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再一想到皇帝把赈灾事宜交给谢傅远也就明了,这个小人。谢傅远见户部尚书看到他了,就上前去,打招呼道:“马尚书,真是巧!”
“谢尚书,你这是想干什么?”
户部尚书怒气上涌,质问道。“这当然是陛下吩咐的赈灾事宜,怎么?不知马尚书有何指教!”
谢傅远皮笑肉不笑。户部尚书虽是文官,可他膀大腰圆,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一脸的络腮胡子,肚子挺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武将。“谢尚书,赶紧把摊子撤走!”
户部尚书一挥手,怒目圆睁。谢傅远转身看了张绪一眼,张绪明了,大声喊道:“户部尚书不让我们在这这施粥了!”
灾民的眼神犹如杀人的刀子,全部射向了户部尚书。“怎么,这是陛下吩咐要赈济百姓,马尚书莫不是糊涂了?”
谢傅远好心的提醒道,可眼神里的狠厉不减。户部尚书气的面上泛红,中指指向谢傅远,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个小人。”
说罢就带着护院回了府里,谢傅远提到皇帝吩咐,那户部尚书要是强行让谢傅远把摊子挪走,那就是不尊圣旨,这罪名可担不起。京城在各处都设有施粥棚,可朝廷给的银子只能维持两三天的,受灾的百姓听说京城在施粥,已经都往京城赶来,再往后几天,灾民会是只增不减。许乐然看向旁边的谢傅远,他道:“银子别说吃三天,就是三十天都没问题。”
谢傅远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又及时收住。等到施粥的第二天,许乐然就知道谢傅远说的是怎么回事了。粥棚在户部尚书门口,灾民们为了吃上饭就守在这里,毕竟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都在这,尚书府的墙角,周围已经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粪便。更有些灾民,晚上总喜欢溜到户部尚书府参观一下,再顺点东西走。仅仅一晚的时间,户部尚书府已经是臭气熏天了,他只能找到了谢傅远,愿意出一万两银子,让把粥棚赶紧挪走。谢傅远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竖起五根手指:“这灾民多,我也是没办法,马尚书可不要怪我。”
户部尚书见他伸出五根手指,以为谢傅远是要五万两银子,他咬咬牙,五万两就五万两,昨儿晚他府上不知丢了多少东西。“好,五万两你把粥棚挪走!”
谢傅远朝粥棚的方向指了指,道:“这灾民越来越多,五万两哪里够。”
“你……”,户部尚书怒目圆睁:“你不要得寸进尺,小心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这我也没办法,朝廷拨了多少银子,想必没有人比户部尚书你最清楚,也是你让我来筹集银子的”,谢傅远挑挑眉:“作为提议者,不是更应该给大家当个表率吗?”
户部尚书这才恍然大悟,他还是太低看谢傅远的无耻了。谢傅远把粥棚设在他的家门口,逼他捐银子,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谢傅远是想让他成为整个官员体系的公敌。他要是带头捐出了五十万两银子,那其他官员自然也不能捐的少了,要不然多难看。更重要的是,他第一个带头捐出银子,这不就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他和谢傅远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