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南淮意正式下旨追封她为德贵妃,因为找不到尸首了,便从火场拣了点碳屑,再装了她的朝服和最喜欢的两套衣裙放在棺材里,以贵妃之礼下葬。“主子,奴才已经和梅氏那边的人说好了,今日申时梅氏会在梅园等你。”
南淮意的心从德嫔的死的悲伤里回过神来。“好,我知道了,你把德嫔绣的这些东西都收好,等孩子们能穿的时候就拿出来穿,我瞧着铃铛的衣服做小了些,便并不给铃铛了,留着以后的孩子穿就是了。”
芙兰点头。“奴婢知道了,主子,休息一下吧,从长信宫的大火后你便一直心情不佳,奴婢看着心疼。”
南淮意的眼眶瞬间又红了。不管是相识多年的宜妃,还是亲如姐妹的德嫔。她都觉得很难过。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她分明还开解了德嫔,为何她还是想不通?她好心疼。“对了,你看到赵海了吗?这两天跟皇上来坤仪宫的人好像都不是赵海?”
芙兰摇摇头。眼底露出深深的遗憾。她走到南淮意的身后给她捏背,“这两日跟着皇上过来的人都是年公公,年公公都抱怨了,说也不知道赵公公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收回了他的假期,也不给个解释就出宫去了。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言初交代。幸好言初的性格也好,没怪他便让他好好当差就是。”
南淮意想到什么。问道,“你可问过他和言初小日子过得如何?”
芙兰道,“问过阿,他们收养了两个婴儿,养到三岁了,如今正是可爱的时候,听说妹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又机灵活泼,如今若不是年龄还在这儿限制着,年公公早就想出宫带孩子了。”
南淮意听叹一声。若是赵公公能想的开些,他和妙洧想必也有那么一天。她能想象到妙洧那么温柔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娘亲吧。想到这里,她的心更痛了。“好了,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到时间了你叫我就是了。”
芙兰,“好,奴婢伺候你。”
申时一到,南淮意便着一身大红凤袍出门,头顶一个点翠花冠,鬓角两边两朵牡丹花清雅高贵,衬得人更加华贵。她今日特意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精神饱满的去见见那故人。而且她也只带了芙兰和睨熵出门。出门的时候,她在门口时心里喊了一声:曲笑,跟着我,我带你去看看梅氏是如何死在我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