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关——踏灵路。那座雕像刻画之人就是我云天宗开宗老祖聂云天,远处的那座山峰我们称之为踏灵山,山上有我云天宗护宗神兽孟极,至于那条蜿蜒而上的石径就是踏灵路。踏灵路据说共有整整千层,这考核便是登山,只要你走的越高,代表资质越佳,日后在宗门里也会越受重视。而那座石碑便是踏灵碑,踏灵碑由下往上分别为黄、紫、红三色对应三榜。如果你跻身黄榜那么便能成为如我一般的外门弟子,如果能跻身紫榜,则可以直接进入内宗修行,成为内门弟子!”
说到这里,高杰眼中露出了狂热的向往。胖子有些不解,问道:“那这红榜呢?如果上了红榜又会怎样?”
高杰突然眼神冷冽的看向何渊,语气冰冷道:“你们也敢妄想红榜?要知道近二十年以来我云天宗最杰出的弟子罗海当初也只不过是紫榜第二!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连黄榜都没上,那么你就只能去做外门杂役了!”
何渊一滞,当即不再言语。很快,众人来到石碑前,石碑前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为少年,也有许多带着自己晚辈前来的人在相互客套。陈修平看向石碑,只见石碑上不停的闪动着无数名字。名字大多数为黄色,有些则是紫色,光芒流转不停,而在石碑高处,则是血红一片。上面刻有六个血红的名字,却看不真切。陈修平不过是盯着多看了一会。便感觉仿佛有一条远古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人吞噬一般,收回目光的陈修平眼睛一阵刺痛,气海灵力翻腾不止,于是迅速盘腿坐下开始稳固气海。旁边有人看到顿时笑出声来。“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竟然敢直视这踏灵红榜。”
高杰见状说道:“这踏灵红榜岂是你们能随意直视的,不怕气海破败你们就一直盯着看,反正我把你们领到这里就完事了。”
随后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陈修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日后等你们进了宗门,遇到困难了欢迎来丹峰找我。”
说着特意拍了拍陈修平的肩膀。此地人群之中,有一群少年正簇拥着一个青衣少女,少女可爱灵动,秀雅绝俗,有一股轻灵之气,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让人一眼看去,便忍不住泛起怜爱之心。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个腰佩长剑,气质儒雅的青年径直走向那个少女。“罗海师兄!”
少女从人群中走跑出,开心的来到男子面前。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灵儿,师父千里传音告诉我今天你要来走踏灵路,我便特意从江心郡赶回来,在路上看到一块玉佩,觉得和你很般配,便买来送你。”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玉佩青白相间,内有虹光萦绕,竟是一块上等的冰璃雪玉,可抵邪魔,能避瘴气。灵儿开心的收下玉佩,高兴的说:“谢谢罗海师兄。”
罗海看向眼前这个女子,眼神满是宠爱。几个在现场负责秩序的黄衣弟子看着两人小声私语。“这位就是罗海,据说是内宗筑基境界目前排名第一的天才,而今已经是达到了筑基后期,六年前入云天宗,直接登上踏灵紫榜第二,是我们云天宗近二十年来最为精彩绝艳之人。听说他刚入宗的时候便是被宗主收作关门弟子。看这样子是要把他培养做女婿了。”
“真是郎才女貌呀,宗主的宝贝女儿配上宗主的宝贝弟子。这多少年后又是咱们云天宗的一段佳话。”
“这个罗海不是被派去江心郡跟其他几个宗门共同围剿魔修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可能是魔修已经剿灭,凯旋而归吧。”
以罗海筑基后期的实力怎么会听不到这些外门弟子的议论,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作为年轻一代风头最盛之人,早已习惯了。过了一会,陈修平的气海稍稍平静下来,只是眼睛还有很强烈的灼烧感。“什么情况,仅仅看了一眼名字就让我如此狼狈。这踏灵碑有点东西呀。”
陈修平心想。就在这个时候,江大同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通过了第一关的少年。众人来到踏灵碑前,一道磅礴的气息自江大同体内散发而出,感受到那淡淡的威压,所有人顿时都不敢再继续言语。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正盘腿打坐的陈修平,嘴唇微动。一道只有陈修平能听到的声音传入耳中:“以你的资质就算走上踏灵路最后的结局也是去做外门仆役,你还得罪了马炎,不如你就此退去,以后不要再入这云天宗,也好过日后遭受报复。”
陈修平闻言站起身子,对着远处的江大同抱拳行礼,随后站定。江大同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也没有理会。他对众人朗声说道:“我是这次开启踏灵路的外门长老江大同。现在,所有具备资格之人向前一步,其他无关人等退至远处。”
只见人头耸动,很快,站在江大同的面前的只剩下几百人。江大同继续说道:“所有年龄超过十八之人,退至远处。”
场中众人慢慢的有人叹息,四五个年纪超标的人不甘心的退散离场。江大同继续说道:“踏灵路为我开宗老祖聂云天所设,虽是考验,也是机缘。但我希望你们所有人不论结果如何,成功的不要骄傲,失败的不要沮丧。修行一途,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当年走这踏灵路时,甚至都没有入榜。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凭借自己的机遇和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实力才是硬道理,之前与我同期的那些黄榜紫榜的人现在有的已经消失在这残酷的修行界,有的现在也是实力平平。所以,我相信,不论结果如何,以后各位的成就都无法限量。”
说完,好似有意无意的扫了陈修平这边一眼。陈修平心里一暖,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没有说话,只是肩膀挺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