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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龙阳与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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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上,天阴如晦,积云似铅,闷了三天的傻苍、邓涛、严寒三人出城游玩,行累了便在道旁一间小茶摊休憩,傻苍问:“严都头,大理寺那边到底何时有消息?”

“不知道。”

严寒一面苦相,“吴大人只是叫我等候消息。”

“不急,拖得时间愈久,愈证明此案非同小可,他们不敢轻忽。”

傻苍道。“说得对。”

邓涛点头赞同。就在这时,一名二十八九岁的瘦弱青年走进茶摊,独坐邻座。又过一会,一红一绿两名年轻女子手挽手进入茶摊,选了一张靠里的座头坐下。严寒瞄了一眼转头对二人道:“钟大人,黄大人,考你们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邓涛问。“只喜男不喜女的男子如何称呼?”

邓涛一怔,看了傻苍一眼,“好像叫龙阳君吧。”

“龙阳君,你看我作甚?”

傻苍笑问。“去你的,你小子不会以为我看上你吧。”

严寒道:“不错,就叫龙阳,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喜女不喜男的女子又作何称呼?”

邓涛想了一会,摇头说不知道。严寒目光转向傻苍,见他也一样迷惘,得意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此种女子民间一般称之为磨镜。”

“严大哥你见过磨镜的女子吗?”

邓涛好奇地问。“当然见过。”

“她们长怎么样的?”

“除了取向不同,她们的样子与普通女子并无不同,既没长角也没有三只眼。”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好奇怪。”

邓涛喃喃地道。“重点来了,两位大人想不想见识一下磨镜?”

严寒问。邓涛傻苍都瞧向他,脸上全是期盼之意。“百闻不如一见,两位大人请转头。”

严寒边说边指了指他们身后。他们身后,是刚刚进来的两名女子,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传出轻笑。邓涛有些疑惑,“你怎知道她俩是磨镜?”

严寒咳了几声,“两人进来时,所有男子都被漠视,凡夫俗子嘛,她们看不上眼也正常,可两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多金公子摆在她们身前也没瞧上一眼,这就极不对劲了。”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两人一听,大骂起严寒来,不看他们就是磨镜,那么满大街都是磨镜了,简直胡扯。“你们先别急着骂我,耐心等一会你们就知道我没有乱说。”

严寒故作高深。随后发生的一幕,似乎印证了他的判断,邻座的瘦弱青年喝了几杯茶,站起身走至两位女子座头,争执声随即传来。“臭男人”“世间没一个男子是好人”“赖蛤蟆”等骂声隐隐传来。茶馆里的客人都向他们看去,但见女子强势勇猛,口吐莲花,男子苍白赢弱,无力反驳。严寒得意地朝两人笑了笑,邓涛向他竖起大拇指,“严大哥观察入微,了不起!”

“事情恐怕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忽然傻苍道,两人愕然,不解其意。“静观其变。”

傻苍只吐了四字。三人吵得一会,两女子摔桌而去,赢弱青年追将出去。傻苍叫来老板埋单,“咱们跟出去瞧瞧热闹。”

出了门,见得三人往西消失于转角,便在后跟下去。行出二里来路,忽听一声惨呼自前面林子传来,傻苍一听暗叫不妙,快步奔入林中,寻见男青年跌入一条二丈来深的水沟中,大半身泡于冰水中,起身不得。严寒忙跳入深沟,把男青年背上来。男青年头部撞出一个血洞,又呛了水,意识迷糊,要是没人施援,非冻死在此不可。替青年包扎好伤口,待其神智回复,邓涛问:“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多谢三位出手相助,救命之没齿难忘!小生走路失神,不小心摔下去,让三位见笑。”

男青年垂头丧气之余,谈吐却颇见斯文。傻苍道:“哦,我们还以为你被女鬼迷住,遭遇凶险呢。”

青年男子苍白的脸一红,已认出他们是茶摊茶客,知道瞒不住,便道:“三位千万不要误会,小生与那二位女子有些小争执,故而一路追随下来。”

严寒笑道:“怎么,你一个大男子竟然不敌两位女流?”

青年男子脸更红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你说的小争执是什么?竟然令得她们把你推进沟里害你性命?”

傻苍直问。青年男子咬着嘴唇哆嗦一会,最后说道:“邪教害人,邪教害人不浅!小生看不过眼,便行揭发阻止,不想竟遭妖女毒手,哎!”

说完,他长长叹一口气。“什么邪教?”

傻苍逼问。“一个全是女子的邪教,自诩妇女之家妇女之友,为天下女子争取权利福祉,她们还宣扬世间阴暗混乱,末日将要降临,并且称只有入教,才能躲过劫难迎来光明。”

“青莲教!果然是你。”

傻苍双眼闪出一丝精光。“兄台,你也知道青莲教?”

青年男子来了精神,挣扎坐起身。“嘿嘿,不共戴天。京城青莲教的落脚点在何处?”

“城南连阳集有座莲花池,池上建一座大庄,原名江南庄,被她们占据后,改名为女舍。”

傻苍点了点头,对邓涛道:“黄少,你与严大哥带他回城好生照顾,待我去江南庄探一探究竟。”

“好,你小心些。”

邓涛没有更多的废话。莲花池,女舍大门外,傻苍有些恍惚。守了一个多时辰,出入门口者,尽皆妇女,青莲教开封分堂已是无疑。傻苍绕墙找了个偏僻处爬将进去,墙下涂滩乱草半人高,放眼望去,池水八九,连片残荷点缀其中,可以想见盛夏时分荷花盛开的壮观场面,青瓦红墙,正处湖对岸。沿岸慢行,发现池边一条小船,傻苍喜之登上,忽听有人叫道:“何人胆敢闯入女舍?”

声落人现,两名婆子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手上拿着镰刀气势汹汹对着傻苍大骂。地处偏僻,傻苍倒也不怕叫嚷,坐在船上托腮笑看她们丑态,两名婆子更怒,挥舞着镰刀上船。傻苍一个摇晃,立足未稳的两个婆子呯呯两声摔进水里,寒冬水冰,两婆子扑腾着哇哇大叫,连呛十几口水,浮上又沉。待两人吃够苦头,傻苍才把她们拉起抛上岸,喝道:“乖乖的别大呼小叫,不然将你们扔回水里。”

两名老婆子吐尽腹中水已没半条命,那还有力气呼喊,趴于乱草中哆嗦着连连应承。“你们教主黄腾在不在舍内?或可曾来过?”

“没,教主没在,也没来过。”

一名婆子答道。“你们堂主是谁?”

……问清分堂详情,傻苍把两名婆子反绑靠背捆一起,嘴上塞紧破布,扔在密草林中,划着船离开。荡至湖中央,一条乌蓬游船从残荷中转出,迎面驶来,傻苍暗叫晦气,想避已然不及,干脆驾船驶近。“喂,你是谁?”

乌蓬船上有女子发问。“喂,你聋了是不是。”

傻苍任由对方叫骂,两船靠近时一个纵身上了乌蓬船。“大胆!”

女子娇叱声中,一柄峨眉刺迎面戳至,青莲教恶徒不分青红皂白取人性命,傻苍怒喝一声找死,下手不再留情,左手搭上刺身顺势一扯,女子踉跄前冲,扑通一声摔进湖里,紧接着一柄长剑自左劈来,傻苍侧身闪开,飞起一脚把另一女子也踢进冰凉刺骨的湖水中。乌蓬下坐着个绝色少妇,美艳婀娜,气质高贵典雅,不可逼视,一个两三岁小女孩把头埋进她怀里。少妇定眼看向他,脸上不见慌乱。美女在青莲教中不罕见,傻苍并不感意外,只是怎么还带着一个小孩?不是说青莲教的女子个个为教主守身如玉吗,难道是黄腾的女儿?可刚才两婆子说教主已多年未莅临开封分堂,可能性不大。“你是何人?”

傻苍定下神来问。少妇只是盯着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连问了几句,少妇都没有回答,她怀中的小女孩倒是扭过头来,脸上有战栗害怕之色。傻苍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想既不能将她们也扔进水里,也不可放之回去走漏消息,思索片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把乌蓬船上的浆及撑杆收走,话不多说跳回自己的船,划浆离开。舱中美妇,钻出乌蓬走至船头,凝视之。傻苍感觉怪怪,自来到京城,他已被两个妇人紧盯,眼神说不出的古怪,难道她们认识我,还是我头上长角?伸手摸摸头,犄角没有,脑袋上的坑坑洼洼倒是摸到几个。傻苍回过头,发现美妇正望着自己,当下也看向她,四目交投,无语相对,渐至面目模糊。忽然,一阵漂渺歌声传来。“关河愁思望处满,渐素秋向晚。雁过南云,行人回泪眼。双鸾衾裯悔展,夜又永、枕孤人远。梦未成归,梅花闻塞管。”

傻苍闻声陶醉,心头涌起一股情思,“枕孤人远,枕孤人远。”

江湖险,风波恶。血雨腥风心未怯,几度生死,只当等闲平湖静,夕阳好。铁汉柔情寄无处,几缕情丝,唯牵一人。可是,当他找回自己时,还能否只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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