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璇拿起一本册子,那是一本简易病历簿,记录着周璇治疗过所有诊治过的病人病历。对他们说:“我为堂姐整治过后,发现她长期被虐打,身上有不少陈旧伤。在此之前,我堂姐至少要有四五天粒米未入,导致因长期饥饿造成的胃炎,因这次长期未进食引发胃出血。”
大伯母泪眼朦胧,向两位公安哭诉:“两位公安同志,今天劳烦你们过来一趟,主要是想请你们,给我女儿身上的遍体鳞伤做个见证。”
周安福恨声道:“陈庆祥他太狠毒了,我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再跟他过下去,一定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同样作为女人,女公安很是同情周琳的遭遇。义不容辞道:“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故意饿死妻子,已经造成犯罪事实,她的丈夫必须就此得到惩戒。”
周安福心痛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儿。“这孩子一直昏迷不醒,至今都闹不明白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等她醒来,问清楚事情原委,我们绝对不会轻饶陈庆祥。”
女公安点点头,并且提出亲自检查一下,受害者身上的伤。毕竟亲眼见过伤情,也好根据伤势来断定思情恶劣程度。大家自然没意见,都是女的看了也没什么。等女公安再次出来,满脸悲愤对另一位男公安说:“受害者的伤情简直触目惊心,如果再加上故意企图饿死她,那性质就太严重了。”
男公安面色凝重,“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到受害者的口供,不知嫂子有没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周璇点头,虽然堂姐如今身体机能全面崩溃,身体出于保护陷入昏睡状态,但用针灸还是能将人刺激起醒来。给她施完针,周琳睁开沉重的眼睛,看见心心念念的父母和哥哥,半天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仍在梦里。大伯母抱起她,崩溃的哭喊。周琳才缓缓接受被救回娘家的事实,抱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泣。见她这么虚弱,情绪还这么激动,大家劝了又劝。周安福更是老泪纵横,自责不已,陈村离这里也就十里地。这两年来女婿托人带口信过来,以各种借口让女儿不回家的理由合理化。偏他们半分没怀疑,哪怕上门去看看,就会发现端倪,怎么心就这么大。越想越想越自责,周安福啪啪连扇自己几巴掌。“爹,不关你们的事,是陈庆祥太狡猾了。”
“孩子,你快跟我们说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被陈庆祥那混蛋欺负,却半句没在我们跟前透露。”
周安福颤声,问出最疑惑的问题。周琳被母亲喂了口水,才将这么多年的遭遇缓缓道来。当年周琳和陈庆祥是自由恋爱的,在周琳一次去赶集的路上,被一群赖子调戏,结果陈庆祥英勇的将人赶跑。豆蔻年华的周琳,毫不意外对他生出倾慕之心。不顾父母不看好,向来听话的她,难得叛逆了一回,坚持要嫁给他。结果嫁人不到一月,才发现嫁的哪是什么心上人,而是阴险恶毒的中山狼。总会因为某件鸡皮鸡毛蒜,按着她一顿毒打。陈庆祥脑子似乎有什么病,在虐打周璇的时候,脸上会出现变态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