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这京城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人。于是，丹鼎司礼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凤九卿眼眸弯了起来，浅浅笑道，“大人也看到了，御医院正言苍诬告我，让我受了重刑。我与他提出比试，但他却处处使绊子，想要破坏这场比试，简直无赖至极。所以，大人……”凤九卿的目光认真起来，“我若是考过了，没有别的想要的，只想要一个公道，我那日所受的苦头，我希望言苍也能尝一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乃是我的处世之道。”

丹鼎司礼没有马上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了一句，“我不能够在对方没有直接错处的时候，动用监察司的刑罚去惩罚一个朝廷命官，纵使我是监察司礼，也不能这样做。”

凤九卿其实多少也猜到了，毕竟当时言苍想让监察司对她用刑，都还给她安了个偷习秘术的名头。但凤九卿没有猜到的是，这个丹鼎司礼的下一句话，“不过，我炼了一种药。”

凤九卿眼睛一亮，等着丹鼎司礼继续说下去。然后就听到丹鼎司礼的声音里似乎透出几分无趣来，“没什么意思的药，医不了病，治不了伤，毒不死人。唯独只有一种功效……”丹鼎司礼继续道，“就是让人疼，非常疼，疼很久。但因为没什么意思，所以也没多炼，也没再炼，到现在，就剩一颗。你若是考过了，我虽然不能对朝廷命官用刑，但可以请他喝一杯茶……”丹鼎司礼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无需再继续言明了。凤九卿笑着朝丹鼎司礼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那便这般说定了。”

丹鼎司礼看着她，声音里似是又有了些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倒是有意思，还没考过呢，不为自己可能受刑而害怕……怎的？炼药师之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早就听闻京都凤家九女天资卓绝，没想到，还挺狂。”

丹鼎司礼一抬手，一个卷轴就朝着凤九卿抛了过来，“你有一晚的时间准备。凤九，是你受刑还是言苍喝茶，就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