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晚还没有起身。”
叶洛见他打趣自己佯装生气:“也不知道昨夜是为了伺候谁才半夜三更的还没有睡觉。如今倒是有理由来笑话我了。”
福临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认了错:“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怪了你的好心行了吧。”
叶洛脸一冷又是娇又是嗔的不依不饶:“好啊,什么行了吧,你今日得和我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福临见她如此笑着求了饶这才免去解释的话茬,叶洛本不是要难为他也不在纠结于此,起身亲自为他更了衣。他们成亲不过数月两人相处之中却时常觉得像是对已经度过数十年的老夫老妻。用罢迟到的午膳叶洛不惧身后宫人的目光,拉着福临的手亲自送着他去乾清宫,难得天气这般的好。叶洛心情跟着好了许多,一路宫人见主子十指紧扣也不敢跟的太近,这样叶洛觉得自在了不少,拉着福临的手大步的踢着大正步走,嘴里也跟着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许是被叶洛感染福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目光像是黏在了叶洛的笑脸上,时不时的看上一眼。一路赶来遇见的宫人见帝妃两人牵着的手,忙忙的低下了红着脸。叶洛并不在意直将福临送到乾清宫才算是罢休,只是不想刚入乾清宫的宫门就碰到迎面走过来的高塞韬塞两人。高塞见两人十指紧扣加深了脸上的微笑,韬塞有些分了神,面上的神情有些许的恍惚,随即掩盖了过去。叶洛见是他们忙抽出手,可不想福临紧紧的握着不松开,无法只好继续扣在一起。高塞见此也不在意说到这次入宫的原因,叶洛一听他们谈及的是郑亲王的事情,看了眼福临目光里有些肯求的意味,她不想听到朝中或者是任何不关她自己的事情,原因太简单……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想要去帮忙。福临也知道叶洛不想听这些事情,松开了她的手笑着嘱咐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情到深处爱意浓,有时候真的会说些让别人不理解的废话,可就是这样爱本来就会让人变得不理智。叶洛笑着点了点头本想开口让他多注意些身子,可是看着高塞他们还是咽了回去,带着明莫她们回了承乾宫。倒是巧了,这边刚踏回承乾宫没多久就听知善回禀说是书哲尔来了。叶洛一听书哲尔不免有些想不通,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纳兰·惠茵刚被禁足,难不成她就这么亟不可待的想要换新主子了吗?于是挥了挥手:“就说本宫忙于后宫之事,没有时间见她。”
对于书哲尔叶洛始终不能够释怀,那种背叛的感觉在没见书哲尔的时候就会自然的蹦出来,让她一次次觉得钻心的痛。明明知道这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是自己加注给自己的,可是她任然学不会,学不会去释怀哪怕是骗自己一次,骗自己已经释怀了!可是她终归都是做不到的。不想叶洛不想见她,她却是执意要见叶洛,知善回来说是:“娘娘珍贵人跪在宫外,说是不见到娘娘不会起来。”
叶洛拧着眉头,书哲尔这是做什么?不见就不起来?这传出去一直在找她茬都孝庄岂不是又多了个把柄。想到这里叶道:“再等她跪上个半个时辰,你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去请她起来。万万不能动了她腹中的胎儿。”
知善听叶洛这么安排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这次就这么办了,就是要好好治治书哲尔这个没良心的才是。叶洛话虽是放了出去可终归还是有些不忍心,书哲尔如今也是三个多月的肚子了,没有道理让她跪着。让知善去带书哲尔进来的空挡,叶洛不免反思不得不承认她是心慈手软,书哲尔这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明明不喜欢可就是下不去这个手,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好人一生平安吧!书哲尔跟在知善身后走了进来,见到叶洛行了个大礼:“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叶洛的目光放在手中的书上,看都没抬眼看书哲尔一眼:“珍贵人不用多礼了。不知今日来本宫这里是有何事?”
叶洛不愿和她绕弯子也是在提醒她,自己并不愿意多和她说话,所以有话说话没话走人。书哲尔岂能听不出她的意思,只是讪讪的笑着:“娘娘说的是,臣妾今日来是有事请娘娘帮忙。”
叶洛一听这话挑起了眉毛问道:“珍贵人严重了,本宫还不知道有什么能力能帮到你呢?”
“娘娘您说这话是折煞臣妾了,臣妾这事娘娘定能帮到。”
书哲尔笑的得体大方,说话也是卑微了不少。这让叶洛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脸的笑意,不知道这丫头在打什么注意,于是给了书哲尔一个你说的眼神。书哲尔见此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臣妾求……”调理顿了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踌躇不决了半日心一横接着道:“臣妾求娘娘能将臣妾下个月的月银给臣妾。”
叶洛有些惊讶,就是让她想破脑子她也不会想到这个事情,书哲尔现在很缺钱吗?竟然会跑到她这个对头这里借钱,是说她傻了还是说她二呢?有二的就有更二的,叶洛将目光仍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本半日才回到:“明莫,带珍贵人去把下个月的月银给珍贵人。”
看着随明莫下去的书哲尔叶洛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皱着眉头久久不能释怀,这个书哲尔今日有问题啊,她在宫里不缺吃不缺喝的,宫外又早已经没有亲人了,为什么会来要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