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向内室走去,便见贤妃紧咬牙关,两手紧抓着床被,身子痛苦地躬着。“贤妃娘娘,挺能忍的嘛。”
听言,贤妃快速转身,惊看着来人。她这一转身,宝儿才注意到,她的身上整个被汗湿透了。“你到底是谁,我,呼,我的毒,呼,是不是你下的。”
微喘着说出这句话,似用光贤妃的力气般,说完后,就趴在那里直喘气。摇了摇头,宝儿抬步过去,拿起床边的杯盏闻了闻,啧啧两声。“这补药,喝上一年,足以买个城池了,送给您的人,还真舍得,可惜啊。”
“可惜什么?”
贤妃满脸焦急,她多少也有所怀疑,她的身体变得奇怪起来,也就因为喝了这补药开始。“可惜啊,这补药里有一种药,会让人没有时想得癫狂,有的时候简直是欲仙欲死。”
深吸一口气,努力积蓄些力气,贤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扇点了点自己。“因为那药,是你们齐家从我手里买来的。”
贤妃震惊地看着她,慌乱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就算全天下的人背叛我,齐家也不会。”
说到最后,几乎是怒吼出声。挑了挑眉,宝儿道。“呦,这一次熬过去了。”
“为什么我这一次,就算吃了被药,身子也会这般疼。”
“怎么办呢,知道是给贤妃娘娘您备的药,我害怕的,不敢再给齐家,而是以另一种药代替了,所以才会。”
“你……”贤妃激动地快步跑过去,一把揪住宝儿的衣领。“把解药给我,我饶你不死,否则我一定要让你,比死了还难受。”
低眉不屑地看着眼前的拳头。“以这个吗?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这药不能解,不吃就会像你刚才一般,一天都不能断,但这药,唯有我有,我要是一不心把药给丢了,你决对会悲催了。”
贤妃手一松,连忙放开她,她忘不了,刚才那犹如万千蚂蚁肯蚀她骨头的感觉,但是……眼神凶狠地看着宝儿。宝儿干笑两声,滩着双手道。“只要贤妃娘娘肯帮小的一个忙,小的一定对你供不应求。”
贤妃懒地理她,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清了清嗓子,宝儿接着说道。“小的人丑,素来没参加过什么宴会,更何况是皇家的了,只要贤妃娘娘能帮我参加了,我保证我会每天准时地给娘娘送来补药。”
冷哧一声,贤妃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宝儿。“凭你?伴成太监站在我身后,低着头,兴许可以蒙混过去。”
“什么?”
宝儿瞪大眼惊道。“贤妃,你不会就这点能耐吧,只能让我当个小太监蒙混过去。”
冷哼了一声,宝儿反身道。“三日之后,我知道,皇上要专为萧淑妃摆宴,所以,我必须参加,还请贤妃做好准备。”
说罢,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气地贤妃直跳脚……宝儿高兴地回到摄政王府崇华殿,见前厅仇瑾风大书房里还亮着灯,窗外透着一个剪影,似抬手,正看着什么,宝儿高兴地冲过去。“师兄,你不知道……”神色一顿,看着面前激动地藏着什么布条之类的仇瑾风,往他面前一伸手。“师兄,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尴尬一笑,仇瑾风道。“哪藏什么东西,你突然进来有什么事吗?”
斜眼怀疑地看着他,宝儿暂且压下疑惑,把今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只见仇瑾风皱眉,表示不赞同。“你这样是玩火自焚,现在那齐向云正秘密调查你易容的那个王生,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在意地摆手一笑。“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能耐,况且,我会随贤妃一起光明正大地参加那个宴会,也就是为了,让齐向云清楚地知道,害他儿子蹲死牢的人与他的亲妹妹贤妃有着关系,让他们狗咬狗。”
“说到这个,齐胜天,再过一日就处斩了,你有什么打算。”
想了一下,宝儿道。“这齐胜天,平日做恶多端,他是死有余辜,只是……打算是一定要有的,人家陪你玩,总要做出点回应的。”
齐胜天处斩这日,宝儿待在摄政王府一步也没出,而京城郊外处却是已经炸开了锅。一马夫打扮的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齐向云指着掀开车帘的马车怒道。“说,少爷哪去了。”
这人明明按计划,顺利地找一死囚给顶包救了出来,各路通道也相当顺利,显然是皇上,特意背后同意的,只是谁曾想,这人竟在半路上平空消失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气。狠哆嗦了一下,马夫哭喊着道。“老爷,小的不知啊,小的明明接了少爷的,也亲眼见他上的马车,这一路也没什么动静,这少爷什么时候离开的,小的,真的不知啊……”齐向云气愤地一脚把马夫踢翻在地,马夫刚倒地,又立马挣扎着起来,规矩地跪好。“废物,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别人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结果,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你给我回去,该怎么做,自己知道了吧。”
马夫哆嗦了下,俯身道。“是,属下自当到暗室领取责罚,请王爷放心。”
冷哼一声,齐向云又狠呸了一声,甩袖,便离开了……一晃眼,便到了皇上举办宴会的日子。贤妃倒也没失约把她安排到一大臣的位置坐下。甫一坐下,便感到有一双灼热的视线,紧绞着自己,抬头一看,便见那齐向云,正满脸恶毒地盯着自己。狠搓了下手臂,宝儿连忙乖乖坐好,侧面那个犹如芒刺的眼神最让她在意。那死,苏慕哲,干嘛用那种眼神盯着现在一身男装的她,还是有个大黑胎记,丑鬼的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而那贤妃刚要坐到皇上身边,谁知皇上道。“你到旁边坐吧,今天可是专为萧淑妃举办的宴会,理应她坐在朕的身边,你就委屈一下。”
说罢冲着台阶下,一身桃红正袅袅而来的萧淑妃招了招手。“苓儿,快过来。”
居于旁边独占一桌的贤妃,看到此景,恨地牙直痒痒,手指紧绞着手怕,眼不得手里就是那萧淑妃,她一定会把她给撕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