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车。等姜姒一走，秦小婉目不转睛地看着江野。江野被盯得心里发毛：“你干嘛？”

秦小婉盯着江野笑：“没，只是没想到你还挺爷们的，竟然敢和裴砚杠上。”

“我那是自愿的吗，还不是你们俩逼的。”

“少来，”秦小婉嗤了声，“老实说，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

“我什么时候改主意了？”

江野往后一靠，神情恣意。秦小婉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你……早就同意了？”

江野挑眉，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嗯。”

秦小婉问：“为什么？你真不怕裴砚。”

“怕呀，怕得要死，”江野配合得抖了抖身体，“但是你也看到了，阿姒为了离开裴砚，都走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不帮忙，还是人吗？”

秦小婉意味深长看江野。江野的心莫名狂跳：“你再这样看着我，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秦小婉微微一笑：“谁爱上了谁，谁心知肚明。”

江野抽了抽嘴角：“你今晚怎么神神叨叨的。”

秦小婉往后坐了坐，和江野拉开距离：“江野，你确实是个很合格的朋友，阿姒也是个好女孩，不过，我觉得我们三个还是维持着现在的状态，比较好，你觉得呢？”

江野骂了句神经病，脑海里却又浮过那张照片，他摸了摸鼻子：“你今晚吃错药了？”

秦小婉没回他，而是看着窗外，良久，良久，久到江野还以为秦小婉已经睡着了，他忽然听到秦小婉用很低很低的语气说道：“爱情总有消失的一天，但是友谊可以天长地久，你说对吧，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