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兮不想当女皇。但对于经商却是颇有兴趣。李承阳也秉承了一贯的思想,女人不能没事儿做,一旦她们自己没事儿,那就会给男人找事儿!于是乎,矿盐生意的打理就被交到了安沐兮的手里。就是这么的儿戏!安沐兮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小厨子让自己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而且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睡好觉!可问题是,报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朝廷的邸报?那也是能随便的看的么?李承阳被她这两个问题弄得有些郁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没办法,大夏百姓的识字率怕是连百分之一都不到,报纸这种东西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存空间的……诶!对啊,举国办学啊!国民素质上去了,综合国力自然而然也就上上去了啊!愚民政策虽然有利统治,但不利发展啊。反正自己这皇位顶了天也就坐个几十百把年,等舒缙云生了儿子,了不得再做个十几二十年。在那之后,我管他会不会变天呢!立起华夏一族的脊梁,永远不会被人超越,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千秋伟业!李承阳越想越兴奋,忍不住又抱起了安沐兮:“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走走走,再奖励你几次!”
安沐兮大惊失色:“小厨子,不用了,我又什么都没做!”
…………在大宅里待了一整夜,天光大亮时,李承阳才回到了宫中。这回没去南薰殿,而是直奔了华清宫。不出所料,岳银瓶果然又去永宁殿玩儿了,华清宫中就只有岳安娘在。李承阳又让人把渺渺也叫了过来。舒缙云不但总领后宫,而且曼玉走后,她还要管着永宁殿,已经够忙了。王微菡是医者,等生完孩子,肯定是在这方面继续发扬更为合适。慕容萱就不提了,人家都做好准备做女皇了。至于岳银瓶,她就不是个做事情的料,反正喜欢捣鼓天工坊的小玩意儿,就由得她玩儿去吧。慕容昭现在也越来越沉迷于做衣服。算来算去,也就岳安娘和渺渺手上没什么正经事儿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她们俩先搞个学校试试水,反正南山书院就摆在那里。杨桐死了之后,李承阳又通过恩科对长安官场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在这次大洗牌中,南山书院一系几乎全军覆没。也是因为如此,南山书院便渐渐的没落了。如此正好,让岳安娘和渺渺接手,当做试点搞一搞义务教育,若是能行得通,便可在大夏二十三州推广开来。这样一点一点的积累下去,不但能打破贵族豪门对知识的垄断,还可以将自己脑子里那些基础理论都吐出来。说不定过个几十年,就会有各式各样的天才横空出世,将大夏推上高速发展的道路!听到李承阳要自己接手南山书院。岳安娘和渺渺都被吓了一跳。哪有女子掌管皇室书院的?既无先例,也不合礼制。但她们也知道,在李承阳这里,先例和礼制就是狗屁,他从来就不放在眼里。可南山书院的那些个学子,怎么也不会愿意让两个女子去管教他们啊!更何况渺渺还是出身秦河花舫!想得一想,还是岳安娘猜到了那么一点点:“陛下此举,可是另有深意?”
李承阳便在她鼻头轻轻一点:“朕的安娘就是聪明……朕是要你们两个打着南山书院的名头在长安城内办几所义务制小学。”
“义务制小学?”
两女齐声讶道:“那是什么?”
“就是学堂,建好以后,朕会下一道圣旨,要求长安城内六岁以上孩童必须入学读书,一应费用开支全由朝廷承担。”
“小学之后,还有中学,中学的学业就要更难一些,需得小学顺利毕业方可入读……这是后话,先把小学搞起来再说。”
“现在还在南山书院的那些学子,论学识应该已经算不错了,让他们直接去小学任教当先生。”
“若是教得好,朕可以让他们在下次科举时得些便宜。”
“不过这话你们不能这么说,就说你们可以帮他们在朕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们承你俩儿的情,这样一来,他们自然就会听从你们的调度。”
“还有就是这小学的设置,当以识字断数为要,那些个什么经典礼教之类的,不学也罢……”李承阳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就是在照搬自己印象中的小学,在他看来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钱到位,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岳安娘和渺渺却是听得目瞪口呆,恍如在听天书一般!许久之后,李承阳终于说完:“都听明白了么?”
渺渺直接摇了摇头,耿直的答道:“没听明白!”
李承阳差点儿没被噎死。还好岳安娘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臣妾倒是听明白了一些,但是陛下,如此行事,恐怕要耗费许多银钱,朝廷有那么多钱么?”
李承阳立时松了一口气,豪迈的拍了拍胸脯:“朝廷没有,老子有!”
话音刚刚落下,慕容萱就找来了:“陛下有什么?”
李承阳嘿嘿一笑:“朕有使不完的力气,你要不要试试?”
被他当着岳安娘和渺渺的面调戏。慕容萱竟是脸不红心不跳,反而轻咬下唇,眉毛上挑。一双桃花眼中更是秋波频动,惹得李承阳暗呼难顶。但她既然找到了华清宫,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李承阳决定等天黑再收拾这个小尤物:“说吧,找朕有什么事啊?”
慕容萱便正了脸色,可惜无论她怎么正,那股子媚态依然藏不住:“臣妾想请陛下把陆秀夫调去云梦泽,由慕容家协助他造那大船!”
李承阳闻言就是一愣:“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们慕容家好好的当地主做生意就是了。”
“就算百越之地再往南去也是一片汪洋大海,但咱们从陆地上又不是打不过去。”
“你掺和朕的水师做什么?”
顿得一顿,眉头便是一皱:“不对,肯定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朕可真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