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有遵从的份儿。于是他们便兵分两路。一路上,温瑾承不怎么说话。跟在身后的赵海也不说话。似乎是已经知道温瑾承要去哪儿了。而南淮意则是带着些疑惑。直到她看到了一个比较废旧的宅子时。她的脚如灌了铅般难受。不仅是她,芙兰和睨熵都是一样的。只有碎礼不一样。因为他是在沈知意进宫后才侍候她的,他对旧时的沈府老宅,没有太大的感情。是的,眼前废旧的宅子,是沈府的老宅,是沈知意爷爷的住宅。而沈之寒如今住的虽然也是沈府,却是沈老将军分府后住的宅子。沈知意小时候经常回祖父家,所以她对这个宅子有特别的感情。这儿,承载的是她和祖父最欢乐的时光。南淮意的脚虚浮着,是被芙兰和睨熵扶着才能不倒下去。“皇上……皇上怎么会来这儿?”
南淮意像个不明所以的人。问道。温瑾承走在前面,头也没回。但还是回答道,“我来见一个故人,你要是害怕,便在那边的凉亭处等我就是。”
南淮意摇摇头,“我不害怕,皇上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步伐坚定的跟着温瑾承的脚步。她已经隐隐猜到温瑾承要干什么了。她……也想见见那人。这么多年了,不知他是否生不如死。若是他还活的好好地,如何对得起沈家那么多人的惨死?‘嘎吱’一声,门被温瑾承大力的推开。眼前突然黑了一片,南淮意眯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从极亮的地方走到完全黑暗的地方。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她久久提着的心一瞬间落了地。房间的中间,一个不太大的刚好只能装得下一个人的铁笼里,一个身着脏污衣服的男人规规矩矩的坐着,睚眦欲裂的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温瑾承。“哟,二弟,你来了。”
温瑾珩浑身血污,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出他曾经的模样。那脸上,就像几十年没洗似的黑黢黢的,特别恶心。温瑾承轻哼一声,“不是要寻死吗?现在朕来了,你死啊,朕就看着你死。”
温瑾珩哈哈一笑,“你啊,总是那么蠢,我不过是说一声而已,你又风尘仆仆的跑来了,你怎么就这么怕我死呢?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怕我去地府打扰沈知意啊?哈哈哈,那个又贱又蠢的女人……二弟,你这么爱沈知意,可是你知道沈知意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的吗?她纤腰如柳,身子软的能对折,我与她缠绵的时候,最喜欢把她折起来,像抱着一个球一般,将她搓圆捏扁……”南淮意的身子差点摔倒。温瑾珩!!你个王八蛋,你在胡说什么!南淮意连忙去看温瑾承,果然就见温瑾承呼吸急促,双手死死地捏成拳头。他,暴怒了。南淮意在心里呐喊:不是的,二哥哥,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他都是骗你的。可是,温瑾承听不到南淮意的声音。温瑾珩哈哈的奸笑着。“沈知意还为我学习妓的本事,跪着伺候我,你可是没享受过她的唇有多温暖……”说着,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一副在回忆美好的模样,“啊~真舒服。”
说罢,他的身子还发生了变化。如此巨大的羞辱,南淮意是如何也忍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把抓住按牢笼。本想对质几句,却被扎的瞬间一声尖叫然后放开牢笼后退。南淮意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几个血窟窿。温瑾承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抓住南淮意的手,低头轻轻舔舐着。温热的感觉在她手掌心化开。顿时疼痛感少了许多。她转眼看向那只有温瑾珩坐着那么高的牢笼,这时候才注意到,那牢笼的每一根柱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钉子。南淮意诧异不已。原来,只要温瑾珩敢站起来一下,便会被这些钉子钉的浑身是窟窿。难怪,温瑾珩不敢站起来,难怪,温瑾珩的背脊看起来那么佝偻。想必是因为他多年坐着从不曾直立的原因吧。“疼了吧?赵海,去拿药。”
温瑾承心疼的说道。南淮意此时已经完全被扎的清醒过来。“没事儿,皇上,我还好,你不要听他的,他都是胡说的,他就是为了刺激你。你不要信这个坏人的。”
温瑾承的手一顿。心中万分难受。温瑾承还没有说话,便听到温瑾珩说道,“我胡说的?你哪有胡说,我和沈知意床上如何滚的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这个小丫头,别以为几句话就能安慰得了温瑾承,他这么爱沈知意,如何能听得自己的仙女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是这样承欢的?哈哈哈,温瑾承,你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却早就是我玩儿烂的了,我告诉你,我还叫好多人一起上沈知意。她被那么多人……”“闭嘴,你给我闭嘴!!!”
南淮意忍不住从温瑾承的手中抽出手来,转身冲着温瑾珩大吼。芙兰和睨熵上前,扶着南淮意,“主子……主子小心。”
温瑾珩在看到睨熵和芙兰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掌力朝他打过来,他身子一歪狠狠被钉入了那钉子里。但是那钉子并不深,不足以致命。温瑾珩自己微微使劲儿便把自己扯了出来。他的背上,开始流血。那些血流到笼子底下,把原本就有无数发黑血迹的地上又弄得多了一层血。“她叫的很大声,求我给她一个痛快,但是我不会,我让大家一起欣赏她的酮体,她身上是脏的,若不是我的命令,那些士兵都不愿意上她你知道吗?”
南淮意粗粗的喘气,伸长了手却抓不住那可恶的人。无法堵上他的嘴。芙兰和睨熵都知道主子当年受了侮辱,却不知原来竟是这般。二人痛苦的大哭着,却还要扶着南淮意,怕她再次手上。温瑾承的这一掌并没有让温瑾珩闭嘴,反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辱骂起来。句句难听,字字侮辱。被温瑾珩添油加醋的一通乱说让南淮意终究是忍不住了,心血上涌,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爆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