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又并非你想的那等人!”
谢鲸话虽如此,可脸上的神色比陈瑞文还猥琐几分。贾琮略作思索,便是点头说道,“将其带过来吧!”
那令兵当即领命而去,约莫过了将近两刻钟时间,一辆马车便是缓缓逆着大军而来,并停到了贾琮之前。一袭淡紫色垂珠珞妙常巾、黛绿滚边黑白阑干镶领淡青紫灰二色菱格水田比甲、蓝色腰带、月白交领长袄、铁灰长裙、其面上被一层轻纱遮掩。贾琮不得不承认,哪怕这妙玉是一身出家人的打扮,可能够位列十二金钗之一,其风姿仪态着实不凡,就算是与家中姐妹相比也绝不逊色。“妙玉拜见冠军侯!”
妙玉上前施礼。一旁的陈瑞文挤了挤眼,随后正色行礼说道,“禀大帅,末将要去督促兵马前行!”
说完,直接拽着傻愣愣的谢鲸而去,除了贾琮的一些亲卫之外,就连身边儿的兵马都直接带走了。至于这几个女子会不会暗害贾琮,这一点他们倒是并不担心。首先,贾琮既然认识,而且让她前来,自然是相识之人。其二,对于贾琮的身手,现在这十万大军几乎没有一个不服气。这军中骄兵悍将不少,可是之前在洪洞县修整的时候,贾琮来了兴致,与众人比划了一回,就算是七八个顶尖好手联手竟然也不是贾琮对手。单人独战,更没有人是贾琮的一合之敌,哪怕是他们这些自诩顶尖的武将,也直接被贾琮干净利落的撂倒。这几个女子,莫说贾琮还有亲卫在旁,就算是贾琮一个人也能轻易将她们收拾了。无语的看了看陈瑞文二人的背影,贾琮朝着妙玉笑道,“之前江南白莲教作乱,你我二人相遇在苏州城外,现在川蜀大乱,你我又在成都府外相遇,这便是缘分?”
“与侯爷有缘,也是妙玉之福!”
贾琮玩味的笑了笑,而后说道,“本帅如今执掌大军前往成都,不知道妙玉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妙玉行礼说道,“如侯爷所说,这川蜀混乱,又恰逢侯爷大军行过,因此,小女子特来侯爷大军之中寻求庇护。”
“这倒是奇了!”
“妙玉姑娘能够安然无恙的从苏州到了这成都府,而且,这成都府乱了数月,妙玉姑娘依旧能独善其身,恐怕也不需要本侯庇护吧。”
“另外,你我二人也只是两面之缘,本侯军务繁忙,也并不想着带上一个累赘。”
妙玉抬头,将面纱掀起来,不得不承认,妙玉能够与其余众女同列十二金钗,是有原因的。圣洁却又极致美丽的面庞交融在一起,简直能够让任何人原始的欲望尽皆迸发出来。“侯爷难道不知晓一见误终身的道理?”
妙玉轻声说道。贾琮仰头大笑,“本侯还以为,妙玉姑娘乃是六根清净之人。看来,也未必是如此!”
“佛也未必就是六根清净,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在妙玉看来,这一身皮囊也不过是外物,妙玉也好、佛祖也罢,又有什么区别?焉知妙玉不是佛,焉知佛便是六根清净?”
“好好好!”
贾琮抚掌大笑,“不过,不管是妙玉还是佛祖,对于本侯来说,都是累赘。”
“若是妙玉能够对侯爷有所相助呢?”
“那就看妙玉姑娘如何说(shui)服本侯了!”
“既然托庇与侯爷,妙玉自然要有所回报!”
妙玉淡淡的说道,“其一,我一路走来,虽然历经艰险,却也并非无所得。比如雅州、嘉定府诸部落兵马布置便可以献给侯爷!比如,侯爷应该没有凉山、乌蒙山一带的地勘图吧!”
“其二,妙玉虽无所能,但是却自诩泡茶的功夫不错,侯爷难道不想随时可以饮一盏香茗么?”
“至于这其三,侯爷领兵征战,未免有几分无趣,难道不需要一个能够与侯爷分享之人?”
贾琮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妙玉侃侃而谈,待到其说完之后,贾琮当即朗声说道,“来人,将妙玉姑娘送到后军家眷处,单置房舍,并告知霍茹,这是本侯之贵客,不可怠慢!”
对于贾琮的反应,妙玉好像并不奇怪,只是行礼说道,“妙玉多谢侯爷!”
随后,便是有亲卫上前,引着妙玉的车驾朝着后方而去。要说这军中有女人么?本来是没有的,大乾并没有军妓的制度,所以,不管是贾琮这样的一军统帅还是普通的兵卒都是不允许带着女眷的。而这霍茹也并非贾琮军中女眷,而是羌人。羌人出战大多是以家庭的模式,不过,女眷是单独成军,实际上做的是辅军的工作,大多就和贾琮在兰州戍边的时候,兵卒的女眷差不多。并且,这羌人还有一支单独的女兵,若是正面交战,这女兵自然与男兵相差不少,可是这支女兵却是羌族特色,用来给士兵治疗伤势,并且制作草药。这却是与羌人的生活习惯有着极大的关系。羌人的男子负责狩猎、战斗,女子负责采摘果子之类,时间长了就对于一些草药有了不少的了解。所以,便有了这样一支女兵。而这支女兵在羌人中地位极高,若非乌节为了讨好贾琮,他恐怕也不舍得拿出来的。而霍茹便是这支女兵的首领!待到妙玉一行人离去之后,贾琮身后的程玉虎挠了挠头,上前问道,“大帅,我看这妖女不像是好人。”
一旁的陆风无语的拍了程玉虎一巴掌,“你都能看得出来,大帅能看不出来?”
对于这妙玉,现在贾琮的确有着不小的好奇,在原著中,对于妙玉的身份并没有太多描写,只说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并且在蟠香寺带发修行。可如果仅仅如此,那妙玉的生活习性以及在原著中所表现出来的风姿,就有些神奇了。而且,在原著中,妙玉所表现出来的财力同样令人惊讶,其茶艺的精湛更是令贾府众女都为之赞叹,这样的一个人,身份怎么可能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