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说道：“能行，没看视频里说，这玩意塞进去，不到医院就取不出来，塞进去他是一个字都不能说了。”

小秋把手里的灯泡递给后面的弟兄，那个人接过来，掰开蓝启明的嘴，直接塞了进去。“王哥，你真行，这个刚刚好。”

他说着还尝试了一下往外拔那个灯泡，不论他怎么用力，灯泡都无法从蓝启明嘴里拿出来。小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问：“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不能吃东西了？应该还能喝水。”

王哥一拍脑门，他咋把这茬给忘了，算了，让前面那个女人想办法好了。刘甜甜一直关注着后面那辆面包车，车速不敢开快了，慢慢驾车行驶到一处码头的仓库门口。她停车走下来，看了看面包车上的几个人，才走到仓库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仓库的卷帘门。她叫面包车上的人下来，“来一个人把门推上去。”

副驾上的小秋从车上下来，把卷帘门推了上去，站在一旁，等着刘甜甜去开车。刘甜甜站在门边没动，说：“你们把车直接开进去。”

王哥发动车子，绕过刘甜甜的车子，开进了仓库。刘甜甜对着门边的小秋说：“把门拉下来，进去啊。”

小秋应了一声照做，然后屁颠地跑了进去。刘甜甜只站在门边，没再往里面走。这时候仓库的灯亮了起来，周围走出七八个黑衣打手，手里都拿着棍棒之类的家伙。王哥几人一看情况不对，想倒车冲出去，小秋已经被一个黑衣打手薅住了衣领，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王哥停住了车子，举着双手从车上下来，后面的两个人学着他的样子走下来。他说：“兄弟，有事好商量，放开他。”

刘甜甜这时候笑得浑身乱颤地说：“你们这几个小贼还挺讲义气。”

王哥白了她一眼没说话，盯着小秋脖子上那把匕首，盘算着他们如何能从这里全身而退。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猥琐的男人，他走到刘甜甜身边搂住她的腰，说道：“甜甜，这就是你找的绑匪？”

“龙哥，看这几个人够蠢吧？”

被叫龙哥的男人大手一挥，说：“搜身，把东西掏干净，都关起来。”

刘甜甜说：“把那个肉票跟他们分开关着，这几个人要赌上嘴。”

那些打手把王哥四人身上翻遍，拿出手机等物品，绑住他们的手脚，用破抹布塞在四人嘴里，拖着四人扔到一间空的铁皮格子间里，锁上了门。四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屋顶。王哥无比后悔，刚才路上他可以直接开车逃走的，即使那女人发现了追过来，他也还是有机会甩掉她，管她录了什么视频。他原本计划等蓝少爷醒了，让他知道自己是被刘甜甜那个女人算计了，再想办法帮他逃走，从蓝家拿点好处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龙哥的手下去抬蓝启明，发现他嘴里被塞进一个灯泡，他们试图拿出来，结果弄不出来，只能跑去告诉龙哥和刘甜甜。刘甜甜知道是那几个蠢货干的，气得在那里跺脚，“真的是蠢得没边了。”

龙哥问：“你从哪找到人？”

“开锁认识的，他们也干搬运的活，我说有个来钱的买卖，他马上就答应了，我怎么知道是这么蠢的人。”

龙哥捏着她胸前的软肉说：“这东西想取出来，要么打碎灯泡，要么去医院，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肉票不吃不喝饿死了。”

刘甜甜拍掉他作乱的手，说：“肯定不能送去医院，在他嘴里打碎灯泡，把渣子弄干净就行了。”

“你来，我手底下的人没这仔细，伤了肉票就换不来钱了。”

刘甜甜说：“哼！去就去。”

她跟着那个打手去了关蓝启明的房间，跟关那四个人一样的铁皮格子间，不过这间里多了一张单人床，床上只有光秃秃的床板。蓝启明被五花大绑扔在床板上。刘甜甜走过去，掰着他的下巴试了试，然后让人拿来螺丝刀，再拿一块布或者毛巾。螺丝刀很快拿来了，其他的东西没有。刘甜甜从蓝启明睡衣上撕下一块布料，塞进他嘴里，隔开灯泡和口腔内壁。她也担心万一把玻璃碎片弄到嗓子眼里，赎金就拿不到了。叫打手帮忙把蓝启明翻过来，脸朝着地面趴在床边，她蹲在旁边，捏住灯泡的底部，用螺丝刀用力敲在灯泡上，灯泡应声碎裂。她把手里残留的部分和那块不料一起拿出来，把手指塞进蓝启明的嘴里，摸索着有没有碎片留在他嘴里。这时候蓝启明的嘴忽然动了，使劲地咬住了她的手指，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刘甜甜疼得嗷嗷地叫着。打手发现不对劲，抬起手一个手刀敲晕了蓝启明。刘甜甜疼得涕泗横流，说：“掰开他的嘴，我的手指要断了。”

打手赶忙捏住蓝启明的下巴，帮刘甜甜把手拿了出来。她手指上牙齿印已经渗出血渍，还有两小块玻璃碎片扎在她手指上，她顾不上去看肉票，起身冲出去找人帮忙。龙哥听到动静，从他的房间出来，见到她举着自己的手，猜到这女人弄伤了自己。拉着她去洗手间冲洗伤口，才发现她手指上是齿痕，问：“怎么搞的？”

刘甜甜哭着说：“那家伙醒了，他咬的，我好疼，先帮我处理伤口，好像还扎了玻璃。”

龙哥简单给她处理了一下，手上的血有点止不住，从包裹的纱布渗透出来，他说：“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可能要缝针。”

刘甜甜吸着鼻子说：“我这样也没办法开车了，你送我去。”

“我让阿邦送你去，这里不能离开人。”

刘甜甜想了想点点头，让阿邦送她去医院。龙哥带着人去检查了蓝启明的情况，可千万不能让他死在他们手里头。打晕蓝启明的打手说：“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嘴里有两个小伤口，碎玻璃都清理干净了。”

龙哥这才放下心，夸奖了他几句。他找出蓝启明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翻看着通讯录，找出了他父母兄弟的电话，一一记录下来。他吩咐道：“把手机里的电话卡抠出来，扔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