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其实南淮意的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丽嫔会真如自己所说。她只是这样说给梅贵妃听而已。梅贵妃的眼神在南淮意和睨熵之间来回看了看,随即自作聪明的像是明白了什么,“呵,沈家已经败了,一个被除名的沈二公子不会翻得起任何风浪。你与其和她为谋不如与我为友,梅亲王的依靠,能给你带来的好处更多。”
南淮意差点被她气笑了。她到底是有多多蠢?如今还在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只是受了睨熵的迷惑而已?她嘲讽般的看着梅贵妃还一副要劝自己的模样。“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不是帮睨熵,不是被睨熵蛊惑,我是真的要弄死你,我自己恨你,讨厌你,你明白了吗?”
梅贵妃满脸的不解。使劲儿的回想梅家和南家之前到底有没有结怨。最后发现,真的没有。不接如此,她们往上数还是嫡支与庶支的关系。如此本来还是远方的亲戚。难道是这两年父亲在外得罪了南家?她不知道,没听父亲在信中说起过。“我今日来看你,存粹就是为了看你如今翻不了天的模样,也是为了惩罚你当年对沈皇后和皇上所做的一切。”
梅贵妃终于想到什么。皱皱眉头,问道,“你是真心喜欢现在的皇帝?”
南淮意这一次并没有反驳她。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她自信已经找到了南淮意的缺口。便高傲的昂着头说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让我爹忠心皇上,全力为皇上做事,如此,不比你们和亲王作对强?”
南淮意呵呵一笑,挑起梅贵妃的下巴,吐了口口水在她脸上。她震惊又嫌弃的看着南淮意。不敢动作。南淮意说道,“当年,你是让你的贴身丫鬟这样对曲笑的是吧?就可惜那个丫鬟已经死了,但是……你还没死啊,这样的耻辱,我便要报复回你的身上。”
说完,她站起来。然后对睨熵使了个眼色。睨熵早就忍不住的想要对她出手了,有了主子的授意,她终于能对她动手了。她快步的走过去,然后在一个很大的梅花树下掀开一个不起眼的盖子。那盖子上有枯枝丫放着,一开始的时候连南淮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儿有这么个东西。之间那盖子掀开后南淮意便问道一股十分恶心的臭味。她顿时捂住了口鼻。但是她并未后退,而是走了过去。看着里面的脏污,南淮意只觉得有些心里畅快。睨熵上前在梅贵妃的身上点了一下,然后原本在看了那坑后就十分惊恐的梅贵妃此时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睨熵。她仿佛已经知道睨熵要做什么了。“你这个贱婢,好大的胆子,你找死,我可是贵妃,你敢!”
睨熵根本不受她威胁。好笑的看着她。眼底的嘲笑和鄙夷让梅贵妃更加失控。她想要拼命的挣扎,却发现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被睨熵抓住了脖子使劲儿的往前拖。她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不要,睨熵,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让我爹杀你们全家。”
可惜,梅贵妃的威胁对睨熵来说丝毫作用都没有。反而是睨熵嫌弃她吵,直接甩了她两个响亮的巴掌。打的她一脸懵逼。她被睨熵拖在地上拽着来到那个坑的边上。她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哇哇的吐了好大一堆,全都吐到那坑里去了。那坑其实并不深,只有人的腰高。但是里面的粪水实在是太恶心了。甚至还能看到那乳白色的小虫子。“梅贵妃,这是我和芙兰加上死去的曲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好好享受啊。”
当年,沈知意只是被温瑾珩怀疑,还没被废后的时候,梅贵妃便是把曲笑推进了这样的一个坑里。那时候,她是在一大片的铃兰花地里对她这样做的。因为……曲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铃兰花。她就是在铃兰花开的季节生的。她老家的门前,便是一大片铃兰花。“不不不,不要,睨熵,你放开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已经诶睨熵狠狠地一脚揣进了坑里。“咚”的一声后,梅贵妃软弱无力的身子倒在那坑里,身上全部粪水埋没,只露出一个头来。她惊恐不已的伸长了脖子不敢放松。因为只要她一放松,她的头也会被淹没的。她拼命的使用着最后的力气爬到边上,把头搁在边沿上,却再也没有力气往上爬,爬出来。她羞愤欲死的模样狠狠瞪着睨熵,“睨熵,我发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睨熵轻哼一声,十分挑衅的扬眉,“是吗?那我等着,不过……现在你就慢慢的享受粪浴吧。”
南淮意把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看在眼底,满意的往后退。实在是太臭了,她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了。临走时,她对睨熵说道,“你就在这儿守着她就是了,等粪坑干了,就把她送到温瑾珩的身边去,让他们二人好好地作伴吧。以后啊,总算是没人跟她抢温瑾珩那个王八蛋了。”
她不是个能骂街的人,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骂人。哪怕是面对她最恨的人。睨熵屈膝,“是,奴婢明白。”
南淮意最后看了眼梅贵妃,淡淡的说道,“你最喜欢梅花了,我想,你该是喜欢整日在梅花树下的。本宫倒是很想看看,你最喜欢的梅花香能不能洗掉你身上的脏污气味。”
再见,梅贵妃。她抬起头看看天空,眼角还是那沧桑的感觉,“曲笑,安息了。沈知意,你也安心了。”
说罢。她脸上神色一变。便扬起了笑容。出了梅园的大门。她仿佛跨过了一条自己从未跨出去的坎儿。如今,她终于跨出去了。芙兰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也觉得心中宽慰。她走过来扶着南淮意的手,“主子,皇家戏班又排了新戏,是花木兰替父从军,这一次有些改进,你可要去看看?”
南淮意轻轻摇头,“算了,我还是去佛堂给德嫔宜妃烧点纸钱吧。对了,你说之前德嫔去调查宜妃的事儿,那奴婢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