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审视自己的脸。以前,他只在乎怎么才能把战打赢,根本不在乎长相。他盯着水中倒影,虽不是温润儒雅,但却轩昂伟岸,顶天立地,难道是脸上的疤吓到她了。枭绝不禁摸上横在右脸的刀疤,确实又长又狰狞。一下子,枭绝的眉锁死了,沉压压的坐下,帐内的气压低的透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枭绝才瞥向一旁的信,拿过来继续看。看着看着,只见他那沉闷的脸色竟缓了下来,眼里也带起了笑意。他们两的孩子?夙夙这般想着他们未来的孩子,怎么会喜欢枭海。一定是那小村子太偏僻,没有书生气的男人,夙夙这才一时鬼迷了心窍。何况夙夙还夸他厉害,会时常想起那夜呢!得意和笑意一下染上了眉梢。不过也是时候告知家里了,亲成了也有时日了,万一有孩子了呢!一次可能不中,但那夜他可是很多次呢!笑意从枭绝的嘴角泄出,他拿出笔墨,写了信,飞鸽传书回去。若真有孩子的话,男孩大抵像他,从小喜欢读兵书练武。女孩的话?枭绝的脑海中浮现出白夙那敦厚雄壮的身型,该是如她般爱吃吧。不过就算吃的白胖,也没关系。若有人敢闲言,那便让他永远闭嘴。枭绝眼里闪过狠戾,但粗粝的指腹抚摸上信尾那个又委屈又可爱的小脸,又缓了下来。好像娶妻生子,有个小家,也不错!~~今天的后山村热闹极了,挨家挨户都穿上了自个最好的衣裳,准备领着孩子去镇上看考试结果。要知道整个后山村往上数十八代也都是穷的叮当响的农家子,眼下自家的孩子竟有可能进学堂念书,都高兴坏了。白夙家也算热闹。吕三娘已经收拾干净准备和姜小树一起去镇上看结果,姜铁柱在家干活。苗招娣沉默着,时而瞪两眼吕小宝,吕小宝根本么瞧见,自顾自抓着小白玩的高兴。“我再去跟夫子说说,看能不能让小宝再考一次。”
吕良道。苗招娣还是没吭声。白夙在旁听着眸中一暖。天下的父母爱子,总是为其计之深远的。于是,白夙,吕三娘,吕良三人带着姜小树和吕小宝,坐牛车去镇上。因为村里就一辆牛车,今日坐的那叫一个满当,人挤着人,但架不住高兴啊!“呦,这不是吕小宝嘛!”
一道调笑的声音响起,正是张婆子。只见张婆子轻蔑的上下瞧着吕小宝,鼻子里时不时冷哼着,捏着嗓子道:“吕小宝不是压根就不会嘛,连考都没考,咋个还去镇上啊!”
她这么一嗓子,牛车上的人顿时都看过来了。有的是那日瞧见了,知道些。也有的走的早没看见,不知道砸回事。但张婆子这么一说,她们看向吕小宝都透着奇怪。之前,吕小宝都住在千山村,最近才来的后山村,可就这么些日子,后山村的孩子都追着想跟他玩。女娃娃更是小宝哥哥,小宝哥哥,亲的不得了。要说她们就没见过这么机灵的孩子,光瞧着他那小样,那灵气都蹭蹭的往外冒,咋个就不会,没考呢!她们家的孩子都说不难,都答了呢!吕良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但他低着头没吭声。吕良的性子随吕国泰,敦厚,老实,从不轻易发火,更别说让他对着个老婆子吵了。吕三娘的脸色也有不好看,但她还是带笑道:“婶子,这不是一块看看小树考的怎么样嘛!”
张婆子瞥向低着头,安静坐着的姜小树,尖着嗓子轻蔑道:“三娘啊,你们家小树压根就不是念书的料。再说了,就你们吕家,祖上十八代都是农家子,要我说,你们子子孙孙都是这个命!”
“哪像我的大金孙子,你们看看,这样子长得就像是当大官的!”
张婆子骄傲的抚摸着小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