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业绩也第一，应该算得上是还好。忽然想起以前苒苒吵架时说的话，她的笑容收住了些：“听几位教授说苒苒最近认真学习，很棒，想要什么就和姐姐讲，都给你买。”

“对对对，姐夫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给你转点钱，在学校不用省着，有需要就告诉我们。”

苏苒：到账五千万。也就那么两句话，许久没有过这样安静的氛围，苏婧不知如何处理，而莫元琛也是，他还是第一次和妹妹相处，两人就那样干站着，直到吴妈带人端菜上来才让他们松了口气。饭桌上狠安静，第一次是三个人同桌吃饭，苏苒很自在，而剩下两人倒是显得拘束，本就不饿的他们，试探着给苏苒夹菜，你一下我一下的，苏苒的碗里全是菜。她非常听话地吃完了。在外是苏家小霸王，在家是听话可爱的妹妹。苏婧和莫元琛两人相视一笑，他们不免联想到了乖巧两个字，要是没有以前的记忆，或许他们会相信这两个字在苒苒身上是存在的。饭后的苏婧犹豫再三后将温景礼的事说了一遍，若是以前这种事只能强行安排。而苏苒没什么意外，在会所时已经知道了。“姐姐拿什么换的？”

“一个项目和城东的地皮。没关系，这不算贵，只要他愿意教你。”

苏婧立刻道出了原因，她本是打算瞒着的，但大概是苒苒太乖了，都不忍心拒绝。“哦，那就让他教吧！”

苏苒满口答应后回了房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整日爱玩的人突然就变了，任谁都不会第一时间相信，“大概是长大了，所以懂事了，没事，天塌下来我们也能顶着。”

莫元琛眼底多了些对妹妹的纵容，他对苏苒的了解都是从阿婧口中知道的，当然还是初次见面时的争吵，总的来说是不算太了解。因此一见这么听话的人，顿时觉得就是小孩子青春期闹别扭，让着也没什么。苏婧白了他一眼，刚想反驳，想着苒苒的样子，她心里认同嘴上却没说。莫元琛还在继续：“之前肯定是学校老师不行，小苒看着多乖，爱玩就让她玩，我们养得起。家产随便她造，看看是她花的快还是我赚的快。”

南大的教授哪一个不是国家级别的，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苏婧差点被他的风凉话气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好好学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玩可以，学也不能落下。”

“说她就说她，你气什么？”

莫元琛不要脸地贴过去：“今晚我是住你那吧？”

“……”“没事，我们去三楼，吵不到别人。”

……*校门口。“苒姐。”

林卓老实巴交地站在苏苒面前，时光重合，他再次和苏苒遇上了，这次他聪明地躲得远远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普信发言他哪还敢有。他要是个替身就算了，他还是个替身的替身，这合理吗？看着苏苒悄悄握起的拳头，行吧，也算是合理。看着那群小弟都离的远远的，他觉得丢人现眼，他是林家小祖宗，竟然给人当小弟使唤了，苏苒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他根本打不过。苏苒冷不丁地问他：“还躲吗？”

“不，不躲了。”

在感受到冷空气的流动，林卓十分有眼色地改口：“以后都不躲了，看见您我就立刻出来迎接。”

“还躲吗？你要再躲。”

周凝握起小拳头藏在苏苒身后威胁着：“我让苒姐敲死你。好好记着，你现在就一小弟，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这么多戏。”

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林卓咬牙切齿，他眼神警告，等苏苒不在的时候他一定把这狗腿子给教训一顿。两人的明争暗斗被苏苒看在眼里，她也不阻止。“周凝回去上课，林卓跟我过来。”

林卓：为什么是他？周凝：为什么是他？他们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周凝泪眼汪汪地盯着他们，大概是发现了那道目光，林卓突然不觉得丢脸了，他跟个斗法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得意地扬了扬秀发。周凝：傻逼。林卓：我乐意。而还没笑多久的林卓跟着苏苒到了八楼，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身体也僵硬了起来。温景礼的办公室，他害怕。苏苒没有顾忌轻车熟路地进门，要不是苏婧再三交代，她也想去玩。走进门才发现林卓不见了。“进来。”

林卓挪了一小步，腿动了，身体还在后面。“要不您自己去吧，我在门口就好，放心我不跑。”

整个学校他没怕过谁，但温景礼是例外，他上过温景礼的选修课，那年的他不懂事，竟然敢去挑衅温教授，在学校被全校批评，被温景礼骂了一小时，回家又被罚在祠堂跪了两小时。哦，某位温教授现在还是林家的股东，杀了他都不敢过去。“怂什么？他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苏苒见他那样，用力硬拽着他进门。林卓的身体跨过了那条门，他欲哭无泪：“姐，他不会吃了我，我这么脏哪敢让他吃啊，他会弄死我。”

苏苒轻啧了声，不以为意，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温景礼的办公室分两间，外间和内间。两门并开，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看到的是大大方方的大姐大和她畏畏缩缩的小弟，这个念头刚过，温景礼不由轻笑，他是魔怔了。他抬了抬手看表：“苏同学来的挺早。”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但人是九点半来的，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他对迟到的人，尤其是学生向来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