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发现男人的呼吸原来也可以如此香甜！隔着葫芦，他的双手伸过来，抓紧她的腰。他是担心她忽然失去力量，离开葫芦，被水流冲走。钱宝儿心海波涛骤起。情不自禁，她松开了紧抓葫芦的手。她的双手向前伸出，触摸到他伟岸的身躯，十指紧扣了他。神月宝葫芦被四只手紧紧环住，即使更急剧的水流也无法逃脱。两个人隔着葫芦紧紧相拥，呼吸交融。当然，钱宝儿这里的氧气早已告竭。说呼吸交融有些牵强，钱宝儿只是被动地接受龙子渡过来到救命气流。在水中，她看着他。他闭着眼，一脸坦然，好像他体内的氧气永远用不完。好像他们不是在水里，不是随时随地都会窒息而亡。若不是他的双腿还在奋力蹬动，带着她向生的希望冲去，她真要认为，他们此时已到了幸福了天堂。但她知道，他体内的氧气也到了枯竭的边缘。他把最后的珍贵的氧气都渡给了她。她的眼眸也渐渐闭上，不是昏迷。是她自己想要闭上。若是能浮上去，就这样幸福地迎接温暖地阳光，何其快乐！若是天不遂人愿，就这样浪漫的双双奔赴死亡的彼岸，又有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