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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0、 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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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能够与卓县令持平了。说好的宰相的管家三品官呢?难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连卓重都能这样对殿下说话,那自己算什么?刚才那顿打就算白挨了?难道跟了殿下之后,身份地位依旧与以前一样?小三子悲观地想着,脑袋都低了下去,如果殿下惧怕卓重,那自己的下场估计会十分凄惨。就在小三子患得患失之际,却听秦婴缓缓地唤了一句:“方琴!”

方琴早就看着重不顺眼了,但秦婴一直没有放话,她怕给秦婴惹麻烦,此刻听到秦婴唤自己,便明白了秦婴的意思。她身子未动,只是将长剑提起,剑柄对准了卓重所在的方向,握在剑鞘上的手轻轻一按机簧,灵气注入,“苍啷!”

长剑出鞘,对着卓重笔直而去,直接砸在了卓重的膝盖上。“砰!”

膝盖骨碎裂,卓重惨呼出声,陡然跪了下来,而长剑却倒飞而回,被方琴握在了手中。方琴正欲持剑刺出,秦婴开了口:“好了。”

方琴扫了卓重一眼,反手将长剑甩入剑鞘中,又在秦婴身旁站好,好似方才没有动过一般。卓重疼得额头见汗,却茫然地望向了方琴,他不明白,为什么方琴对他出手如此狠辣。秦婴看着卓重,淡然地说道:“说你白痴,你是不是还有些不服气?”

卓重紧咬牙关,回望秦婴,眼中充满不解之色,他实在不明白,秦婴为什么突然敢对他出手了。秦婴又道:“即便我再废,也是皇子,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也敢到此称雄,谁给你的胆子?”

卓重依旧看着秦婴,一言不发。秦婴微微摇头:“你也不想想,当初住在你家的时候,你都没资格进我的院子,现在来到郡城,居然能顺利闯到我房间里来,连以前对你恭敬有加小三子都能看明白这一点,敢阻拦你,你居然不明白,你不是白痴谁是白痴?”

卓重脸色微微一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却不愿意去相信,咬牙道:“你竟敢在郡守府中行凶?”

秦婴听到这话,顿时乐了,笑眯眯地看着卓重:“你指望郑子期能帮你吗?如果郑子期有这种能力,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秦婴说到这里,好似有些懒得再与他多言,挥了挥手:“今天没要你性命,也是念在你父还算懂事的份上,赶紧滚蛋,惹烦了我,斩了你的脑袋,你可以试试郑子期会不会为你落泪。”

卓重瞬间冷汗淋漓,如脱水一般,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身体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几次想要站起,都未能成功。“送卓公子出去。”

秦婴对小三子说了一句。小三子见到卓重的模样,顿觉神清气爽,身上被卓重踹过的地方,似乎都不疼了,脸上也多了几分自豪之色。就说嘛,殿下怎么可能怕卓重……他这样想着,走过去,提着卓重的衣领将人拉起,感觉鼻孔有热流涌动,一摸竟是鼻血,他气恼地把鼻血擦在了卓重的衣服上。卓重却没敢反抗,依旧站立不住,最后几乎是被小三子拖着出门。小三子原本低下头,也再度高高扬起,让横流而下的鼻血都看起来有了几分气势。走出几步的小三子,忽然响起门还没有关,匆匆跑回来,对着秦婴和方琴笑了笑,把门关好,这才又拖着卓重朝院门外行去。方琴微微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秦婴问道:“这种人死不足惜,少主怎么反倒是放了他?”

如果卓重听到方琴对他的评价,估计会直接哭死在茅房中。秦婴听在耳中,却是微笑着反问道:“其实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在魏国的时候那么狠,对姜婶下手都毫不犹豫,反而对卓重高拿轻放吧?”

方琴点了点头。秦婴沉默下来,闭上了眼睛,面露伤感之色,过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声:“我杀姜婶,是因为她想杀我,如果我当时不出手,咱们落到她的手中,下场远比你所想还要凄惨。”

方琴抿着嘴,没有说话。秦婴又道:“或许你觉得在她重伤之后,对我们已经没了威胁,我应该看在八年的情分上放过她,但是我不能,如果她活着,我可以恢复的事就会泄露出去。现在人人都当我是一个废人,还有人想着杀我,如果我成为一个威胁,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回京吗?”

说到这里,秦婴深吸了一口气:“至于卓重,他对我没有威胁,杀不杀无所谓,教训过后,他应该也想明白了,不会再来烦我,这就够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不喜欢杀人你信吗?”

方琴想了想,点了点头:“少主说什么,我都信。”

秦婴抬头望向屋梁,沉声道:“我是不想杀人,但有些人必须得死,不得不杀!”

方琴其实对秦婴和姜婶的事了解不多,即便嗵过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一些,却没有秦婴那般感同身受的情感,难以形成共鸣。更不会为姜婶的死而伤感。她之所以问秦婴,只是因为他觉得当时的秦婴太过狠辣,与她记忆中那个温和的七皇子有所出入。当听到秦婴说出原因,她非但没觉得姜婶死的可惜,反而是心疼地从后面搂住了秦婴的脖子:“少主,回京之后,我们好好生活,不再杀人,你也别争夺什么了,好不好?”

“好!”

秦婴灿烂一笑,但眼眸中却闪出了一丝冷冽,方琴毕竟是个女子,又没经历过那种人心险恶的环境,未免会想的美好一些。但秦婴却知道,即便他想平静生活,怕也不能,更何况魏帝当初点出元阳指的那一幕已深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每每响起,都浑身发冷。便是在秦国,当年那件事也并不简单。本来秦帝就知道秦婴的天赋可能会给他招来灾祸,因而,一直都封锁着消息,也不让秦婴在外施展。但突然有一天,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变得举国皆知,国民开始举国欢庆的同时,也把秦婴快速推向了危险。散播消息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秦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还有魏国派来的质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死在秦国,这里面也存在这蹊跷。秦婴甚至觉得,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或许就是同一个人做的。他每时每刻都想揪出这个人来。当然,如果真有机会过平静生活,他也是乐意的,甚至不介意放下仇恨,毕竟,在白云矿区那八年,那种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说每一句话都得在脑子里过三遍才能苟活的生活,他着实过够了。那种神经一直紧绷的疲惫,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虽然秦婴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的放松,他尽量地让自己的脑子放空,来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两人就这样依偎着,一个在浴桶中,一个在浴桶外,感受着彼此身上独有的气息和温暖。这一刻,屋中只属于他们两人。卓重被小三子一路拖行到小院门口丢了出去。卓重仿佛一个死人一般,倒在地上,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秦婴的话,此时回想起来,如同巨雷轰顶,声声震耳,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幼稚可笑,也终于想起了父亲对他的忠告。卓重闭着眼睛惨笑一声,睁开眼时,却发现郑子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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