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神情却越来越痛苦。白夙检查了,是伤口感染化脓引起的高热不退,胸闷。伤口感染,在现代并不严重。但在医疗设备严重落后的古时,却是致命的,几乎一旦感染,就等死了。白夙让柳翠红用酒给秦瑶擦身,加快退热。让苗招娣在旁边帮她拿着手术刀。自从上次用匕首给秦瑶动刀子后,她严重意识到手术刀的重要性,幸亏及时画图让人造了一副。苗招娣正好奇手中这些奇怪的小刀子,却见白夙用小刀子竟割开了女子的喉咙,鲜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苗招娣转身就干呕。柳翠红见状,赶紧跟苗招娣换了换。白夙清除了脓液,重新缝合了伤口,一抬眸就见柳翠红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得意犹未尽,床角边的苗招娣却脸色苍白,还泛着恶心。“小舅母,你,不怕啊~”白夙不禁开口。柳翠红一撇嘴:“这有啥好怕的,不就跟杀猪宰鸭一样!”
白夙:“~~”院里。平津侯越走越急切,一张脸都皱一起了,见屋门久久没打开,心中的怨气都冲了上来:“要不是这丫头不负责,瑶儿根本不会这样!这做郎中的本就是要时时看着病人,哪有她这个样子的,今儿个一整天都没来,太不负责了!”
“不许你说夙夙!”
顿时,吕良黑了脸。平津侯刚要大声反驳,就见吕家人正冷冷的盯着他。这时,门打开了,白夙走了出来。“怎么样?”
平津侯一下子冲了上去。“没事了!”
白夙道。平津侯如释重负,刚要进去,就被白夙一把拽住,拉了出来。“你这丫头干什么!”
平津侯不悦。白夙冷冷的瞧着他:“你给她吃了什么?”
“粥啊!”
平津侯想也不想:“瑶儿就着玲珑阁那麻婆豆腐喝了整整一碗粥呢!吃得特别香!”
白夙都气笑了:“我是不是说过,饮食一定要清淡?”
平津侯愣住了。“尤其辛辣的东西会刺激伤口,引起感染!你是想害死她嘛!”
“我~”平津侯说不出话来。“阿哥,把他赶出去!”
白夙都不想看见他。“你敢!”
平津侯瞬间耿直了脖子。白夙都笑了,不等吕良上前,径直一把拽着他,将人直接拖出去了。啪!白夙关上大门。“你,你~”平津侯指着紧闭的大门气得都骂不出话来。“夙夙,下次这种事阿哥来,你这么拽,手得多疼啊!”
吕良心疼道。“就是,下次让你哥来!”
吕国泰道:“或者大舅来!”
白夙笑着应声。“对了,夙夙,这谁啊,态度这么差?”
吕国泰不悦。“哦,就平津侯,听说是孙贵妃的亲弟!”
白夙道。吕良:“!”
吕国泰:“!”
吕家人:“!!”
“哥,舅~你们赶紧去睡吧,我看着就行!”
白夙柔声道。“这一整夜呢,让你小舅母来!”
吕民安道。“万一有什么事,还是我来吧!”
白夙笑道。吕家人这才回屋去睡。“阿姐,我陪你一道!”
吕小宛搬了把椅子挨着白夙坐。“好!”
白夙柔声答应。她知道,小宛看着柔弱,但认准的事是不会回头的。夜,很静,除了虫鸣声就是平津侯断断续续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