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安沐兮安小姐!沐兮,这位便是我在信中与你说的那位公孙女侠!”
不但忽略了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给小酸奶和十三做起介绍来了。李承阳直接被他给气笑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丫姓甚名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人这才斜着眼睛瞟向了他:“在下不才,山东姬野,不知这位公子,又姓甚名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话音刚刚落下,十三的手就按在了腰间长刀上。李承阳连忙一个眼神儿将她阻住:“山东姬家,诗礼相传,而且靠着海盐赚得盆满钵满,想必一定财大气粗吧?”
姬野又是一声冷哼:“不似你这般铜臭满身……沐兮,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安沐兮正要开口,却又被李承阳抢了先:“在下一身铜臭,安小姐却是香得很,在下就喜欢跟她在一起,你管的着么?”
此言一出,安沐兮心头便是一震。他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羞人的话来?这不是要让人误会么?但不知为何,心底又有一丝窃喜,原来他觉得我很香呢!姬野立时就怒了:“口无遮拦,你找死么?”
腰里别着左轮枪,而且还有十三在,李承阳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踏前一步,与其争锋相对:“你试试?”
与此同时,锵的一声,却是十三的长刀业已出鞘。姬野便是眉头一皱:“公孙妹子暂且收刀,莫要脏了自己的双手!”
李承阳和十三就是齐齐一愣,又同时一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姬野却是浑然不觉,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锭扔到张成面前:“老板,你这里的灯,我包了!”
李承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闹了半天,你也只会砸钱啊?”
又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晃了晃:“看清楚了,黄金一百两!”
说着便把兑票往张成怀里一塞:“跟我砸钱?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张成已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今儿可是赚翻了。不曾想姬野居然也从怀里掏出一叠兑票:“这里是黄金三百两,老板,你收好了!”
话是对张成说的,但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李承阳。从他手里拿过那叠影票的时候,张成已经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李承阳却又解下了腰间玉牌扔给张成:“凭此玉牌,可到木子钱庄支取银两,五万两以下,无须任何手续!”
张成傻了。姬野也皱起了眉头,但安沐兮和公孙十三两位佳人都在,场间还有这么人看着,这面子不能丢!想的一想,便也解下腰间玉牌扔了过去:“凭此玉牌,可以调走大夏东境任何一处海盐晒场全部库存,同样无须任何手续!”
张成的双手开始颤抖。可李承阳又把双手伸进了袖笼之中。见他如此,姬野心头忍不住微微一惊,他要是再拿出什么更值钱的东西来,自己可顶不住了!却不料李承阳竟是抄着双手对他笑了笑:“果然财大气粗,这灯谜,你先猜吧……放心,就算猜不出来,我也不会有人说你有辱风雅的,谁叫我比你有修养呢?”
姬野就是一愣,给了这么多钱,还要猜灯谜?张成又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句:“猜中了,这里所有的灯都归你,猜不中,一盏也不许拿走!”
安沐兮立刻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一声。她已经看出来了,这老板八成和小厨子是一伙儿的。他们真是太坏了!见她如此,姬野便是剑眉一竖,厉声喝道:“猜就猜,老板,拿谜面来!”
张成早就乐傻了,第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李承阳笑嘻嘻的从地上捡起方才被那位十两公子扔下的纸条递到他面前:“来,就是这个,烦请姬大公子猜给我们看看!”
姬野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是一愣。然后又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向张成:“你敢戏耍于我?”
张成可不怕他,将手中的银票、玉牌往怀里一塞:“谁耍你了?”
姬野立时将手中纸条高高扬起:“一个字没有,你这样算什么谜面?”
张成脖子一梗:“这就是谜面,猜不出来,那是你没本事,与我何干,你休想我把钱退给你!”
姬野恼羞成怒,将手中纸条一扔,作势便要拔剑。李承阳听说那纸条上一个字没有,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又将那纸条捡了起来,果然是白纸一张,别说字了,连个墨点儿都没有。微微一愣之后,又递到安沐兮手上:“你能看出什么玄机么?”
安沐兮柳眉便是一皱:“白纸?”
话刚出口,张成蹭的一下蹦起三丈高:“猜对了,这位小姐猜对了,谜底正是白芷……小姐高才,在下佩服!”
在场诸人皆是一愣。安沐兮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倒是李承阳明白了过来,张成刚从万花谷出来没多久,用中药设置谜题一点儿都不奇怪!想通了这一点,连忙大声说道:“安小姐博学,谜面空无一物,乃是白纸一张,可不就是白芷?不信大家看看这花篮灯中装的乃是何物?”
众人经他提醒,又细细看向那花篮灯,立时便有懂医道的人认了出来:“白芷花,那是白芷花冠!”
这一下,大家都懂了!白纸一张,取药材白芷之谐音,老板还特意将那花篮灯正中间的部位做成白芷花冠的样子,以此作为提示。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安沐兮另眼相看!方才那个叫姬野的说她是江南第一才女,如今看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唯有安沐兮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根本就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但李承阳却是已经把那盏六棱绸灯了下来递到她身前:“谜底虽是你猜中的,但我也花了钱,所以这一盏,便算是我借花献佛如何?”
话音刚落,姬野也拿着花篮灯来到安沐兮身前:“沐兮,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