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在虚张声势!”
乔羽发出了尖锐的啸音,虽然他眼中掠过了一抹慌张,可还是大声怒吼道:“北地乔家是何等存在,那是你能比的吗?!我们彻底出局?赵清,你这是在痴心妄想!”
吵杂的言语,充斥激烈的情绪。赵清这一次,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转身朝原路返回。妖龙、楚音、楚乐顺势跟上。乔琴心站在原地,面露纠结。“回来,给我回来,谁允许你走的?!”
乔羽见赵清对自己不予理会,勃然大怒,试图引起赵清的注意。他激动的想要阻拦赵清,可碍于身上的脚铐以及两名军警犹如虎钳般是双手,身子根本无法寸动。“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
靳白问乔琴心,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如果没有的话,就继续把他给关着了。“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回到家里,会想办法把你解救出来的。”
乔琴心极力平静,换做往日她肯能会骂乔羽愚蠢,自寻死路。可如今见到对方略显“疯癫”,精神遭受重创的样子,乔琴心反而有点不忍心。“乔琴心,你去叫赵清那个混账东西回来!乔家怎么可能会输给他这样的小瘪三,你不要被他骗了!”
乔羽犹如疯魔了似的,嘴里说的话,已经没有了半点的逻辑。这一次,乔琴心也懒得理会对方,转身跟向了远方赵清的身影。靳白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下意识开口想要训斥乔羽两句。局势都到这一步了,这小子为什么就没有半点脑子呢?可话到嘴边,望见对方狰狞、癫狂、跋扈,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后。靳白道:“你的思想,配得上你的苦难。”
待她话音落下,对着架着“乔羽”的两名军警挥了挥手,便也直接离去了。两名军警得到命令,直犹如提拎小鸡似的,任凭乔羽怎么叫嚣,如何挣扎,把对方塞入到冰冷、黑暗,散发着异味的牢房内后,再次重重的关上了那堵钢铁铸成的重门。返回中州市国际机场的路上。赵清、靳白、乔琴心、妖龙、楚音、楚乐乘坐同一辆车。赵清望着车子驶上高架桥,看向换上崭新衣服的乔琴心,说道:“那边和我说,今天是你父亲过来接你回家。”
“在哪里?”
乔琴心神色一凛,问。“中州市国际机场。”
赵清看了一眼手表,说:“他们这会应该在那边等着。”
“恩。”
乔琴心点头,此时商务轿车的窗户大开,凶猛的寒风,扑打在她的面庞上。乔琴心不仅没有半点的不适,反而面露享受之色。“自由,是不是难得可贵?”
赵清见此,反问道。“是,它从未对我如此重要过。”
乔琴心回答完,扭头看向赵清,认真道:“你给我的人生,上了一节极具意义的实践课。”
“不用客气,是你们有礼在先,我只是以礼还礼。”
赵清微微一笑,对其反讽。乔琴心说:“赵清其实在此之前的时候,咱们虽然在一些问题上有隔阂,有矛盾,但一切都是可谈的。可你把问题看的太严重了,下手太狠了。理论上来讲,是给你树立了一个难以处理的敌人。”
“只是把你们关起来,就算是下手太狠了吗?”
赵清笑着反问。“难道还不够吗?”
乔琴心眼皮一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不妙感。“你真可爱。”
赵清笑容不减,道:“敌人,就是敌人,没有难以处理一说,只有如何死亡、抗衡、解决三个方法。现阶段,你们杀不死我,于我而言只是抗衡而已。”
“我们本可以是盟友的,可如今却走到了这一步……”乔琴心眼皮一垂,言语间似有一些遗憾。“对,我们本可以是家人,是盟友的。但……如今走到这一步,是我的原因吗?是我让妖龙,于深夜莅临陈家大开杀戒的吗?是我让北地乔家,接二连三阻碍着我母亲回归乔家大族的吗?是我让乔羽和武龙道、北原道联合,对我进行人身威胁,对我重要的盟友发起刺杀的吗?”
“有些事情,只要你肯妥协,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乔琴心听到这一系列的话,沉声开口。“我肯妥协?”
赵清诧异一笑,眼神中的嘲弄更盛。“难道你想传承了数百年之久,枝叶繁茂的北地乔家对你妥协?”
乔琴心也面露讥讽。靳白、妖龙等人侧目望来。“乔琴心,你知道吗,其实你和乔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有个几把。你没有而已。或者说,他的粗鲁与污秽是表面与灵魂的交融。你比他干净点,只是表面看起来干净,但灵魂里依旧有着那股令人呕吐、高高在上的傲气。”
“我是在和你讲道理!”
乔琴心面有愠怒,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故意羞辱。“我也是在和你讲道理,而且是在以你对我的方式。怎么,只允许你高高在上的审判我。就不允许我对你有所轻蔑?凭什么,就凭你姓乔?”
赵清脸上挂着笑意,可眼神在直勾勾的盯着乔琴心。“你比之前更狂妄了。”
乔琴心说。“乔琴心,你如果在继续这样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对我进行点评。我向你发誓。我现在立刻让司机掉转车头,把你送回监狱。”
赵清盯着乔琴心,笑容一收,警告道。此言一出,乔琴心面色立刻微变。“你们北地乔家他妈的都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这么喜欢用高人一等的姿态和人说话?”
赵清骂道。“我……没有高高在上。”
乔琴心面对赵清的指责,面色慌乱了一下,眼神更是流露出狐疑。“有没有,你他妈回去自己给我仔细的想。但我提前警告你。如果在去到机场终点之前,你还是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明白怎么说话。我保证,你一定会享受到和乔羽一样的待遇!”
赵清破口大骂,不给对方留半点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