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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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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公主举行宴会的这一天,这段时间中,华婉清已经大致熟悉了府内各个院落的情况。夏儿上次从管家那里拿回来的那本名册记载的十分详细,顺着名单上查找,她们也已经锁定了不少身份可疑的人,但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华婉清也只能趁着闲暇之时在各个院落之间闲逛,侧面地仔细观察这些人,以求将这份可疑名单的范围缩小。治病还得寻找源头,华婉清虽不知祖父中的是何毒,但借着把脉锻炼医术的由头,每日都去祖父院中请平安脉,对症下药,祖父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时间也就在这表面的风平浪静中流逝着。今日一大早,华婉清还未睡醒,母亲就带着桂嬷嬷敲开了她的门。“清儿,快快起床准备,今日长公主的宴席,得好好地准备一番。”

华婉清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还未完全亮起的天色,“宴会不是巳时才开始吗?距离我们出发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母亲,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华夫人满是慈爱地看着在床上对着自己撒娇耍滑的女儿,明明是昨天约好了的时辰,到底是小女孩心性,“不可,起床后洗浴、用膳、着妆,时间都已经很紧了,你几年没有出去过,现在闺中的好友也就蓉儿那一个,眼看着已经快到了及笄的年纪,不出去多交几个好友怎能得了?”

说着半拉硬拽地把华婉清从床上拉了起来,强忍着睡意的华婉清就任由着嬷嬷丫鬟们在自己得脸上捣鼓着。等到侍女门给华婉清梳妆好,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此时华夫人早已经在外堂等候她了。终于一切准备妥当,华婉清走出房间,在外边等候的侍女们看见她的模样,都被惊艳得移不开眼睛,就连见惯各色繁华的华夫人也怔愣住了。一袭浅色梅花百水罗裙,手挽罗翠轻纱,腰束素色缎带,内穿薄如蝉翼的碧色胸衣,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头黑发被挽成精美的发髻,素雅的玲珑簪垂下细细的银丝流苏,峨眉淡扫,肤如凝脂,朱唇弯起,仿若仙子般清新脱俗、气若幽兰。华夫人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那眼神中满满是掩藏不住的自豪与赞美,一旁的桂嬷嬷忍不住开口,“小姐如今还未长开便已是倾城之姿,再过几年怕是夫人想藏也藏不住了。”

华夫人不禁嗔笑着,“满屋子的人就数你最油嘴滑舌。”

华婉清被满屋子的人盯得很是羞窘,华夫人忍不住替她解围,“好了,莫要再继续打趣清儿了,我们且赶紧出发,别耽误了时辰才好。”

上了马车,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朝着公主府走去,当她们到达时,显然已经有很多人到了,公主府门前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下人管家出来招呼客人,安排马车的。还未下马车,便有侍女过来迎接她们,“奴婢拜见华夫人、华小姐,我等奉命出来迎接夫人和小姐。”

公主府的侍女们也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个个谨守礼仪、温恭直谅。华婉清跟着母亲步入公主府,不同于其他权贵人家的宅院,府内没有多少奢华繁琐的装饰,整个布置以大方雅致为主,一路走来,看见最多的便是桃树了,听闻长公主与已故去的驸马很是恩爱,公主府内所有的桃树皆是驸马为公主亲手所种,倒颇有些“门开芳杜径,室距桃花源”的韵味。一进大殿,不少的贵妇与千金早已入座攀谈,在华夫人与其他人寒暄的时候,华婉清感觉到来自各方的视线,有羡慕的,有探究的,也有嫉妒的,不过她都置若罔闻。“华夫人,这便是你的千金吧,几年不见,倒是出落越发动人了。”

“小女不才,难得祁夫人还能记得她。”

华婉清安静优雅地朝着那位夫人行了行礼,才过去不多时的时间,华婉清就记不得到底有多少人来同母亲攀谈,听着长辈之间枯燥的应酬,让她感觉到有些许无聊。正当她发呆之际,感觉身后有人轻轻地拉拉她的衣袖,华婉清回头,看见穆南蓉在冲着自己笑。“早就过来了,半天不见你的身影,原来你在这里,清儿你今天真的是太美了。”

“蓉姐姐今天也很美啊。”

“我今天来了之后,发现这次的宴会与以往不同,要显得隆重很多,不知道那位黎王是不是会现身。”

最好还是别现身,华婉清想到他就会记起那天自己的窘样,长这么大她还未曾那么丢人过。众人交谈之际,便听见一个声音,“长公主到~”殿内瞬时安静,所有的贵妇千金都曲膝行礼,“参见长公主。”

“无妨,都起来吧,今日权当一个家宴,大家都无需拘束。”

起身落座后华婉清才抬头向长公主看去,许是精心保养的缘故,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双慈祥的眼睛总是含笑地看着场上的所有人。“今年的菊花开的别样好,本宫特意让下人们在后花园摆弄了一些,这大殿里无聊得很,年轻的小姐们都不愿意待着,各位夫人也都放放手,让这些年轻人自己去玩吧!”

“是,长公主”刚得到了赦令,穆南蓉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华婉清出来。“清儿,走,我带你去去公主府的后花园,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到了之后,华婉清果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住了,不是因为这后花园有多美,而是这里栽种了大量的药草,甚至不乏珍奇罕见的。华婉清忍不住惊叹,“早听闻长公主钟爱花草,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珍贵药材。”

“以前驸马病重,公主就为驸马寻找各类珍贵的药草种在院子里,但即使有这么多药材的滋养,驸马还是走了。他们有一个女儿,安宁郡主,这安宁郡主也是可怜,生下来体弱多病,于是这些药材也就一直种在这里,供郡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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