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要事就是把金线鼠从素微身旁引开,但是具体步骤实在是让她头疼。既然如此就从最薄弱的环节下手,花神决定充分利用媚娘,从她这边下手希望能够借助她而引开那个讨厌的金线鼠。“这些人好像挺在乎那个媚娘的,既然这样就可以充分利用这点。这样一来,他们还会不上钩?呵呵,你们就给我等着。”
花神打定注意之后,冷冷地笑着。就在花神暗自伤神的时候,陈汉三正扶着虚弱的媚娘到外面走走。“你身体不好,就应该在床上休息。”
陈汉三既心疼又无奈地对着媚娘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媚娘慢慢地朝前走去。“每天都躺在床上,不仅人躺傻了而且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我啊宁愿出来走走,活动下筋骨。”
媚娘恬淡的笑着,她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但是她就想这样任性一回。只要自己多撒撒娇奶奶就一定心软而答应自己。至于汉三哥就更不用担心了,从前的他就从没能成功地劝阻自己。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想必也是如此。可惜的是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所谓的未来,想到这里媚娘有些难过也不舍得,她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还没有好好的享受生命,这时媚娘第一次祈求上苍能让她活得久点。“媚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怎么半天不说话?”
陈汉三看着许久不出声的媚娘,担忧地问道认为她的身体不适,强撑着。“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些事前,汉三哥你扶我到那边坐坐。”
媚娘朝一脸紧张的陈汉三笑了笑,安抚对方道。“好。”
陈汉三听话地扶着媚娘漫步走到桂花树下。媚娘眯着双眼,任由阳光肆意地在脸上撒野。带着一点余热的夕阳照射在媚娘的身上,即便是温度减弱的夕阳一般人被这样照射着依旧觉得燥热不已。但是媚娘不一样,她觉得这样的阳光非常的温暖,它像一张无形的掌让她冰冷的身体复苏过来,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陈汉三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任由清风拂面的媚娘,耳间的几缕发丝在风中轻扬着。夕阳洒在媚娘的身上,她的身体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说不出的安宁。陈汉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怎么瞧都觉得瞧不够,这一切是这么的不真实,仿佛只要他一眨眼这个梦境就会清醒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永远陪着媚娘到这里静静地欣赏落日,要是还有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在身边嬉闹着那就更加美满了。“汉三哥,你还记得这里吗?”
媚娘睁开双眼,不舍地轻轻摩挲着老桂花树的树干。“当然记得,小时候我们大家总是喜欢来着躲猫猫。你特别的调皮和无赖,一定要爬到树上给你摘桂花。如果我不愿意你就一直哭,哭到我投降为止。”
随着媚娘的话,陈汉三也陷入了儿时的回忆,记忆都甜美的。那时候年纪小小的他,为了不让媚娘哭做什么的都愿意。即使刮破了新衣服被娘亲责骂也依旧觉得值得,只要媚娘笑了他的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的甜。“是啊。那时候的你就非常的疼我,那时候大下午我喜欢跟着你们男孩到处跑,但是你们都不喜欢带着我觉得我是个负担,但是只要我一哭你马上就乖乖的带我去。”
媚娘甜蜜地回想着,好像她的绝招就是哭,知道哭到你同意为止。其实这招只才陈汉三身上有效,就连她的家人都不吃她这招,不过媚娘不打算把这个小秘密告诉汉三哥,她希望能够一直这样被护着。“你放心,汉三哥一定会护着你不让你再受委屈。”
陈汉三一脸慎重地许下承诺。“恩”媚娘甜蜜地看着陈汉三一眼,然后害羞地把头慢慢地靠在陈汉三的肩上。“汉三哥,我们就这样坐会儿。”
“好。”
陈汉三咧着嘴巴无声地笑着,就好得的心意已久的宝贝一般小心地呵护着,他决定就算半边身子麻了也绝不动一下。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太阳也慢慢地收回了最后一缕阳光。出去觅食的鸟儿也扑扇着翅膀归来,村庄内也袅袅升起了烟雾。“媚娘,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万一着凉了王婆又该唠叨了。”
陈汉三低着头轻声地问着……“媚娘?”
听不到怀中之人的应答,陈汉三再次轻声唤着媚娘的名字。“媚娘?”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发觉不对的陈汉三试着摇着媚娘的肩膀,看她是否能够醒过来。“你别吓我,媚娘你醒醒!醒醒!”
望着不见清醒的媚娘,陈汉三心慌意乱,还带着一丝的恐惧。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林间的山风吹来,媚娘单薄的身子越发冰凉。她紧闭着双眼,就好像沉睡一般。如果不是还察觉得到媚娘微弱的呼吸,陈汉三都要怀疑媚娘再也醒不过来了。“媚娘,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沈夫人,她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要怕,汉三哥一定会陪着你的。”
陈汉三抱起媚娘飞快地朝义庄内跑去,过度的担心和恐惧使得陈汉三爆发出生命的潜力。“沈大夫,沈大夫。”
陈汉三暴着青筋吼叫着,浑身淋漓大汗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怎么回事?”
闻声赶来的沈惜容,看着早已昏迷不醒的媚娘。“沈大夫,求你快救救媚娘。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被恐惧冲昏头脑的陈汉三直接跪在沈惜容的面前,拉着她的裙摆哀求道。“我要你做牛做马干什么!你还想救活媚娘就给我乖乖的闭上你的嘴。”
沈惜容不悦地呵斥道,现在病人已经昏迷许久,正是危机关头。陈汉三的情意令人感动,但不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哀求只会让人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沈惜容很不得一脚踹开这个碍手碍脚的陈汉三。“汉三哥,你先到这边休息一会,让出点空间给沈夫人这样她才能很好地做出判断。”
宇文录看着即将发怒的沈惜容,快速地扶起关心着乱的陈汉三。“对对,是我糊涂了。”
陈汉三恍然地连忙退开让出一条道路。“咳咳咳。”
昏迷的媚娘突然不停地咳着,接着慢慢地从嘴角不断地溢出一些黑褐色的血。不好!沈惜容表情严肃地吩咐着素微:“小夜,你帮我扶着媚娘。”
“好。”
素微连忙放下手中的热水,上前扶着媚娘坐起。“还有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为媚娘扎针。”
沈惜容不客气下达驱逐的命令。这么严重!宇文录看了魂不守舍的陈汉三一眼,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宇文中和宇文录扶起浑身瘫软无力的陈汉三走出门外,静静地在大堂内等待着消息。王婆下午就已经出门离开,这回还没有回来,待会还不知道该如果和她说,对方年纪也怎么打了,万一一时承受不了打击那刻怎么办。屋内,沈惜容把媚娘的衣裳脱尽,全神贯注地在媚娘的身上扎下每一针。不一会儿沈惜容的额头上布满细汗,而媚娘的身上也渐渐地扎满银针。“再坚持一会。”
沈惜容扎下最后一根银针对素微说道。半个时辰过去,媚娘的头顶上开始冒着几缕白烟,嘴角已不再咳血了。脸色也有些红润,身子也不再冰凉。“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宇文中双眼一直盯着紧闭的房门不曾离开过视线。“媚娘,会不会再也醒不过了?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带着她出去,如果我冷心地拒绝了媚娘,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陈汉三痛苦,懊恼地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你冷静点,现在情况还清楚。你要振作起来,这个家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你如果都轻易放弃了,你那王婆她一个老人家如何是好。”
宇文录劝慰道。“小录说得对,你应该要有信心。对媚娘有信心,有你们的支持和鼓励,媚娘一定能够撑下去的。”
宇文中也附和地鼓励道。“你们说得对,我相信媚娘,她一定会熬过去的。”
咿呀,木门特有的声音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都紧张关切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