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温瑾承刚刚起身去上朝,睨熵便进来禀告。说花妃的孩子保住了。太医禀告,孩子已经渡过了危险期。花妃想见她。“主子,你真的要去?”
睨熵其实不想她去。她觉得自己过去将她毁灭了就是了,何必主子亲自去一趟。南淮意道,“我亲自去和她说说话。之前皇上在,许多话我不好说。外头已经有嫔妃来了吧,走,我心情好,先出去和她们聊天。”
南淮意梳洗好,出来的时候外殿坐着的是湘贵妃和贤妃还有丽嫔。“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三人没想到南淮意出来的这么早,一时间有些诧异。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请安。南淮意挥手示意她们都坐下。然后才说道,“本宫就是听外头你们都来了,便出来和你们说说话。”
丽嫔问道,“皇后娘娘的身子可大好了?”
她的眼里,那是真正的关心。南淮意点头,“嗯,已经完全好了,放心。”
丽嫔这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如此就好,臣妾听说昨日皇后娘娘侍寝了,臣妾担心娘娘的身子,都没睡好觉,今日赶早就来了,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没事儿。”
南淮意只觉得头顶几十只乌鸦飞过。她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语?湘贵妃和贤妃的脸上也都羞红了。湘贵妃道,“丽嫔,这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儿,你怎么可以随意说。”
丽嫔倔强的撇嘴,“有什么不可说的?昨日皇上来了坤仪宫后便没出来,这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儿。今儿个一早看皇后娘娘脖颈间的吻痕,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南淮意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脖颈。真有?她下意识的看向睨熵。睨熵脸上微红。看了眼主子的脖颈,嘴角抽了抽后冲南淮意点头。南淮意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其实皇后娘娘也不必觉得羞涩,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在说了,我是关心你的身子,又不是关心你和皇上床上的那点事儿。”
南淮意,“……”湘贵妃,“……”还有一脸懵逼的贤妃。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以前她们怎么没发现丽嫔的嘴皮子这么厉害?能把人说的无地自容了。丽嫔接着说道,“还是要让皇上悠着些,你这伤刚好的,再伤着可如何是好?”
面对丽嫔的真心关切,她是真的无话可说。“不会的,今日开始皇上便会翻牌子了,我会休息一段时间了。”
南淮意尴尬的张嘴说道。这下,还其他三人尴尬了。皇上会翻牌子,她们几个都是身在高位的,都是有机会的。特别是湘贵妃。“对了,近日我常看到德嫔去佛堂,皇后娘娘,你可得劝劝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妃子,不把精力放在皇上的心上,却一门心思的礼佛。皇上要的是能为他诞育皇嗣的妃子,又不是要一个为他诵经念佛的姑子。”
这话说的看似好玩儿。却是真正的真理。是啊,温瑾承要的又不是一个姑子。南淮意闻言脸色也是一变。德嫔……没想到,她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她该为她做点什么呢?这件事,她放在了心里。湘贵妃笑道,“德嫔一直都是这么冷冷的性子,除了皇后娘娘生病的时候她情绪变化的比较大之外,我唯一看到她生气便是上次在坤仪宫门口了。”
那一次,乔贵人撞碎了她的玉佩。那是她唯一一次在众人的面前生气。丽嫔切了一声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贤妃笑着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她和你的‘以血为墨抄经书’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本是贤妃的玩笑话。却让丽嫔的脸色白了白。若是她早知道后来和南淮意会有这样的境遇,怎么也不会做出那些无语的行为。如今,她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的幼稚。简直是无语。站在再回想,恨不得那些事儿都不曾发生过。“我才不觉得呢,我那是真诚的。”
湘贵妃也道,“德嫔想必也是十分真诚的,毕竟她只会祈求海晏河清,可不会祈求皇上的宠爱。”
整个后宫都知道,德嫔性格冷淡。一点都不在乎是否有盛宠。所以,她在后宫几乎没有什么仇人。除了那些没事儿找事儿的人之外。丽嫔瞪了眼湘贵妃和贤妃。只见二人都不害怕的相视一笑、她这才明白,二人明明是在逗她玩儿。她气的噘嘴,“皇后娘娘,你看她们,太过分了。”
南淮意也忍不住笑了,“好了,你们怎么能这样说丽嫔呢,她也是真心的。”
丽嫔满眼睛里都是说不出口的苦水。明明是为她说的话,但是她就是不知道那话是哪儿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