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剧痛中醒来,骨笙便发现自己早已不在言安宫内,暗黄的灯光下,江莫尘像在看一只蚂蚁一般的看着她。“你把我抓来这里干什么?”
江莫尘不说话,摆了摆手,两个侍卫便上前按着她,解开锁链带到钉床前。骨笙看着那名侍卫长将两个苹果人在钉床上,苹果立刻四分五裂,心里顿时划过一抹不安。江莫尘站在众侍卫身后,冷声下旨道:“罪妇骨笙,谋害皇嗣,重伤贵妃,传孤口谕,行跪行钉床之刑,即刻处刑。”
骨笙听后一脸愕然,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江莫尘,却陡然发现这个曾与她朝夕相处五年之久的夫君尽陌生至此。侍卫长点头示意按住骨笙的两个侍卫,下一刻,骨笙惨叫出声,二三十根钉子插入肉里,痛入骨髓,血眸里满是血丝。她紧咬下唇,在众人的注视下跪着走向钉床的另一端,血顺着钉子流入木板,小小的牢房里满是血腥味,月色的囚衣也被背后伤口的血染红,受完这一刑后,她心里好像有什么被打碎了,苦涩溢满了整个胸腔,眼睛也终于在这痛苦的三年里清明了一回。晕死前,她看向江莫尘,眼里不再有退让和爱意也没有仇恨与愤怒,只是很淡很淡的一眼,犹如她第一次见到他一般,陌生,淡漠。藏在众侍卫身后的东宇皇在看到这个眼神时,心跳漏了一拍,喉间像有东西掐着他一样,让他呼吸不过来,他有些后悔了,可那后悔也在转瞬间烟消云散,眸光冷硬如从前。骨笙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双腿,冷静的异常。婢女青木将药送至她的眼前,“皇妃,该喝药了。”
骨笙看向青木眼里讽刺明显:“江莫尘叫你来照顾本座的?”
青木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骨笙缓缓勾起唇角,眼里的讽刺更甚“青木,本座是只妖你知不知道?妖~~可是会吸人精血的。你不该来冒这个险的,万一哪天本座饿了,会忍不住的。”
青木未说话,只是将碗又往前递来递。见骨笙不说话,青木又劝道:“皇妃,该喝药了。”
“不要叫本座皇妃,本座不喜欢。”
骨笙冷冷的对青木说然后接过药一口喝下,青木恭敬的接过盛药的碗,抬起头一脸正经的道:“刚刚您问我怕不怕,皇妃,奴婢不怕,奴婢只怕有生之年未能尽忠。您在奴婢家里最危难的时候帮了奴婢,莫大恩情,奴婢不敢忘!”
骨笙听后一愣,“口说无凭,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走吧。”
说完,便将脸转了过去。青木轻轻叹了口气,离开了。几日后,青木带了些小礼物来,在过几日又从外面拿来一点炭火,后来青木每次过来都会带点东西给我骨笙,她也开始慢慢的接受了青木的好意。一个月后,骨笙正发呆,江莫尘缓缓走了进来,“骨笙,你的那个野男人还真是贼心不死,远在边疆还不安分,也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天牢图让他轻而易举的避过了所有机关……”说完,目光看向骨笙。骨笙淡漠的回看了他一眼,“罪妇不管说什么您都不会信不是吗?您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那罪妇也不必多费口舌了。”
江莫尘眸光微闪,“来人,罪妇骨笙死性不改,与死犯勾结,现将其打入地牢,没有孤的谕旨,永不得放出!”
骨笙什么也未说,眼眸平淡如水的看着身前的侍卫。那侍卫刚想上前,一道青色的身影挡在了骨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