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还没来吗？”

陈燃跟罗主任一块儿往食堂走，看到门外的人还在，不过好像喊累了，都坐那里歇着。　　“来了也不好解决，只能劝啊，”罗主任说，“只是家属不理解还能试试沟通，要还有职业的就麻烦了，情绪被煽动起来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陈燃没说话，罗主任看了他一眼：“哎，陈总您看着没什么精神啊，是不是因为从MDG辞职的事？”

“是吗？”

陈燃笑了笑，“离开那里有什么好伤感的？”

“就是，像您这样才华横溢的人，留在那里简直是浪费！”

罗主任笑着说，“不过，您老大不小别再单着了，找个女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能有个人能倾诉一下啊。”

“我也不想啊。”

陈燃苦笑了一下，心想：你以为找了女朋友就能开心？。　　是啊，不想单着。　　但这事是说不单着就不单着的么？　　“警察还没来吗？”

陈燃跟罗主任一块儿往食堂走，看到门外的人还在，不过好像喊累了，都坐那里歇着。　　“来了也不好解决，只能劝啊，”罗主任说，“只是家属不理解还能试试沟通，要还有职业的就麻烦了，情绪被煽动起来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陈燃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开口：“走吧，一起去吃饭。”

......　　石头突然搬到店里住着，一下没习惯，早上起床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一些，都听到大门那边有动静了他才从床上弹了起来。　　跑出去看到是顾大全才松了口气：“我靠，吓...吓我一跳，以为睡...过头了，我还怕是...泉哥来了呢。”

“昨晚喝多了吧！”

顾大全笑着说，递给他一个保温袋，“早点。”

“诶呦？还...还给我买早点了？”

石头接过来看了看，挺大个儿的糯米饭团。　　“不是买的，我老妈做的，我给你们一人带了一个，”顾大全挺得意地说，“尝尝，我老妈做的饭团不是一般地好吃。”

石头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有多羡慕，妈妈做的早点呢。　　他立即跑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拿起还热乎的饭团咬了一口，其实味道真的很一般，但他还是吃得挺香。　　不光是羡慕，心里感觉也挺新鲜的，这是同事给带来的早点，妈妈做的饭团，多有意思！　　中午快休息的时候刘雨昕和往常一样拿了菜单过来，石头在自己想吃的菜后面划了个勾，菜单上的字儿他差不多都认全了，倒不全是从“速成教材”上学的，这菜单他带回去用iPad认真研究过。　　饭送来之后，几个人在更衣室里吃着，顾大全边吃边拿了本书在一边看。　　“看什么呢？”

刘雨昕把他的书拿过来看了看，“英语啊？你现在学英语了？”

“试试看吧，我报了个班，”顾大全抓了抓圆乎乎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两天晚上开始上课了，抽空看看，还有作业呢。”

“不错啊，”刘雨昕笑着说，“我就没这么用功，我就周末去学学化妆。”

“报什么班？”

石头在一边问了一句。　　“就培训班呗，挺多的，”刘雨昕说，把自己碗里一块肥肉夹到石头碗里，“我减肥呢，这个你帮我吃了吧，这么瘦要补补。”

“培训班？随便什么人都能报吗？”

石头把肥肉吃了，又问了一句。　　“是啊，都能报的，怎么？你也想报吗？”

顾大全一听马上就往他身边凑了凑，“要不你也报个英语班吧，我报了个初级班，你要不要也报一个，咱俩一起去学有个伴......”　　“我不行，”石头笑了起来，“我......学不来。”

他连汉语拼音都是因为需要在键盘上敲字才整明白的，英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但是......　　“还...还有别的班吗？除了英语啊...化妆什么的？”

石头又问。　　“有啊，很多，你要不去看看，文化宫那里面，多着呐，想学什么东都有，”刘雨昕说，“在那儿学东西的人多不胜数呢。”

“很多人啊？”

石头低头吃了一口饭。　　“是啊，多少提高一下自己嘛。”

顾大全说，又拿过书看了起来。　　平时石头吃饭都吃得挺慢的，边聊边吃，今天却吃得很快，几口扒拉完，去把还在收银台站着的一位同事换了进去。　　他站在收银台后面，心情有些飘忽。　　培训班？能学英语还能学插花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随便什么人都能报名？　　那自己也可以去的喽？自己学点儿什么好呢？　　小学语文？小学数学？小学英语？要不要去看看？　　整整一个下午，石头都沉浸在一种兴奋紧张又不安的情绪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儿，只知道要往前。　　但顾大全那句‘提高一下自己’让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除了往前，一直往前，他还应该‘提高’。　　可是怎么提高？提高什么呢？　　这要是还在雷公岭，他倒是很清楚自己该提高什么，掏包技术，骗人技术，逃跑技术，躲警察技术......多着呢。　　现在却有些茫然。　　但有一样他非常迫切的想要提高，那就是自己的武力值。　　他再也不想当个弱者，做梦都想变强。　　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关键的时候才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说不定还能保护一下别人。　　下班之后他在旁边小面馆吃了一碗面，回店里把仓库里的货点了一遍之，然后溜达着出去，绕着旁边小区的绿化小道一圈圈散步，碰上遛狗的再顺带逗逗狗，看着时间过了九点半，他给孟小贝打了个电话。　　开学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孟小贝去学校报了个到就请假了，公司的事物多的让她抽不开身。　　还有不到两月就高考，她每天还得抽出时间上视频课，现在学习任务比较紧，每天晚上看书到很晚。　　石头只觉得孟小贝真是个典型的学霸。　　人家学霸都还这么努力，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也许问问孟小贝，她一定能告诉他该提高什么。