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王爷季平原的第十二房小妾。是一个被长工调戏,名节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笨女人。殊不知,她嫁进王府三年,平原王连一个正眼都没看过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她却为了平原王的名声悬梁自尽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淤痕,蓝宁,哦不,蓝宁已经死了,现在是郁华铮,她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痕迹什么时候能退,她可是有名的爱美之人。古铜色的雕花木门被打开,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孩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坐着的郁华铮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放下铜盆狂喜着奔了过来,“十二夫人,您醒了,太好了。”
眼角的泪水立即流出来,喜极而泣。“十二夫人?”
郁华铮皱眉听着这个称呼,“你才二呢?”
做小偷最忌讳的就是犯二,不然早就被国际刑警缉捕不知吃了几年的牢饭了。小丫鬟愣了愣,小心翼翼的问着:“十二夫人,您……”“跟你说了,别叫我十二,我讨厌十二,更讨厌二。”
郁华铮心情本就不好,任谁被未婚夫从后背打一枪都高兴不起来。她翻着白眼看了看身后猛掉眼泪的小丫头,这都是以前这身体的主人逼迫别人这么叫她的,谁叫她爱惨了自己夫婿平原王呢。当年为了能嫁给平原王做小妾,可是又自杀又跪求的,别提多轰动。郁华铮再次开口:“叫我小姐,和以前在家里一样。”
这是她的陪嫁丫头柳儿,她记得。“是,小姐。”
柳儿抽泣着应了一声。郁华铮伸手捞出铜盆里的白布,慢慢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浓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厚重的胭脂,都不晓得这些胭脂背后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一边擦一边问道:“柳儿,在我昏迷的这三天里,有谁来看过我?”
“这个……”柳儿支支吾吾,绞着手时不时抬眼看看郁华铮。郁华铮挑眉停止了擦脸的动作,从铜镜里反看柳儿,“没人吗?”
柳儿小心翼翼的点着头,“嗯。”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也对,这才是平原王府,一个拜高踩低的地方。她本就是个不受宠的妾,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想起这三年来,她每每受到那十一个女人的“特殊照顾”,她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狠厉。用力的擦着血红的唇,郁华铮整理着她的思绪,前世今生,她似乎活的都很惨。为什么她要做弱者,为何她不能做那个把别人踩在脚下的人。死过两次的她难道还看不清楚吗?上一世临终前的誓言依然在她脑海中回荡着,她不要做被负的那一个,要负,也是她负别人。从此之后,她便是不一样的郁华铮。似是下定决心一样,她再次用力的抹下最后一点粉黛,一张清冷绝美的脸蛋映在了铜镜里。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香腮玉雪,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并没有因为这重重的胭脂而损伤分毫。“哇”柳儿看着铜镜中的可人儿感叹了一声,“小姐,原来你这么美啊。”
像是从来也没见过郁华铮一样,不可思议的紧盯着。这就是平原王府出了名的丑十二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小到大,小姐都是一副涂满胭脂水粉的脸,根本没有以清水容貌示过人,害的她也一直以为小姐也是个丑女。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郁华铮警惕的看了一眼。以她多年的神偷经验可以察觉出是两个女人,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