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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洄水船坞葬魂,元炁暴走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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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灵界

刚从外面回来的云启蓉和陆凌辰,还没看见家门就被巨响震住了脚步。

两声巨响接连发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早发生异动只有一次巨响,几年前开始就变成两次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尚不可知。

“去看看吗?”

陆凌辰提不起精神,可眼中又透着按捺不住的好奇。

云启蓉用手轻轻遮着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回道:“养那么多人还要亲力亲为也太累了吧,灵界山,九州,多少人的无眠之夜啊,让他们玩吧。”

这话有趣,陆凌辰爱听,夫妻俩转身还没迈步,身前一道光影,来人紫衣灰裤金色护腕胸甲,单膝一跪,恭敬道:“夫人,庄主,聚义堂一分堂堂主和一女子正在五重灵界洄水船坞私会。”

“私会?”

陆凌辰嘴角浮出一抹邪恶的笑,“这大半夜的,异动也没影响他们吗?”

“他们派了人去查看,自己却没离开。”

云启蓉眯了下眼睛,之前的倦意一扫而空:“什么女子还需要私会?异动这么大的热闹都舍不得离开,看来今晚有戏看了。”

夫妻俩随即消失在九重灵界,下一刻已在五重灵界的洄水船坞前,三间木屋就只有中间最大的那间亮着光,门前还有四个聚义堂的人在巡视。

这些喽啰兵哪里挡得住云启蓉和陆凌辰,修为达仙司就可隐去身形,只有修为高出两个阶段的人才能破解隐形,而这些人也就是个仙司,修为差距一天一地。

夫妻俩来到木屋外,这的窗子本来就不严,河边还有风,窗缝吱吱呀呀的自己就打开了。

船坞是造船修船用的,屋里根本没有床榻之类的东西,这一男一女就歪在几只木箱子上,衣不遮体,正香汗淋漓的卖着力……

声音不加遮掩的传了出来,云启蓉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想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

陆凌辰也是同样的心思,盯着那女子瞧了好半天,突然碰了碰妻子的胳膊:“你认得她是谁吗?”

“没印象,看她的钗饰和衣服料子都不便宜,可那双鞋略微寻常了些。”

陆凌辰立刻朝女子的脚上看去,正巧那只绣鞋掉了下来,横在了地上,玫红色鞋面绣着一朵茶花。绣工倒还不错,但用料并不精致,比起衣服和钗饰的各种考究,怎么看怎么不搭。

想来,好东西八成是这男人送的,鞋子是她自己的。

“我说,你是准备在这看完全场吗?”

云启蓉白了丈夫一眼:“做事要想的周全些,你看他们正是兴致高涨时,现在要了他们的命也太不厚道了。”

“他们对你何曾厚道过,这时候你还讲起人道来了。”

陆凌辰气不过,只想一脚把门踹开。

“本来就是因果报应,能不增加积怨就不增加,免得这些额外的因果还要我来承受。”

云启蓉表情恨恨的。

“清音……有报应我跟你一起受。”

陆凌辰的目光坚定不移,毫无掺假。

云启蓉瞧了瞧丈夫,叹道:“我不是舍不得你,我是怕连累孩子们。”

……

“你这个女人啊,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陆凌辰气得哼了一声,又把脸转向了窗子里面。

就听得那对男女高昂的宣泄声层层递增,之后就像被抽了筋一般伏在箱子上,只剩大口喘气了。

陆凌辰正打算去踢门,就听得一群人的脚步声上了船坞,看装扮全是聚义堂的,足有五六十人。

云启蓉立刻从指间发出一枚光箭,转眼间,十六个紫衣灰裤金色护甲的男子将船坞围住,他们双手结印,一个大大的光罩拢住船坞,聚义堂的人立刻躁动起来。

本就不太结实的木门被元炁力轰然踹开,吓得屋里的男女忙收拾着身上凌乱的衣服,狼狈逃出门外一看,陆凌辰和云启蓉正站在对面,而周围几十个人竟都不敢上前!

“你们……你......”男人颤抖的声音不甘心地质问,却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云启蓉手一挥,男人的脖子就被一条黄色带子勒住了,带子越收越紧,男人的脸一半红一半白,很快撑不住跪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他是谁,怎能无端杀害!”

女子惊呼着拉着男人,却怎么都撕不开那条索命的带子。

片刻之后,男人凸着眼珠,脸憋得都大了一圈,双手一松,断了气息……

“一个不留!”

云启蓉一声令下,道道晶光在夜幕下交错,人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你,你,你怎能肆意妄为!我,我要去玄五盟,请沈盟主主持公道!”

云启蓉看聚义堂的死得差不多了,冷笑着走到女子跟前:“从此刻起,我就让你们这些满口公道的人知道知道,何为公道!”

下一刻,女子便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夫人,这女子就是洄水船坞老板的女儿,管理船坞已有三十二年,如今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大了,欲接手船坞,她不甘心,宁可不嫁人也要守着这块场子。三年前,她继母和弟弟突然遭人杀害,据说就是……这个男人下的手。”

陆凌辰眼露鄙夷,哼了一声:“云飞扬躲得不见人影,底下人倒是安乐自在,真以为十几年前的血债就这么算了!”

“传令下去,减缓对聚义堂的追剿,让他们和玄五盟再亲近亲近,也好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拉出来。”

云启蓉说罢,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女,拂袖而去。

东华州,天灵派

吃过早饭,楚林阳就在房中打坐,只是外面的言谈纷乱,东一句西一句地飘了进来,声音越来越大,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钻进了耳朵……

“你们说,过几年楚公子翘了辫子,楚家该怎么办?”

“不是还有楚小姐嘛,那诅咒或许只对男不对女。”

“角大少喜欢楚小姐,正琢磨提亲呢。”

“楚家怎么会把唯一的女儿外嫁出去呢,那楚家就真的没人了。”

“说不定楚家也希望如此,角大少要是娶了楚小姐就是救了楚家,否则等楚七公子一死,楚家还有什么希望。”

“这怎么叫救,这叫吞!到时候就剩言角两大家族了。”

“这话你也敢说,不怕死吗!”

“别以为跟着常翼就什么都不怕,他在三大家族面前算什么。”

“他有那份量说这话吗,还不是背后的人,我跟着他可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那是因为角家!”

……

楚林阳强忍怒火,一双手将衣衫攥得快要碎了,像是一抬手就要把案几劈开似的。

过了半个时辰,楚林阳的心绪才慢慢放松下来,他很清楚看热闹的人无处不在,小人更是轻易甩不掉的,今日让人背后奚落虽可恶,却也是现实。

现实是他真的寿数将尽,现实是楚家真的后继无人!

楚林阳突然好恨自己,那些年竟还心安理得的混吃等死,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混蛋!

夜深时,唐语笙来到门前,还没敲门就觉得不对劲,敲了敲门,果然无人应答,推开窗户一瞧,连人影都没有。

这么晚,会去哪?

唐语笙不放心,便到处找人,最后找到了修炼场,楚林阳正坐在一处流沙地。不远处还有一儒雅空兰,高情逸态的男子正饶有情趣地观望着。男子一身晴蓝,衣衫下方绣着青云卷舒图案,袖口也为青云压边,腰间束带同为云卷云舒,手中一把素云飞星的折扇,名为秀丽江山。

远观近看都有一种天高云淡,坐看云起,卧听潮汐的娴雅之气。

他就是言家公子言墨衣。

见唐语笙也过来了,言墨衣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打扰。

唐语笙对于楚林阳的行为有些不解,皱着眉头问:“他这是?”

“受了些刺激,好像……开始振作起来了。”

言墨衣似笑非笑,颇有些欣慰之意。

唐语笙更糊涂了,他又受刺激了?什么时候?又是常翼?这傻子是不是嫌命长啊!

以楚林阳的修为根本察觉不到十丈以外,比他修为高很多的两人,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却给寂静的夜添了一些杂乱。

楚林阳继续运转着元炁,这些流沙和别处不同,每一粒都附着囊虫分泌的粘液,它的稠度比一般海沙更高,这种囊虫除了拥有探查能力的人,别人是看不见它们的。而且这些粘液都是活的,用手指将其搓开,沙粒会很快又粘在一起。

运转元炁将沙粒按自己的心意随意成形,这也是修炼元炁的不二之选。

几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可以做到睁着眼睛汇聚流沙了,只是两手不能同时汇聚出不一样的形状。

看着手中两个沙球,楚林阳半点高兴不起来,他的进度落下太多了,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赶上来的。

“别急,慢慢来。”

唐语笙不忍心,走到他身后,想要安抚一下满头是汗,有些气喘的大外甥。

言墨衣也只好走过来,蹲下身,抓起一把沙,摊开手掌的那一刻,颗颗沙粒像活了一样悬浮在空中。

细看,每一粒沙都在不停地运动着,不一会儿转成了一个球,一座山,一个人,一匹马,一柄剑,一条蟒,一只苍鹰,甚至浪花翻滚的波涛……

楚林阳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他知道言墨衣已是灵卫五段,却从没见他用过任何功法,也没见他用过元炁。

“意识不要太强,越自然越好,元炁本身就与我们是一体的,就像呼吸一样,过于关注反而乱。”

楚林阳沉了沉气,尽可能让自己放轻松,只想着要去做的事,手掌向下,慢慢接近流沙,在还有半拳距离时停住了,沙粒很快有了反应,跳动了起来,越聚越多,失了重力般往上飘,聚集在掌中。

楚林阳一阵激动,可也好景不长,突然体内涌出一股庞大的力量在催动着元炁,元炁不断壮大,已然不受控制。

随着沙粒的飞舞,周遭的沙粒竟都向这里汇聚,并涌向楚林阳的手掌。

当言墨衣和唐语笙感到事情不妙时,楚林阳已嘴角溢血,猛地撤掉元炁,整个人像被巨大的力撞击了一样向后倒了下去,而元炁依然在他体内膨胀!

“林阳!”

楚林阳的异状让言墨衣和唐语笙吓得没了半条命,千钧一发之际,太乙星云链和阴阳八卦环同时亮了起来,短短眨眼间就卸掉了不受控的元炁力。

言墨衣和唐语笙不约而同瘫坐在地,仍心有余悸。

楚林阳睁开眼睛,只觉身体绵软,头重脚轻。二人助他坐起身。言墨衣慌道:“刚刚怎么回事?你的元炁突然不受控,这元炁也太强大了,我们竟完全不能动。”

楚林阳心下一惊,微微冒了冷汗,他俩都是灵卫五段,可自己才炁师三段,要知道炁师九段以后才能晋升灵卫一段啊。和他们差着整整一个阶位,他们怎么可能在低那么多修为的元炁面前不能动?

“不知道,我头晕。”

二人没再问,赶紧扶着他往回走。

回到房间的楚林阳感觉好了许多,只是口中干涩,抱着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接着困意来袭,看起来疲惫极了。

言墨衣和唐语笙只得先离开,仍不放心地回了两次头。

楚林阳裹着被子,胆战心惊地回想着刚才的生死一线。那强大不受控的元炁是哪来的?怎从未感知到过?又因何出现?

想破了脑袋,楚林阳又突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难道元炁的事和他有关?可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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