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鸢:“……”橙儿:“……”这玩意儿合着是批发来的,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传家宝,只此一件。秦怀远看出江子鸢的失望之情,道:“江大小姐匆匆约我至此,就是为了说这玉佩的事?不知江大小姐这枚玉佩来自何处?”
“有一名女子托付给我的,说此玉佩的主人是她的心上人,此时她已经怀了心上人的孩子,让我一定要找到此玉佩的主人。”
江子鸢清澈的目光望着秦怀远,表情认真坚定。这玉佩真不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免得打草惊蛇。秦怀远皱了皱眉,不知为何,竟有些失望:“江大小姐就是为此单独约见秦某的?这就是江大小姐所说的私事?”
“没错,这家传玉佩可是每人只有一件?秦统领以为,这枚玉佩的主人会是谁?”
江子鸢继续试探。边问边细细打量秦怀远的神情,想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印证秦怀远有没有撒谎。秦怀远隐隐有些生气,想来也是,江子鸢与墨凉川早有婚约,二人也知根知底,乃为世交,是再般配不过的姻缘,江子鸢因为私事约他见面,那就一定是有事要说,还能是因为什么?他期待个什么劲儿?想起自己一上午的魂不守舍,以及下了值,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干净赶来赴约,他就觉得自己可笑。他这是怎么了?秦怀远硬邦邦道:“传家玉佩代表主人的身份和象征,自然每人只有一件,这枚玉佩的主人是……”他翻出玉佩中央的细小阴刻,透过窗子处的阳光一照,待看清阴刻的字迹时,忽而面色一凝,整个人都不好了。江子鸢迅速凑过去,便见阳光下,玉佩中央阴刻了一个浅浅的远字,结合秦怀远见了鬼的表情,江子鸢瞬间猜到,这是秦怀远的玉佩?远字正好是玉佩主人的名字!不等江子鸢开口,秦怀远便迅速举起自己戴的玉佩,凑到阳光下。岭。江子鸢挑了挑眉,根据原身记忆,秦怀远的父亲好像叫秦高岭,这枚岭字玉佩应该是秦怀远父亲的。难道秦怀远真的毫不知情,实际跟买买提接头的,是秦高岭?秦高岭三个月前触怒圣颜,被革了值,目前赋闲在家。秦怀远一脸不解的盯着岭字玉佩,脸上神色复杂。而江子鸢则在打量秦怀远的反应,也不着急开口继续问。良久,秦怀远才道:“你方才说的当真?真有女子怀了玉佩主人的子嗣?女子是谁?眼下身在何处?”
秦怀远眼底的震惊不似假的,除非这位秦统领演技比她还高超,否则十有八九,跟买买提接头的人是秦怀远之父秦高岭。只是秦高岭做这件事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玉佩,反而用自己儿子的玉佩?“所以……你就是这枚玉佩的主人?”
江子鸢伸手,貌似无意的抽走秦高岭的玉佩,问秦怀远。秦怀远面色一变,耳根又微微泛红,解释道:“这是我的玉佩没错,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的玉佩一直随身携带,从未赠与过哪位女子!”
解释完又觉得怪怪的,他为什么要跟江子鸢解释那么多?于是冷声逼问:“那女子究竟是谁?不管这玉佩是谁赠与她的,她怀得终归是我秦氏骨肉,我既然知道了,便应该带那女子回府,再做安排。”
他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打听起女子下落了,看来是真的不知情?江子鸢将玉佩又收回袖兜里,笑道:“既然秦统领不是与那女子定情之人,女子的信息恕小女子无可奉告,还请秦统领谅解。”
说完,江子鸢点的酒菜也悉数送上来,江子鸢给橙儿递了个送客的眼神,再不搭理秦怀远,目光全部集中在眼前美食上。秦怀远无语凝结,他午休时间饿着肚子来酒楼见江子鸢,她就只问他几句话?问完就赶人走,连口水都不给喝,堂堂相府大小姐这么现实的吗?秦怀远眸色一暗,在橙儿惊诧的目光下,脸面也不要了,做了件令江子鸢都瞬间脸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