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萱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她苍白的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恨恨的道:“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愿意为他变的贱!”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总之很酸,很痛,痛的她想要嚎啕大哭,却又不得不坚强的面对。她再也不想被凤千枭看到她的脆弱,再也不想让自己懦弱下去。所以她要反抗,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绝不会示弱,凤千枭欠她的,她会一点一点的要回来。“是吗?”
他想用自己的痕迹清洗她身上留有的别人的味道,想到有其他男人像这样对她,他的手用力的紧了紧。乔子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瞪着已经流干了泪水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如果不是她的呼吸还在起伏,凤千枭真的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和一个木头在一起,真是扫兴!”
凤千枭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稍稍凌乱的西装外套,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糜烂的房间。他的离去,带走了一室的温暖,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冰冷。乔子萱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刺骨的寒冷穿透她娇嫩的皮肤,冷到骨子里。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在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她如翼的睫毛终于抖动了两下,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低落在纯白色的床单上,与冰冷凄凉的白融为一体。细小的抽泣声渐渐的从她掩埋在被子里的唇中传来,终于……心里的那份压抑,那份委屈,那份恨意,在他离开的那一刻爆发了出来,她放声大哭,哭自己的无奈,哭自己的不自量力,哭自己的悲哀。君默然敲响房门的时候,乔子萱已经离去,她无法面对君默然,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留给君默然的只是一张白纸,以及一行娟秀的小字。“我累了,先回去了,别担心!”
那张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是她的满腹辛酸。君默然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口袋里。他看了一眼那张布满了凌乱痕迹的大床,琥珀色的双眸闪过了一丝愤怒,他抿紧了唇,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的拢成了拳。乔子萱从酒店出来,打了车迅速赶往医院,坐在后座,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害怕的哭了起来。刚才穿衣服的时候,她忽然见红了,肚子也隐隐作痛,她想求助君默然,但又害怕自己的这副样子被他看到,只好自己一个人从酒店里出来。好心的司机大叔见她一直坐在后面哭,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在看到乔子萱脖子那道触目惊心的掐痕时,重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需不需要报警?”
乔子萱摇了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闷声说道:“不,大叔麻烦您快点。”
司机没再说什么,而是踩下油门,加快了行驶的速度。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却又平稳的让人感觉不到它极快的速度,大约十五分钟左右,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乔子萱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还没等司机找钱,她已经打开车门跑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