吗?以前儿子给人打工就经常周末加班。她想不出办法,只能回去找闺女。杨大姐陪着孩子去了课外班,杨母等到中午,才见到匆匆赶回来的闺女。杨大姐昨晚快睡的时候,才想起母亲说小弟被抓起来,太晚了也没再给母亲打电话。她说:“妈,你昨天找到弟妹没有?”
杨母提起尤菁菁心里就一肚子火,“别提她了,要气死我了!”
杨大姐还没给孩子做午饭,说:“妈,我给孩子煮点面,你跟我来厨房说。”
她拉着杨母到了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跟杨母询问情况。杨母说:“菁菁叫了她那两个朋友去她家里,我没说几句话就把我赶出来了,还说什么让我给阿喆请律师。”
杨大姐奇怪地说:“不就是打了她几下,怎么要闹这么凶?她就那么金贵,动不得了?”
杨母骂道:“贱人就是矫情,阿喆说了,她亲眼看见有个男人送她回家的,所以才会借着酒劲打了她。”
“那就是她自找的,凭啥关着小弟不放?”
“我也想知道,昨天又回警局去了一趟,今天也去了,都没能见到阿喆,我心里没底,你有他公司里人的电话没有?”
杨大姐还真有,前些天杨喆要变更法人,当时经办的人是杨喆公司里的,她留了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她把电话号码找出了,“这个电话是他公司里的财务,你有事问这个人好了。”
“阿喆说让他那个助理去警局见他,你给这个人打电话说一下吧。”
杨大姐说:“先做饭吃饭,一会儿打。”
杨母从早上出门就没吃过东西,肚子早饿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吃饭重要,她帮着闺女一起做饭。……蓝启默开车载着司娴,去了陆宇川那里。尤菁菁和邵霞刚好也到了,四人一起去了陆宇川的办公室。周末的医院,只有住院部和急诊人多,陆宇川的办公室在门诊楼里,整栋楼里都没有几个人。陆宇川见到他们这么多人,朝着蓝启默颔首,并开玩笑地说:“你们都来做心理治疗?”
司娴说:“不是,只有菁菁做,我们是陪她来的。”
蓝启默低声说:“他逗你的,”邵霞陪着菁菁进了诊室,很快又被陆宇川撵了出来,“不用担心,她跟我聊一聊就好了。”
蓝启默昨晚没来得及问司娴,律师提起的那些他不知道的情况,看了看邵霞,把想问的事情咽了回去。他说:“杨喆那边公司的证据找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配合你们起诉他。”
司娴很惊喜,“能判他几年?”
“他有逃税的行为,并且金额巨大,可以判几年的。”
“真是个好消息,这两个案子可以一起起诉吗?”
司娴问道。蓝启默说:“你说的是打人的案子和逃税?”
“他不单单是动手了,还有更过分的行为,所以才能把他关到现在没放出来。”
蓝启默稍微想了想,猜了个大概,说:“回头把那些证据给律师看看,这个律师很靠谱,他打的官司基本没输过。”
邵霞上午见到了那个律师,说:“看着是个有点怪的家伙,不过说话很注意分寸,甚至算得上滴水不漏。”
司娴好奇地问:“怎么怪了?律师难道不是精英模样?”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跟一般人不一样。”
司娴看着蓝启默说:“人是你找打,你认识的吧?说说呗。”
蓝启默把法务说的那些事情给她们讲了一遍。司娴听完了,说:“有钱人都是这么无情吗?”
邵霞说:“我要是他,一定会报复回去,不能让他跟小三过得舒心。”
司娴说:“报复回去又能怎样,人都不在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嫁进豪门,那些有钱人的价值观与咱们不一样,他们看到的只有利益,感情是附属品而已。”
蓝启默听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赶忙说道:“也不都是你说的这种,只是你认识的司徒,他还是很长情的,并且司徒家里也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
“我承认司徒先生和冉冉都不是那种人,但是这种毕竟是少数,而且我总觉得司徒家里也不太平,不然怎么小墨言会几次遇险?”
他又说:“据我所知,我们总裁蓝家就很好,不讲究门当户对,禁止家里孩子在外面乱搞,规矩很严格的。”
“你亲眼见了?那些都是表面现象,人心隔肚皮,你咋知道骨子里是什么样?”
蓝启默正色道:“我见过蓝家人,确实没有谁敢在外面乱来的,都是很有规矩的人。”
司娴呵呵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邵霞打圆场说:“端着人家的饭碗,自然要说好话,我们没见过首富家的人,不敢妄自揣测,没听说过蓝家的绯闻,也许真如你所说。”
“自然是真的,蓝家可不止一个大少在公司里上班,蓝家好几个人在公司里担任职位的,都很守规矩的。”
谁敢乱来,他要打断他们的腿。司娴说:“嗯,我现在也端着蓝家的饭碗了,不能乱说话了。”
蓝启默差点儿以为她知道了他是蓝家的人,算了还是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刚好陆宇川打开了诊室的门,他轻声说:“她睡着了,你们谁进去陪她一会?醒过来就可以走了。”
司娴问:“这么快就好了?”
陆宇川摆手说:“我可不是神仙,吹口气就能治好病,这才一次治疗,至少要来个五六七八次,根据情况决定后续治疗。”
“那下次什么时间过来?”
司娴问道。“下周这个时间来,如果中间发生什么事情,引起她情绪激动,大起大落那种,可以随时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