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这话,让桌子正前方三人都看向他。洛绾水眸里尽是恼火,她不明白两人都离婚了,池砚舟怎么还老要找她麻烦?难道他没发现,他的朱砂痣现在是一脸的便秘色么?梁执今对池砚舟的言行也有些不满,不过他深知这是洛绾要面对,要克服的。而且他也很好奇,洛绾对池砚舟能抗拒到什么程度。所以他没有参与,但也做好了参与的准备。只有步烟浔猛地站起来,冷声说到:“池大少,您和绾绾已经离婚了,绾绾想要照顾新欢,那是她的自由。您看,我们也没有拦住您,照顾您的旧爱。”
她只要一想到,池砚舟为了这叫宋时薇的,把绾绾一个人留在了雀宿雪山,才导致绾绾极可能落下终身听力残疾,她连杀了池砚舟的心都有了。更别说,池砚舟现在还当着她的面,拼命挑绾绾的刺了。“烟浔……”洛绾似乎也察觉到了步烟浔的动机,赶忙拽住她,冲她摇头。可池砚舟不像洛绾盼着息事宁人,他微挑眉头,冷呵一声:“我们的确是离婚了,但洛总这么照顾人,我还没享受过。总感觉,她和新欢开始的时间线有点……不对劲。”
这话就和控诉洛绾婚内出轨没两样,不止让洛绾难以置信,更刺激得步烟浔近乎暴走。“绾绾掏心掏肺对你,你却为了其他女人,把她一人留在雪山上。你现在还好意思来反咬一口?你知不知道,绾绾她……”步烟浔冲池砚舟叫嚣着,恨不得把那一切残忍的真相,都揭穿在他的面前。可这时,洛绾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烟浔,够了!”
步烟浔猛地回头,看向洛绾。只见洛绾红着眼眶,冲她摇头。就算现在揭穿了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让池砚舟后悔、愧疚,当天不该把她一人留在雀宿雪山上。但愧疚、怜悯,又不是爱情。她不想要,也不屑去要。短暂的眼神交汇下,步烟浔也好似看懂了洛绾内心的想法。所以她也打消了揭穿一切的想法。但她刚才的言语,也让池砚舟察觉到了什么。此刻,男人敛眸凛声道:“她怎么了?”
“她一个人很害怕。”
步烟浔随便找了借口,想要搪塞池砚舟。池砚舟戏谑笑道:“她害怕?她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至于还一个人在那里停留了那么多天。”
然后,他还似笑非笑地对上洛绾,“你说是不是,洛总?”
洛绾知道,池砚舟说的是之前几次要让她先回江城,她都拒绝了,因为她当时正在医院治疗。她只是没想到,池砚舟竟然还想要跟她秋后算账。可当时在医院里经历的种种,洛绾现在只要想起来,耳朵还是一阵又一阵刺骨的痛。她不想提及,也不能提及。所以她只目光清冷地看着池砚舟。“池总,和您婚姻我问心无愧。如果您非要怀疑我和执今,那我是不是更该追究,您和宋小姐同在医院那段期间发生过什么?”
“我……”池砚舟望着洛绾清冷眸光下,微微发红眼眸,正想要解释什么。但洛绾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她的冷漠和离开,都是在告诉池砚舟,她现在对和他有关的一切,已经毫不关心了。可池砚舟看到,洛绾这么急切划清和他的界限,只觉得满腹怒火无处发泄。于是他也紧跟着起身:“我也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