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准则。以至于他并没有理会那人,权当他在放屁,只想顺着人流快些出去。可谁知那人不死心,见凌云沉默不语,便觉得他这个人好拿捏,怎么看都像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于是他穷追不舍地跟在凌云屁股后面,又觉不过瘾,看着人群哈哈大笑。直到引来众人的注意,才慢悠悠开口道,“你们看那臭小子,不知道前面两场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他考过了,现在考完院试,一声也不敢吭,想来绝对是落了榜。”
似乎还觉得不够畅快,便又加重了语气羞辱道,“莫不是县试府试时,掉进了屎坑里不成,要不然又怎么会考得过,你们说是与不是?”
听得掉进粪坑,众人顿时大笑不已,原本沉闷的场面,变得热闹起来。凌云很是无奈,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每逢考试,都会遇到这种啥比玩意,出来瞎霍霍?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幼小,就觉得他好欺负,谁都想上来欺负他一下?话说论谁被关押在那种环境下考完试,那个不是浑身疲惫,想着早点回去歇息。他倒好,满嘴喷粪的东西,狗嘴吐不出象牙。当真是他越退,他就越得出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凌云在心里深呼吸,默念是你撞上来的,那就不要怪我不修口德。凌云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昂着头道,“你说完了吗?”
面对凌云的回应,那人不退反进,露出贱贱的表情道,“说完了你又当如何,未说完你又该如何?莫不是要打我一顿不成,瞧你这模样,只怕是奶都没戒掉吧,还到这来丢人现眼,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凌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贱的要求,若不是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真想满足打他的愿望。“哈哈哈...”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笑声。只是凌云嗤笑一声,不屑道,“我若是你,我就不在这儿说话了。”
众人瞧见凌云被人如此讥讽,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镇静无比、风轻云淡,使得众人大吃一惊、瞠目结舌。那人发现凌云,并没有他想象中怒气大发,而是从容自若地盯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烙印在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只是一想不过是个小犊子罢了,怕他作甚?于是他又继续讥笑道,“为何不说?嘴长在我身上,我说与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凌云真不知道自己那点惹到他了,使得他对自己百般嘲讽、恶语相向?仔细想想,可能有些人天生犯贱,见不得别人比他好。瞧见他年轻,嫉妒心油然而生,不免冷眼相对,冷嘲热讽。凌云窃笑一声,盯着他认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说话吗?”
凌云脸上的笑容满面,使得他惊慌失措,“为何?”
听凌云这么一说,不只是他,就连周围的人也好奇起来,想知道他不生气的缘由。“因为有人满嘴喷粪,我急着出去,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我要是你,我就不说话了,而是乖乖将嘴捂住,这样还能掩盖住你嘴里的粪味。但是你偏偏喜欢搅弄是非,张口闭口喷着满嘴粪在这东吠西犬。”
说完凌云将手,放在鼻子前轻轻地扇风,仿佛真的有屎粪味在空气中飘荡。同时还不忘向周围转一圈,嗤笑道,“我实在没想到你们一个个口味如此之重,竟然喜欢同满嘴喷粪的人攀谈甚欢,当真是重口味之人,跟你们一个考场真是令我蒙羞。”
周围人一听,这还得了,连忙与那人拉开半步距离。那人看着后退的众人,不由得慌乱起来,刚想出声反驳,不曾想却被凌云打断道,“当然,也可能是吃了粪的犬,如若不然谁人好端端的,遇人就吠?想来除了此狗,别无他人,你们会吗?”
众人一听,连连摇头。他们可不蠢,狗改不了吃屎,若是被人骂做狗,那不正应了他前面所说的话。凌云有接着说,“哎哟!还真别说,真是越看越像,说不定还真就是条狗哩!呀,脸色这么惨白,该不会真被我言中了,是条披着人皮的狗吧?”
凌云喋喋不休说了一通,说完还不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只见他们沉默不语,他也不理会那人脸色发青,快步向外走去。“真是个语言粗鄙,有辱斯文的家伙,若是将他录上,如此德行,日后怕不是个祸乱众生的小人?”
考场墙角的一边站着两人,说话的人稍微年长些,另外一个人则是个中年男子模样。两人随在在讨论着什么,但是站位却是规规矩矩。只见中年男子在前,昂首挺胸,年长那人在后,哪怕是说话,身体还微微躬着,对前面那人毕恭毕敬。听到那人这么一说,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前面你也看了,那小子可是一退再退,未曾想与这胡搅蛮缠之人有所纠缠,只是那人…不说也罢”中年男子顿了片刻,眼睛迸出一道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若隐若现地笑容道,“不得不说,还真是铜牙利齿的小家伙,把那人怼得哑口无言。你去查一查他的底细,本官倒要看看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种临危不惧的本领。”
“是,下官这就安排。”
凌云不知道,他这一通话,竟然入了某人的眼,更想不到的是竟然引起了他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