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那天杨叶盯了他很久。后来曾说过，那个学生绝不是第一次摸枪。“那他们是找死。”

易飞淡淡地说：“敢动枪，早晚是个死。”

难怪他觉得杨文亮可疑。不过这个小帮派有意思，居然想培养出一个大学生。估计他们的目的不是想让杨文亮去搞科研。一般的帮派还真没有这眼光。也没这么愚蠢。关莹莹问道：“他们偷了学校的饭票，为什么不拿走，撒在宿舍门口干什么，难道还真是杀富济贫啊。”

“他们哪有这么高尚！”

钱卫东说道：“学校的饭票又不能流通，除了卖给学生就是到外面小卖部买东西，他们也不敢卖啊，在小卖部花得多了，也容易被查出来，你们不知道啊，上周，毛司务长不知为啥和杨文亮起了冲突，他们偷饭票纯粹是报复毛司务长。”

他接着说：“杨文亮是西效的农民，五龙二凤帮的人全是他们村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侠盗啊，说实话，除了杨文亮这人还讲点道理，其它几人包括那两个女人全是人渣。”

要说大本事，他们也没有。就是平时在三里五村的横行霸道，抢个钱，劫个道。万五说，最近这一年，他们都拿马捅了六七个人。也不捅死你。就屁股上来一下。谢楠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说他们，你也差不多。”

她本来想说他爸爸的，想了想，觉得不好意思。毕竟钱龙几十岁的人了。钱卫东讪笑道：“我没怎么着吧，这半个学期了，你见过我欺负别的同学吗？我知道你们对我爸有意见，他是他，我是我。”

他也能猜到谢楠想说他爸爸。无所谓，他爸爸确实也干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谢楠还要说什么，被易飞阻止了。没必要，钱卫东好也罢、歹也罢，和他们关系不大。就像杨文亮，易飞一度觉得他不错。如果真象钱卫东所说是什么五龙二凤帮的成员，那他这辈子算完了。帮派这玩意儿。无论标榜的怎么样，都没有好东西。杨文亮的事情在学校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二中采用了低调处理，无论校领导还是老师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好像从来没有这个学生一样。杨文亮本身在学校也不吭声。一个班的同学都不说话。别的班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余春芳也没有再提过这回事，开班会的时候都没有提。她不在乎因为杨文亮拿不到优秀班主任。总觉得本来一个有前途的孩子就这么毁了。毛司务长也得负一些责任。——————赵丽丽告诉余春芳。周六下午，小哥、易飞他们想去她老家考察一下。她找到易飞问：“易飞，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让他们准备一下，我可以打到邮局，让邮局的人带个口信。”

她也不懂考察什么，觉得准备一下总是好的。既然去考察，要不要村里接待一下。易飞笑道：“不用，余老师，主要去看看地形、土质，看看适合种什么，我估计市府明年最想搞的是蔬菜大棚，而且十有八九在市南边平原地区。”

余老师老家在山区，不适合大面积推广蔬菜。没那么大地方，土质也不好。易飞和关副府长谈后，就没准备指望市府在他们那边有动作。市府最多拨点钱，让村里自行发展。那几乎是一点用没有。易飞初步的想法是在余家岭建另一个食用菌基地。主要种植香菇。余春芳有点为难，“如果市府暂时不在我家那边推广，是不是小哥要单独在那边投资，有那个必要吗？”

她是想为乡亲们谋点利。市府出资没关系，赵秋城出资就不好了。“这个没关系，赵总也好，丽飞也好，完全可以在你老家那边建个基地，也是可以赚钱的，就象咱们丽飞蔬菜基地一样。”

易飞说道：“有很多合作的方式，大家可以一起赚钱。”

余春芳有点犹豫，她太了解农村了。农民收入低，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指望他们投资很难。别说他们根本拿不出来钱。就算手里有钱也不想拿出来。她都不用想，老家的人肯定希望全部由赵秋城或丽飞投资。他们最多投入自己的土地。早期没赚钱的时候反而一切好说。真赚了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易飞如果想扩大丽飞蔬菜基地，根本不用跑到她老家那么远。他只要和关副府长说说，肯定在郊区就会给他几百亩地。就象现在丽飞蔬菜基地一样。一切收益都是丽飞的。用不着赚了钱还得分出去一部分。余春芳犹豫了一会，“易飞，要不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

易飞说道：“余老师，你别多想，向外推广本来也是丽飞生物技术公司发展的方向，我知道你考虑的问题，大不了，丽飞做些让步，也当余老师为家乡人民做了贡献。”

在余家岭建香菇生产基地，就近建深加工厂也是一样的。这是两全其美的做法。余春芳点点头，“那我们去看看再说吧。”

易飞低声说：“余老师，我听钱卫东说，杨文亮是什么五龙二风帮的成员，关于他的事，余老师千万啥也不说，啥也不管。”

余老师心地善良。说不定会去给杨文亮求情。要是别的事还罢了，可是牵涉到帮派。最好还是不要惹这个麻烦。连钱卫东都骂他们是人渣，可见那几个人也是坏事做绝。余春芳并不知道这些。她还以为是杨文亮脑子一热，偷了学校的饭票报复毛司务长。“易飞，钱卫东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钱龙手下有一个叫万五的，和杨文亮他们打过交道。”

余春芳点点头，班里出现这事。她这个班主任也脸面无光。杨文亮已经被拘留，学校已经开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