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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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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两年前,四个家伙都参加过巨石之上与官军的大战,而且杀得最多的家伙已经是两位数了。但是,岳山这种突然飞扑还是将四个家伙给定格在了当场,他们虽然“啊”声出来了,但那喉咙就像被人给捏住了似的,主要原因是四人当时正张大了嘴,往嘴中灌酒,岳山就扑上来了。岳山一记手刀,将靠近火炮的家伙砍晕,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一个土匪的喉咙——咔喳!宣布结束一个。另两人会不会趁机溜边?可以肯定地说,不能!岳山除了手,还有两条腿。岳山计划了好久,怎么可能放任两人逃逸或多活一会儿?哪怕让其多活三秒,此次夜袭就有可能充满变数。基本上手上将两个土匪解决完毕的瞬间,岳山的两条腿已经向背后两个款项的脑袋弹了过去,“砰!砰!”

两声结实的击打声,伴随着两声痛苦的轻哼,现场便开始归于寂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岳山只用了一招,便击杀了四人。第一人虽然是手刀,但其颈骨已被斫断,想要活命,以此时的医疗水平怕是不行了。接下来,岳山先将火炮的警报解除。这个解除很好办,把击针给拆掉就行。接着,岳山又走到木门边,观察了一阵之后,才将木门的机关解除,将木门打开。“叽叽,叽叽……”弄完这一切,岳山才向山下几个家伙发出信号,示意他们可以上来了。冯仁贤等五个家伙,虽然感受到一路的险峻,但也在理解之中。如果不是这么险,随便哪个人都能上来,那这些土匪还混神马啊。但是,当几个家伙到达巨石处时,却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感叹,这才是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再多的人想要攻上巨石几乎都不可能,因为这些小路太陡太窄了,稍不注意就要掉下山崖,还不说上面有人使用各种武器守卫。“顺着小路上来。”

岳山站在巨石之上,看着几个家伙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想笑。“是,长官。”

冯仁贤差不多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地方不可能没人守卫,可是,在如果惊险又有人守卫之地,长官竟然一个人将关卡给拿下了?其他几人也差不多是这种想法,而当他们爬上巨石,看到窝棚里的四具尸体时,看向长官的眼神已经全部变成了星星。此前,岳山在徽都酒楼一人一枪击杀17人的壮举,他们只是听说没有亲见。现在,他们终于亲见了。四个土匪,悄无声息被长官给杀了,甚至连大声地叫一声都没有做到,这是什么本事啊?想到这里,龚大成那家伙还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我们还有最后一道关口,拿下后我们守在关口,等大部队上来就可开始杀羊了!”

岳山没有让大家休息,而是选择缓缓向最顶上攀去。卧虎岭海拔也不算高,不过千米左右,主要是因为地形奇特才给了土匪以可乘之机。所以冯仁贤等人虽然一路在爬山,但也说不上多累。只要缓缓地继续攀登,体力上没任何问题。根据汪家的人交待,这卧虎岭防守最严密,最为易实难攻之地,是第二道关名曰巨石关,其地形决定了,攻击方最多只能展开上百人的兵力,而巨石顶上却可以陈兵三百以上,双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卧虎岭的第三道关,以其说是一道关,还不如说是一道传讯关。如果第二道关传了消息上来,第三道关站满了人,同样难以攻克最后的堡垒,但如果第二道关口没任何消息,那第三道关就是一个摆设。是贵二虎在第三道关口上也是设的双岗,只不过这岗设得有点奇怪,一个岗哨上还准备了两床被子,意思是可以躺在被子下不时观察一下二号关口的动静。确实,这道关口主要就这个作用,如果有动静,他们将手中的锣一敲,几分钟之内,就会有数百人手持各种武器居高临下对付入侵者。在这种情况下,攻击方依然占不到任何便宜,因为攻击方所居的位置不但低下,而且多迈半步就是悬崖,怎么攻击?怎么防守?也因为如此,岳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个睡觉的家伙给捏死在被窝里。然后,岳山便派出两个家伙下山迎接大部队,自己坐等大部队上来。……卧虎岭,聚义厅大厅,贵二虎与军师潘明两人一直没睡,计算时间的话此时也不算太晚,还没以子时三更呢。“老潘,你说说,这刘三宝会不会给我们招来横祸啊!”

贵二虎喝了一口酒,颇有些心神不宁地说道。贵二虎之所以叫“鬼虎”,其特点在于鬼,而不在于虎。他这么多年来,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一是不在潜山做事,或者在潜山做事都有度,譬如尽可能不伤人命;二来从不打什么旗号,即便下山行动要对付官府时,并不像有些杆子那样提些不切实际的口号,如果可能,贵二虎甚至不愿意杀人。他要对某人动手,惟一的动机是劫财。所以,贵二虎这些年,很是劫了一些横财,而且风声还非常小。只是,两年前在安庆劫了一家富商后,终于惹来了恩铭带两千官兵的攻击。当时,贵二虎吓得差点让兄弟们分钱散伙了,两千人,谁是对手啊?而当时,贵二虎手上虽然人也比较多,但枪支却只有不到100支。那时,但是潘明挡住了他。军师只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也应该坚守一天,看看对方的实力如何!”

谁知道,那一天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安省绿营官兵,等于是给他送威名而来的。第一天,除最开始有些慌乱,山寨方面死了二十几人外,接下来的战损比几乎是不可思议,往往官兵死十几个人,自己这一方才有某个倒霉鬼死于冷枪冷箭。“寨主,这次真说不太准。这刘三宝,卑职找人打听过,确实是安庆城里的一把好手,但这样的好手也被逼得走投无路,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弱啊。而且,现在安庆操练的新军,与两年前的绿营也是不同的。”

军师潘明实打实地说道。“那……你说山下那人提出的所谓三个条件,会不会是真的?”

贵二虎又问道。“即便是真的,如果真的投降,你我的脑袋是不要想保住的。最多不过是那人说的那样,能保住家人就很不错了。”

“难道,他们还能查到我的家人在哪里?”

贵二虎有些不太相信。“寨主,你怎么忘记了汪家。你有时向家里送财货,可是让汪家帮忙办的啊!”

“哎呀,糟糕!”

贵二虎一拍脑袋,还真是这么个事儿。虽然贵二虎从来没说收财货那家人是自己的家人,但汪家又不是傻瓜,猜也能猜出来啊。“江湖路,断头路。走上这条路,就没什么后悔的。”

军师潘明自我感慨了一句。“那你说,如果我们不是对手,我们动不动那个女娃子?”

贵二虎问道。“不能动。哪怕我们赢了,也不能动。如果可能,我觉得我们可以抛开雷震和刘三宝,单独与官军联系。”

潘明说道。“啊?”

贵二虎没想到军师竟然是这种想法。“人,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趁我们还有资本谈判,为什么不呢?”

“你是说招安?”

“为什么不呢?我想只要送点好处就行。而朱家小姐在我们手上,也正好是一个筹码。”

军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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