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一下课。易飞就骑自行车回家了。他没有告诉赵丽丽。余春芳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易飞匆匆离去背影，“丽丽，你猜易飞这么早回去干什么了。”

易飞经常不上三四节课。但都会和余春芳、赵丽丽打声招呼。几乎每次，赵丽丽都会跟他一起回去。两人回去。多是研究一些化妆品。今天，他却一声不响的走了。赵丽丽双手捂住耳朵，“我不猜，我不猜。”

余春芳笑了，“你不猜就不猜呗，捂住耳朵干什么？”

赵丽丽说道：“我不听，我不听。”

今天是赵丽丽的二十岁生日。赵秋城已经说了。晚上要在云临大酒店给她庆生。易飞多半是去给她取礼物了。余春芳也很好奇，易飞给丽丽准备了什么礼物。应该不是生日蛋糕。小哥早就定好了的，易飞还跟了去。学习小组的其它成员为赵丽丽准备了一大束花。每人准备了一张贺卡。各自写上对赵老师的祝福。易飞没有买花，也没有买贺卡。余春芳本来想逗逗丽丽。可这丫头捂着耳朵，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走过去，拿开丽丽的手，却发现她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余春芳说道：“怎么了，今天你可不能不高兴。”

大家都说，生日这天不高，就会不高兴一年。赵丽丽苦着脸，“老了，过了今天又大了一岁，以后就是二十多了。”

她本来比易飞大四岁，过了今天就大五岁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明年八月八日。易飞过完十六岁的生日。余春芳白她一眼，“你还老啊，咱俩同学，过了年我都二十五周岁了。”

赵丽丽长叹一声，没有言语。真是的。又不是和她比年龄大小。余春芳说道：“易飞肯定去给你准备礼物了，我看啊，至少在他眼中，你比其它女孩重要多了，其它女孩生日，易飞也就送个贺卡，最多包个红包。”

就连谢楠生日的时候，易飞也只是包了两百块钱的红包。谢楠还美的屁颠屁颠的。说这是她十六年来收到的最大红包。“那又如何？”

赵丽丽问道：“芳芳姐，如果小哥只有二十岁，你在乎吗？”

余春芳顿了一下，“胡说八道，小哥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岁。”

赵丽丽哼一声，“我是说如果。”

在乎吗？小哥比她大八岁，她并不在乎。可是如果她比小哥大五岁，她会在乎。这时候不能这么说。她咬咬牙说：“小哥如果不在乎，我当然不在乎。”

“骗人。”

赵丽丽嘀咕一声。她觉得自己好烦。明明已经想好的事。却又如此患得患失。明明说过要给他一个正常的人生。却又如此烦躁。明明说过，要听小哥的话，站在远处看他幸福。却又如此的想靠近他。余春芳搂着赵丽丽的肩头，“丽丽，我相信易飞的眼光，这世上没有比你更优秀的女孩，你和关莹莹她们站在一起，也没觉得比她们大。”

——————易飞是要去给赵丽丽取生日礼物。他十多天前就找了程东海。专门设计了二十双不同的鞋子。他其实也不知道给赵丽丽什么生日礼物合适。给钱？他的钱还是赵丽丽替他存着。仅送一张贺卡？姑姑自然不会说什么。肯定会有些失望。想来想去，姑姑最喜欢的还是各种各样的鞋子。他设计了二十张图样拿给程东海。两人仔细讨论了每双鞋的用料和色调。程东海承诺，绝对拿出十二分精神，每双鞋都让赵老师满意。易飞还专门去找了陶若松。定制了二十套不同的鞋盒和包装。尽管做起来相当麻烦。陶若松还是痛快地答应了。尤其是听说是为了给赵大小姐庆生。保证在28日前之前，送到程东海的小店。他表示，丽丽生日那天，他一定亲自到场。易飞回到家。先去储藏室看了看他泡的药酒，虽然时间不长，应该有些效果。他找到一个空酒瓶，接了一瓶。晚上，陶若松要来。既然他乐意试药，何乐而不为。他那天提纯出来的晶体，已经被配成药液。只可惜没找到那种喷雾的小瓶子，只好找几个装化妆品的小瓶装了。易飞也带了两瓶在身上。一会一并交给陶厂长。也算对他的感谢。准备好后。易飞开车去了程东海的小店。程东海已经准备好，把鞋都装进了鞋盒和袋子。“易飞，鞋要不要检查一遍。”

易飞说道：“程老爷子说哪里话，您的手艺我还不放心？”

他拿出钱给程东海。程东海摆手道：“这是送给赵老师的生日礼物，哪能收钱。”

易飞把两千块钱硬塞给他，“材料钱您总得收下，要不是老爷子您，我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这些鞋子。”

程东海没再坚持。易飞没有多呆。把鞋子都装进后备箱，就辞别程东海。后备箱里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着二十只发卡。发卡就是普通的发卡。不过，经过易飞的改装，成了二十只造型精致的发卡。这可是花了他好几个晚上才做成的。程东海望着远去的车影。不由感慨，易飞对赵老师可真用心。那二十双鞋有冬天穿的，有春秋穿的，也有夏天穿的凉鞋。每一双都设计的精巧致极。普通人一辈子都不见得有这么多的鞋子。连鞋盒都做的无比精美。——————易飞直接去了云临大酒店。赵秋城已经来了，正指挥着人布置四楼一个小宴会厅。小宴会厅可以摆放六张坐十人的餐桌。举行一个小型的聚会正合适。丽丽生日，没准备请别人。赵秋城看到易飞进来，“你来了正好，剩下的活你来干，我去接芳芳和丽丽，汪溥去接我爸妈和姑姑他们了，余爸爸他们和李文朝一起过来。”

易飞看看，也没啥活了。条副、彩带、气球都弄好了。收拾干净就行。赵秋城走了，易飞把值班经理叫过来。叮嘱一番。回到楼下。他把后备箱里的鞋子搬下来，让服务员暂时放在四楼的一个包间里。二十一个盒子。他总不能一个人搬几趟。易飞交待完。他正准备下楼去迎迎姑姑他们。电梯门开了。第一个出来的是江怀东。接着刑志东、林儒山、陶若松、汪家强、曹正国、娄松江、陈如平跟着走出电梯。陶若松来，他不稀罕，当时就说好了的。怎么这几位都来了。陈远的父亲居然也来了。估计陈远、汪军辉他们告诉父亲今天是赵老师的生日。几个人便约好一起过来。江怀东笑道：“易飞，丽丽今天生日，我们不请自来，你不要见怪。”

易飞说道：“江署长客气，咱们又没外人。”

他转身对着娄松江，“娄厂长，我正要找你说道说道，你不地道啊，那堆破事你不处理好，自己跑到省城躲清闲。”

在场的大部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说。这件事老娄做的确实不地道。他分明是借刀杀人。大家都认为，老娄这刀借得好。当场就把袁立忠干掉了。江怀东打圆场，“我听老曹说了，老娄那件做的是不地道，回头罚他多喝两杯。”

娄松江说道：“我今天来，一是给丽丽庆生，二就是负荆请罪来的。”

林儒山打趣道：“荆呢？”

娄松江哈哈大笑，“话说到了就行，这大冷天的，我还真脱了衣服背着那玩意啊。”

几个人把手中带的礼物递给易飞。包装在这个年月来说都非常精美。无外乎是些手表、摆件之类的。易飞吩咐值班经理收起来，并记下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