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
小糯米团子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同样也不存在的丫鬟,把话题拉回了主线上,“说吧,是皇后派你来的,还是华妃?”
“……” 景行配合道:“都不是,是娘娘看中了我的美色,半路差人把我打晕了,强行带回来的。”
“胡说八道!”
小糯米团子猛地一拍不存在的桌子,怒斥道,“荒唐!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本宫。”
景行一挑眉,慢条斯理的:“我哪污蔑娘娘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娘娘昨日吃醉了酒,再加之贵人多忘事,怕是把诱拐我的事给忘了。”
小糯米团子瞪着他,又是一拍不存在的惊堂木:“还敢同本宫顶嘴?好,很好,来啊!翠果,给本宫打烂他的嘴!”
出于对自己记忆的尊重,景行友善的提醒了她一句:“娘娘,我记得翠果是齐妃的丫鬟,您是钮祜禄甄嬛。”
钮祜禄甄糯米团:“?!”
这句话没起到任何提醒的作用,反而有了种火上浇油的嫌疑。 “……” 钮祜禄甄糯米团更加生气了,拍着空气里不存在的桌子喊:“宝娟!翠果!槿汐!你们都出来,把这胆敢还嘴的无耻狂徒给本宫拖出去,先重打五十大板——” “……” 景行叹着气,及时的认了错:“行吧,娘娘喜怒,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糯米团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听他这一句我错了,脸色立刻缓和了起来,甚至还有心情纠正他的语病了:“要称奴才。”
“行。”
景行从善如流的点头。 “奴才息怒,我错了。”
景行说。 小糯米团子把他的这话琢磨了一下才听出来哪不对劲,她再次纠正道:“不是,你要自称奴才,称呼本宫还是娘娘。”
“好。”
景行又点头,完全没磨得没脾气的模样,顺从的说,“娘娘息怒,奴才错了。”
小糯米团子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拿着腔调问他:“那本宫问你,你可知自己错哪儿了?”
景行是真的进行了深刻检讨,痛定思痛的说:“我错就错在今天不该让你出门。”
“你说什么?”
景行再度补刀:“更不该让你喝酒。”
“呵,看来你当真是死不悔改,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来人啊,小允子,把他给我拿下——” “……” 景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口中的小允子出现。 “娘娘,你的小允子呢,我怎么没看见?”
景行火上浇油,尾音懒洋洋地勾着说,“是不是刚才窗外警笛长鸣的时候,被人给抓走了?”
“……” 明目张胆的嘲笑。 “休要胡言,明明是你动的手脚。”
她拿着腔调冷哼一声,“好你个大胆狂徒,居然把本宫手底下的小太监都给放倒了。”
“……” 景行举了举手,以示自己冤枉。 但林青柚只当自己没看见,自顾自的说:“也罢,本宫今日就亲自动手,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本宫宫里的牡丹为何开的这样红?”
“行。”
景行忽地轻笑,撑着下巴说,“那娘娘就给我点颜色瞧瞧吧,最好是黄色的。”
但他的这句话的尾音还没落下,就见小糯米团子动作利落而干脆的直接把他按倒在了床上,然后翻身就是一个标准的十字固的动作。 “……咳咳。”
这种传承于柔道的十字固一旦成形,别说是成龙了,就算是李小龙,那也是难以挣脱。 景行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瞬间被她摁的动弹不得。 人家别的情侣在床上都是风花雪月,浓情蜜意,怎么到了他们这里,画风变得这么清奇? “黄色的没有,红色的你要不要瞧瞧?”
林青柚压着他问。 “……”景行礼貌的拒绝了,“不要了,谢谢。”
“那你可知罪?”
“知,我知。”
这都闹腾到十二点了,小糯米团子不累,景行已经累的够呛了。 不管她问什么,景行一律都是点头,对,知罪,是我错,错在不该轻薄娘娘,还死不认罪。 等景行这位无耻狂徒老老实实的认完罪,再恭恭敬敬的做完检讨,钮祜禄团终于是大发慈悲的松了手。 景行揉了揉被她勒红的手腕,单手撑着身子,头疼不已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止是手腕,脖颈也被她勒出了两道红痕,她要是再下手重一点,这都要成大型家暴现场了。 景行刚才还想着她不去考湘州电影学院可惜了,但现在他忽然改变了想法,或许比起电影学院,小糯米团子可能去体育学院更合适。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练摔跤了。 折腾累了,林青柚往床头蹭过去过去,捧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低头喝水。 这会儿又乖下来了。 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把他摁在床上“严刑逼供”的模样。 景行想确认一下她的酒醒了没有,隔着半米的距离,问她一句:“小糯米团,你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鸭老板。”
景行:“?”
林青柚从水杯里抬起头来,咬字清晰,而又逐字逐句的说:“服务态度极差,业务能力不行,还喜欢咬人的鸭老板。”
景行:“……” 得,又变成鸭了。 行吧,鸭老板就鸭老板吧,总比刚才被她拖下去仗责五十大板的无耻狂徒好。 “行了,客人,本店要打烊了。”
景行抓了抓额前凌乱的黑发,“你要不明天再来?”
“不行。”
林青柚一顿,把水杯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还没和你干正经事。”
“……” 景行想到她刚才的那神来一巴掌,别说是想干正经事了,不正经事他都不想干了。 “不好意思,客人,老板累了。”
景行按了按脖颈后的骨节,嗓音懒洋洋的说,“想干什么正经事,麻烦挪到明天吧?”
“不行。”
她还是拒绝,“今日事,今日毕。”
景行:“……” 好,还是个挺好的习惯。 揉着被她压痛的脖颈,景行第N次叹着气问:“那你想和我干什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