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主殿内都是大家的笑声。众人的相处也都显得分外和谐。不多时,外头太监唱喏道,“大公主到。”
众人都看向门口。只见一身正式宫装的温念栀从外走进来。纯金龙凤缀玉头冠高高的立于头顶,华丽尊贵。这才是有大家之风的一朝公主。绝不是琼花公主那样的。温念栀走到中间,双手拈起宫装一角,对着南淮意拜下去。“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万福康安。”
南淮意也是没想到温念栀今日会来。高兴的叫起她。“来人,给公主赐座。”
砚池拿了个凳子放在南淮意的身边。温念栀在南淮意的示意下坐在她的身边来。温念栀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最终坐到南淮意的身边。“母后的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呢,不像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人。”
温念栀嘴甜。她脸上略施脂粉,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伤了。湘贵妃道,“可不是吗,臣妾瞧着皇后的气色也比咱们去避暑山庄的时候好。人家不是都说母亲的身体气血会被孩子带走一部分的么?怎么皇后一点这样的迹象都没有。”
贤妃道,“湘贵妃姐姐哪儿听的这话,臣妾可是从未听说过。”
南淮意道,“本宫也未听神医说过。不过本宫能有这么好的气色,全靠了邱太医和神医的药膳。若是各位妹妹羡慕,可自行找太医们配药,女子身子本身就比男子要弱一些,时常补着倒也好。”
众认都笑着应是。这一番和谐的景象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众认的请安这才散去。而湘贵妃留了下来。南淮意见她有话要说,便叫了人进内殿。摆好了棋局。“没什么比对弈更能让人稳定心神的了,你且坐着咱们对弈一局,在慢慢说你想说的事儿。”
湘贵妃一怔。随即便笑着点头。“不愧是皇后娘娘,这么点小心思,果然是被你看出来了。”
南淮意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就是要我看出来的么,要是我这么蠢,岂配坐于你之上。”
在请安之时,南淮意便见湘贵妃总是心不在焉,或者是时不时的看看自己。如此行径,南淮意不能忽视。黑白之子奋力搏杀,南淮意的黑子竟在短短半个时辰内杀了湘贵妃的白子三回。如此败绩,令人刮目相看。睨熵为二人收拾棋子的时候,南淮意终于先没耐心了。“罢了罢了,依本宫看,你要是不先与本宫说个分明,是没有心情与本宫对弈的。行了,咱们不对弈了,便坐下来好好的说说你要说的事儿吧。”
湘贵妃落子浮躁,常瞻前不顾后,往往都是漏洞百出的。南淮意就是想让她几子最后都发现除非一直让,否则她简直就是来送人头的。湘贵妃搅了搅帕子。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又无可奈何。“臣妾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了,只能来求教娘娘了。”
睨熵奉上茶水。“贵妃娘娘请喝茶,这是娘娘自己制的干梅花瓣,加了西洋参,有提神益气、清热养阴、生津止渴、除烦润燥,帮助人体扶正补虚的功效。”
湘贵妃端茶的时候,动作太快。或许也是因为有心事的原因。不小心就打翻了茶盏,烫了自己一手。“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芙兰,快,拿仙肌玉冰糕来。”
正在外殿收拾的芙兰听了声音立刻拿了仙肌玉冰糕来。南淮意不免皱紧了眉头的看着芙兰和睨熵伺候湘贵妃擦药。一脸的不解疑惑。看来,湘贵妃要说的事儿……不简单啊。果然,等湘贵妃的手擦好了药。“皇后娘娘,本来臣妾也是不打算用这件事来打扰娘娘的,但是……你相信臣妾,这件事一定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儿。”
南淮意皱眉,好看的脸上一片寒意。“你说。”
湘贵妃这才道,“娘娘,你可知为何草原部落的人会送这位琼花公主进皇城吗?”
睨熵立刻道,“不是为了两国邦交吗?”湘贵妃知道睨熵的身份,自然也不介意她一个奴婢插嘴主子们的谈话。湘贵妃道,“不是。”
这下,南淮意睨熵芙兰都认认真真的看着湘贵妃。湘贵妃却是转脸看向芙兰和睨熵。眼睛里是一片无奈的模样。“你们都还记得你们的前主子沈皇后的模样吧。”
二人突然对视一眼,芙兰十分认真的说道,“湘贵妃开玩笑了,我们伺候主子多年,就是咱们自己老颠东了也不可能不记得主子的模样的。”
湘贵妃道,“既如此,那你们若是看到那琼花公主,自然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惊讶了。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我是识得沈皇后的。当年的沈皇后,可是在我家住过。”
说道沈知意,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情绪的波动的。“可是昨天我去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琼花公主的面巾……”她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成了惊恐。南淮意和睨熵芙兰的心也随着她的一句话被提了起来。南淮意突然想到之前还在想的问题。她看到的那双眼睛,真的和沈知意的眼睛……十分像。她下意识的接话,“她不会是和沈皇后很像吧?”
湘贵妃瞪大了眼睛,看向南淮意,然后十分认真的点头,“是啊,不,不对,不是很像,而是几乎一模一样……”南淮意一惊。“一模一样?”
湘贵妃点头眼神里也全是惊恐。“除了双生子之外,我从未见到过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南淮意心中惊讶。睨熵转头看了看南淮意。南淮意正好和她四目相对。看来,是时候见见这个琼花公主了。南淮意眼神一眯,便道,“既然琼花公主说他们那边的习俗是夫君揭了面纱后才能从此揭开面纱示人,那我们便成全她。”
湘贵妃一怔,“你的意思是,要册封她让皇上宠幸她了?”
南淮意点头,“除此之外,本宫若是强行喊她直接揭开面纱,她怕是要说我们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