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连着丢了自己几个大白眼,小哭包只好老老实实的按照她说了回复了过去,然后将刘大牛拉进了黑名单里,又把手机里存着的短信照片也一并给删掉。 做完这些之后,小哭包关上手机屏幕,耸眉搭眼的叹一口气:“小白,你说我是不是招小三的体质?”
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白鹿轻哼一声,道:“伊伊,你换个角度想啊,小三是个好东西,起码它带走了不爱你的狗东西。”
“可是……”小哭包还在纠结。 “行了,别可是可是的了,哪有那么多可是。”
白鹿的食指在她嘴巴上一压,直接把她的话给压了回去,“那头牛的二手情话你听不腻,我可听腻了,这一天天的,当自己演电视剧呢?”
人家电视剧这样演也没收视率啊? 公交车直行向西拐入了静槐老街,再往前走个百余米就是站牌,林青柚起身按了停车铃,然后站到了公交车的后门处,微微往白鹿的方向侧了侧头。 白鹿显然也认出了她来——虹森景家的那位小太子爷的女朋友,同样也是淡定围观他们打架,最后还把掉地上的彩虹糖捡起来的佛系小团子。 两人目光有了短暂的交接,公交车很快响起了提示音—— “湘州市公交提醒您,静槐街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下一站长平路湘州市中心医院,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按铃。”
公交车在站牌前缓缓停下,林青柚抬手往下压了压棒球帽的帽檐,拿着手机下了车,身后的车门还没完全关上,林青柚隐约还能听到白鹿的话传来。 “不是我说你,伊伊,你看看人家挑男人的眼光,那可是虹森的小太子爷啊,长得帅,性子好,家庭好,学习好,同样都是女孩子,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你为什么就不能也挑一个三好学生呢?”
“……你先等等,小白,你之前不是还说景家那位性子孤僻又冷漠吗?”
“嘿,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他对外人爱怎么冷就怎么冷去呗,对你好不就完了?”
公交车内外就是两个世界,热空气兜头而来,瞬间笼罩全身,热浪,太强,不开空调,会被摩擦到地上。 林青柚在公交车上坐的是靠窗的位置,还没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站牌不远处的景行,他身后是一棵老槐树,炽热而耀眼的日光透过密密麻麻的绿叶,在青石长板的地面上打下了点点斑驳的光影。 景行整个人都处在老槐树的阴影里,大概是天气太热,他没再坚持不懈的打他的开心消消乐,而是低低的垂着长睫,没什么精神的倚在身后的老槐树上,只有公交车在站牌前停下的时候才会懒洋洋的抬一抬眼。 林青柚踩着路边的石阶,在他面前停下:“你在这儿干嘛呢,怎么没先进去?”
这么热的天,景行又那么怕热的一个人,顶着大太阳,搁这儿站着,这不是找罪受么? “等你。”
景行说。 他抬起手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转了个身,随后纤长的指尖勾着,把她背着的书包拎到了手里。 “走了。”
景行又说。 他这动作太过于自然,林青柚还没反应过来,肩上就已然一轻。 景行走出去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停住脚步,侧身看她,尾音扬了扬:“团团?”
林青柚回了回神,抬眼看他。 景行朝前面咖啡厅的方向一指,以示询问,林青柚这才啊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锦时咖啡厅,二楼。 楼梯口扶手上黏着的两个半米高的智能声控玩偶,感应到人的体温自动出声:“您好,欢迎您的光临。”
林青柚停在楼梯口,往四周扫了一眼,很快在最里面靠近吊灯的地方看到了杜明宇他们的身影。 杜明宇和许长浩两人窝在沙发里,正埋头打游戏,季安然坐在两人的对面,表情狰狞的将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敲的咔咔作响。 “一步踏出震八方,全靠手中这杆枪。”
杜明宇操作着游戏中的卡通小人,突突突的放了十几枪出去,终于成功的……把对面的男人给打成了重伤。 “看到没?耗儿,这就是实力。”
杜明宇是实力没多少,但吹牛逼的实力是真的没得说,人还没打死,该吹的牛逼就已经安排上了。 许长浩的身上没有子弹了,又见杜明宇突突了大半天,对面的人还在倔强的往屋里爬,干脆抽出了腰间的平底锅,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前去,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大吼一声。 “看我的,一平底锅把你歪狗头敲进太平洋里!”
一招KO—— 对面的男人躲掉了几十发子弹,却没想到自己阴沟里翻了船,就这样丧生在了一把平底锅下。 许长浩舔完包,又往冲锋枪里装满了子弹,抬起头来就见对面山坡上冲过来一个人。 “卧槽!明明,对面来人了。”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冲锋枪就开了火。 在这凶猛的火力中,许长浩和杜明宇操纵着的那两个卡通小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宣布了此局游戏的结束。 杜明宇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手机屏幕就已经变成了灰色。 “卧槽???”
杜明宇扭过来头来,“我亲爱的耗儿小宝贝,你他妈在搞什么啊?”
本来他俩躲在草丛里,是没被人发现的,结果许长浩这一开火,直接就把对方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关键是许长浩开火也就算了,他他妈还开不准,敌人没打到,反而还把两人的命一块给搭了进去。 杜明宇一把将耳机给拽了下来,顺带着将许长浩的也一并给扯了下来,一边使劲儿的拍着他的狗头,一边嚷嚷道:“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不是猛龙你别过江,不是对手,我求你别放枪!你他妈还放,还放——” “嗷嗷嗷!”
许长浩把手机一丢,双手抱着脑袋,像个上了发条的弹簧似的,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