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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瑶在房里闷了一整日,皎月给她送饭她也没开门,到了梁屺渊那边也是一样。
这可真是奇怪,唐青瑶又挨骂了?因为早饭太难吃? 黄昏至,皎月出门办事,走前特来嘱咐唐青瑶不要胡闹,免得夫人也跟着为难。 可皎月前脚刚离开缥缈阁,唐青瑶又来到梁屺渊的房门外,踱来踱去,也不敲门也不走,满腹心事又不开口。 最终走到窗边,在窗棂上敲了敲,低着头闷声道:“二叔,你不能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了吧?明明,明明是你欺负我,怎么好像我错了似的……你得给我道歉,不然夫人出关以后,我就告诉她你欺负我!”身后的窗子突然打开,梁屺渊沉着脸怒冲冲地瞪着站在窗下的人,这丫头还敢反咬一口! “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那也得看什么时辰吧,而且我是为了前一晚胡闹惹你生气,特来道歉的!可你非但不领情,还欺负我!一个大男人度量这么小,趁火打劫,乘人之危!”
唐青瑶一开始还心虚,越说就越理直气壮了,尤其看到梁屺渊憋得脸色发青,一句话都反驳不出。
唐青瑶正得意,那边房门开了,梁屺渊冲出来训道:“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这些年你的名声也是横扫灵界山。外面那些人打不打得过你也要给九重灵界几分面子,但这个面子在我这不好使!你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女子就该有女子的谨慎,住在我家里还敢来招惹我,你别忘了我缥缈阁的修炼法道,女人在我这不过是修炼的载体!”“我知道,皎月落霞是你的婢女,不也是为了修炼嘛,你也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可这么多年也没找过啊,那我这个送上门的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唐青瑶傲慢地昂着头。
梁屺渊气的磨牙:“我缥缈阁的门不是给外人进的,要不是夫人拜托我看着你……” “我说的是这个门!”唐青瑶指着旁边的房门。
梁屺渊的内心在狂躁,怎么会有这么不长记性的女人? “女人的胆子不要用在男人身上,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我不后悔!”
唐青瑶清明的眼眸透着真诚,但映出的却是梁屺渊震惊的面庞。
下一刻,梁屺渊几步回到房间,房门关得严丝合缝,还上了门栓。就在他仍感到不可思议时,内室的窗子一声响动,梁屺渊冲进去一看,唐青瑶竟翻窗进来了,还在帮他关窗户…… “二叔,你的房间又不是牢笼,为什么不让人进?我保证不乱动任何东西!”梁屺渊和女人打了几十年交道,却从没见过如此胆大难缠不讲理的女人,登时火冒三丈,心底还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往上涌。 “丫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梁屺渊捉住唐青瑶的手腕,把她一扯一扔,人就倒在了榻上,“既然那么喜欢进来,干脆别走了!”
唐青瑶麻利地坐正身体,倔强地说:“不走就不走!”
梁屺渊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灭掉了房里所有的蜡烛,人也在同一刻到了唐青瑶的身后。 身体被拥住的一瞬间,唐青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她没有紧张害怕,反而还有些期待能离这个男人近一点。 唐青瑶好像能听到梁屺渊的心跳,他口中淡淡的茶香从耳畔飘来,他喜欢饮茶,家里却没有见过一罐茶叶,连皎月也不知道放在那,真是奇怪的男人…… “你当真不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哪怕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我也不会找你哭诉。”
唐青瑶把手伸到后面,摸着梁屺渊的脸,慢慢倚在他身上。
梁屺渊猛地将她搂紧,似有些迫不及待…… 晨起的光还不算耀眼,皎月已在半个时辰前回到了缥缈阁,唐青瑶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可回房的时候察觉出那边没人。 这丫头不会又去哪作妖了吧? 皎月找遍了缥缈阁也没找到,结界好好的,不可能溜出去,可人怎么不见了? 这不是小事,皎月决定还是告诉梁屺渊一声,可刚走进院子,她就察觉出了唐青瑶的炁灵,这个时辰…… 皎月立刻躲出院子,缓了缓神,招呼没打的又离开了缥缈阁,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原是想出来躲避尴尬,也是不想妨碍家里的两位,可没几天,灵界山各处就开始传缥缈阁阁主梁屺渊和唐青瑶互生情意! 皎月生怕被熟人拉住询问,走到哪都躲躲藏藏的,同样躲藏的还有不知情的落霞。 “怎么回事?我才离开家几天啊,阁主和唐青瑶?这闲话从何说起啊?”落霞好不容易遇见皎月,急忙拉到一边,悄悄询问。
“可能,也不算闲话……”皎月支支吾吾,只好将那日清晨察觉到的情况告诉了落霞,这也是她躲出来的原因。 这半个月她们都不在家,唐青瑶变得安静了,梁屺渊天天带她出来玩,从一重灵界逛到六重灵界。两人有点旁若无人,走到哪都说说笑笑,不常见梁屺渊笑的人们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闲话就是这么传开的。 两个月后,云启蓉出关,陆凌辰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了她。 之后,夫妻俩半天没说话。 直到半年后,唐青瑶在陇市与人发生争执,三言两语不合就动了手,结果把对方打了个半死。 可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那人的父亲亲自来到灵界山,求见云启蓉,要为儿子提亲。 云启蓉此时才知道唐青瑶做了什么,询问之下得知此人乃东华州三大家族的楚家家主,唐青瑶打的人就是人家的长子。 这个主,云启蓉做不了,只好说唐青瑶是东华州九卿唐家的女儿,只是自小在她这修炼。 唐青瑶一获悉此事就回了唐家,求父母不要答应楚家的亲事,可梁屺渊却要她再好好想清楚。 “你让我想什么?”唐青瑶实在不解。
“缥缈阁所修不能有孩子。”“我知道,我也没想生孩子。”
梁屺渊摇头:“那是以前,现在出来个楚天鸿,有了选择的机会,而且这个男人是你们东华州未来的君主,唐家为臣,你们之间总还会有接触,时日久了,你定会后悔。”
“不后悔!”
“这不是倔强的事,这是现实。你现在说不后悔,那是沉浸在男女之情中,但这一切总会趋于平淡,终还要回归生活。”
梁屺渊捏着茶盏似要捏碎,“之前是我糊涂,是我自私,我不能毁了你,不能……”
梁屺渊没给唐青瑶辩驳的机会,或许也是不想自己有所动摇,关门谢客,闭关不出。 唐青瑶回到唐家,向前来表明诚意的楚天鸿说出了和梁屺渊日久生情,并私订终身之事。 谁知楚天鸿非要见到婚书才罢休,唐青瑶哭了一个晚上,母亲薛晴决定亲自去找梁屺渊问清楚。 可梁屺渊就只给了两句话:“是我负了她,我给不了她更多的幸福。”唐青瑶心灰意冷,却依然倔强,这边给梁屺渊写了一封信:我会如你所愿,嫁人生子,但永远都不会感到幸福,这就是拜你所赐的遗憾! 梁屺渊拿到信后并无太大反应,只是苦笑自嘲:“她果然说到做到,不会找我哭闹。”
五个月后,才入秋,唐青瑶的婚礼也如期举行了。 几个月没出过家门的梁屺渊买了一车的酒,婚礼当天,他从早上喝到深夜。 云启蓉不放心,悄悄过来看看,梁屺渊还算清醒,还真不知道他酒量这么好。 “别喝了,醉不死也会撑死。”
云启蓉拿走了案几上的两个酒坛,把地上还未启封的几坛酒挪的远了些。
梁屺渊好像刚反应过来还有个人,跌跌绊绊地往云启蓉身边挪了挪,发愁道:“原本我不信,可现在我信了,真的是越想醉就越醉不了。”“瞎逞什么能啊,还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殊不知早就动了心,这心痛可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
云启蓉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扶到了榻床上,可梁屺渊就是不肯躺下。 “不该自私的时候自私了,不该大度的时候大度了。你呀,自作自受!”
云启蓉硬把他按倒,盖了被子,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轻轻拍着。
梁屺渊突然把眼睛睁得老大,问了一句:“她还会来灵界山吧,我怎么见她啊?”“要不,给你说门亲?”
云启蓉玩笑道。
梁屺渊幽怨的眼神在云启蓉的身上打量着,扯着她的胳膊把她自己跟前拉,悄咪咪地说:“那多麻烦,你就行。”“没大没小,你还打起老娘的主意来了!”
云启蓉怪嗔了两句。
梁屺渊却满脸嬉笑,欲伸手往云启蓉的身上摸去,又被云启蓉打了一下,责道:“多大的人了,撒娇也没个分寸!”“我不敢,只是想念小时候了,很多很多年了……”梁屺渊说着,眼角竟滑落了一行泪。 云启蓉心疼不已,没再拒绝,躺下身将他揽在怀中,不忍道:“有没有怪我把你送到缥缈阁?”
“从来没有。”
梁屺渊摇摇头,忍了下泪水,“您的安排我懂,我只怪自己不能陪在您身边,为您分忧。心里烦闷的时候,您可以来我这,我陪您说说话。”
“我知你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